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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拢住外衣,有些意外:“燕公子会武功?”
燕鹤:“嗯,略懂一二。”
姜蝉衣眼神微闪,喔了声。
今日他给那位公子诊脉时也是这样说的,看来,武功也却是只懂皮毛。
“燕公子先坐。”
燕鹤顺从的坐在木墩上,见大师姐往火堆里加了几块柴,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什么。
她莫不是以为他的武功和医术一样差?
“燕公子,你坐近些。”
燕鹤动了动唇,终是咽回解释的话,道:“好。”
这点误会倒也无关紧要。
“呀,我方才忘记问宣姑娘了。”姜蝉衣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燕鹤,道:八一似八已留救刘伞“只能等明日宣姑娘醒来,燕公子再问问她是否知晓你朋友的下落了。”
燕鹤不防她还记得这事,温声道:“不用了,我找到他了。”
姜蝉衣一怔:“你何时找到……”
她似想到什么,忙看了眼屋内,瞪大眼:“该不会,就是这位公子?”
燕鹤轻笑着点头:“嗯。”
“真是啊。”
姜蝉衣又惊又喜:“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对了,那位公子是燕公子什么人?”
她隐约记得白日他曾说是他叔叔家的什么当家人?
燕鹤回答道:“是一位叔叔家的弟弟。”
姜蝉衣喔了声,了然道:“怪不得。”
“宣姑娘说他是个好人,即便在生死关头也没抛下她,原来是燕公子的族弟。”
这话便是将两人一起夸了。
燕鹤笑了笑,道:“宣姑娘可有受伤?”
“没有。”姜蝉衣赞叹道:“他都伤成那样了,竟还能将宣姑娘护的毫发无伤。”
燕鹤:“嗯,毕竟是他将姑娘带出来的。”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火光照耀下,公子温和有礼,姑娘自由随性,时而传来几声轻笑,就连这个简陋的小院都变得美好起来。
闻达在四周检查完,回来看到这一幕,驻足片刻后便欲再转身隐去,只才刚动,姜蝉衣就看见了他。
“闻参军。”
闻达便只好走过去。
“夜里凉,闻参军快过来烤烤火。”姜蝉衣将身旁的木墩挪过去道。
闻达本要往燕鹤旁边走,见此便脚尖一转,走到姜蝉衣身旁,自然而然的将木墩往旁边挪了挪坐下:“多谢。”
燕鹤旁边没有木墩,他再避开显得太过刻意。
“二位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了,接下来什么打算?”闻达问道。
这个任务比他想象中的快。
这一段同行的路似乎短暂,很快便要淹没在时间的长河里。
燕鹤却并未立刻回答,而是看向姜蝉衣,虽然他不明白宣家娘子为何大费周章制造被劫走的假象,但他想,她应当不会这么快回去。
果然,只见姜蝉衣摇摇头:“不知道。”
人是找到了,可她不愿意回去,她自不能强行将她带回去。
但也不可能把人丢下不管。
“燕公子有什么打算?”
燕鹤想了想,道:“阿弟伤势太重,需要静养几日再走。”
闻达听见那声阿弟很是诧异。
难不成,那位受伤的青年是燕公子的弟弟?
可他们不是找小娘子的么?怎么又成了小郎君?
此言正合姜蝉衣的意,她忙道:“好呀,那我们就在这里住两天?”
等宣则灵失踪的消息传到夙安府,她应该就愿意跟她回去了。
燕鹤点头:“好。”
闻达疑惑不解的看了看二人。
那位受伤的公子为何恰好是燕公子的弟弟先不提,可小娘子已经失踪两夜,如今找到了却不回去,难不成还有什么隐情?
但这种事不是他该知道的,自也不可能去问。
住几天便住几天。
“我去抱些柴。”
姜蝉衣忙道:“我也去。”
燕鹤却先一步起身,道:“我同闻参军去,姜姑娘在此等着便好。”
柴在外头,屋里还有两个人要保护,院里离不得人,姜蝉衣便也没坚持。
“好。”
闻达等着燕鹤过来,一道出了院子。
今日月光不错,店外还挂了盏灯笼,也不至于摸黑。
“闻参军。”
临近柴堆,燕鹤叫住闻达,闻达停住脚步,面色并无意外之色。
“燕公子?”
从燕鹤说要同他出来开始,他便知道他应是有话与他说。
燕鹤问道:“闻参军可有办法传些消息到平江玉家?”
提到玉家,闻达面色正了正:“公子吩咐。”
无他,实在是怕了那位玉家家主。
燕鹤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递给闻达:“劳烦闻参军找人将此物送到平江玉家,就说千洲公子已无碍,请玉家人安心。”
闻达看了眼那块玉佩,瞳孔微震。
这块与燕鹤的不一样,虽都是黄玉金穗,但这块玉中的金鱼是“玉”做的,金穗的颜色也稍浅了些。
他虽然不能细致的分辨出玉家玉佩的差别,却知道玉家本家人能戴金穗的只有玉家家主和玉家的公子。
这块金穗颜色稍浅,自然是属于那位玉公子的。
且就算他不知道,那声‘千洲公子’已足够让他明白燕鹤口中‘阿弟’是什么身份。
去岁玉家家主被一个商人占了些便宜,次日,那商人的家奴来报官,他赶到时,商人已被揍得爹妈都不认识了。
据闻,是玉家主的义子千洲公子动的手。
但他没见到人。
玉家主一口咬定是自己打的,富商一行十几张嘴都没能辨赢,最后还将京城那尊神请来,把富商家底抄了个干净。
当日,玉家主连堂都舍不得让玉公子过,如今人却在粟江辖区被重伤成这样,一旦玉家发难,再把那位小王爷请来,他想都不敢想那会是什么样的场面。
知州大人大概恨不得一辈子晕死过去。
闻达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接过玉佩:“我明日亲自送去玉家。”
燕鹤见他如临大敌,起初不解,随后想起去岁的事才了然,不由温声道:“此次,多谢闻参军救了千洲。”
闻达下意识道:“是姜姑娘……”
不对!
闻达猛地抬头看向燕鹤。
他方才唤玉公子为,阿弟?!
据他所知,玉家主早与族亲断了来往,玉家主也只有一个义子,所以能唤玉公子为‘阿弟’的只有玉家主的义兄小王爷家的公子。
但年纪对不上。
如此,便只有一人了!
每年出京游学的太子殿下!
闻达终于明白知州大人今日的反常了,他忙收回视线作势要跪下。
燕鹤一把扶住他的手臂。
“闻参军。”
闻达却不敢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