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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天大惊失色:“这么贵啊。”
掌柜的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徐青天,这里?的菜什?么价您还能不?知道?
“是这样的,只是需要少东家签字方便账房先生记账和?月底盘账,不?用给钱。”掌柜的笑着解释完,又躬身道:“少东家,点心已让人给您送到马车上了,还给您备了些随行用品,水囊都装满了,先前一直给少东家备着的茶叶密云龙和?一些时下水果,也都一并送上了马车。”
“少东家和?贵人可还有别的需要,我这就去给你办?”
“不?必,这些便够了。”玉千洲。
徐青天拉了拉还在游神的云广白:“走了。”
掌柜的恭敬的将一行人送上马上,目送马上彻底消失在街头,脸上的笑容都还没消散。
掐指一算,距离年?底盘账还有二?百四十九天,啧,咋这么久呢。
“快快快,快把消息给家主送去。”
伙计激动?应下,转而想到什?么,道:“但家主被一个?女子追出平江后,现在不?知道在哪里?。”
“傻啊你,送去平江老宅,自有人上报给家主。”掌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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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宣则灵也还没回过神,拉着姜蝉衣惊道:“这也太?贵了,一桌子菜三千九百两。”
姜蝉衣木着脸点头。
她十六年?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那位道士说?她有大命格,但因身体有疾压不?住这命,病愈之前不?能富养,所以进山后,她见过的最多的钱也就一点碎银子。
全?然?不?知在山下吃一顿饭就要几千两!
把落霞峰翻来覆去卖一百遍都卖不?到这么多。
“还有密云龙,那可是贡品。”宣则灵不?由唏嘘:“多半是明?亲王府给的。”
她现在心里?又多了一点底气了,有玉公子在,或许此行真能顺利。
姜蝉衣摇摇头,试图将那些富贵荣华晃出脑袋,但最后还是忍不?住道。
“玉家也太?有钱了。”
“玉家可不?是一般的有钱。”宣则灵道:“玉家早前就是江南首富,后来又做了皇商,如今已是富可敌国,玉家主每年?都往何处边关捐军费。”
姜蝉衣这些日?子对玉家也大概有所了解,只是有件事让她觉得?奇怪。
“我听说?玉家主一直没成婚?”
宣则灵点头:“嗯。”
而后她放低声音道:“有传闻说?,玉家主不?成婚是因为一直在找他?的胞兄,玉家大爷。”
姜蝉衣讶异:“玉家大爷失踪了?”
“失踪十几年?了。”宣则灵道:“我也是曾听父亲和?兄长谈话知道一些,那位玉家大爷名唤玉明?淮,是位端正名雅的郎君,但是十几年?前突然?失踪了,至今不?知去向。”
“竟还有这种事。”
姜蝉衣道:“连玉家都找不?到?”
“是啊,连玉家都找不?到。”宣则灵叹了口气道:“也因此很多人都猜测其实人早就不?在了,只是玉家主始终不?肯放弃,也因此耽搁了婚姻大事。”
姜蝉衣怔忡不?已。
原来这背后竟是这样一段揪心的故事。
马车突然?停下,姜蝉衣打?开车窗探头望去,便见燕鹤拿着什?么东西朝他?们走来。
树木光点斑驳,郎君风华万千,实叫人挪不?开眼。
“姜姑娘。”
燕鹤递出手中?之物:“这是给二?位姑娘分的茶叶和?一些点心,以供路上消遣”
姜蝉衣勉力回神,伸手接过来,声音不?自知的温柔下来:“多谢燕公子。”
“不?必客气。”
燕鹤微微颔首后,走回马车。
宣则灵抿着笑看着姜蝉衣,只是还不?等她打?趣,就见姜蝉衣盯着那道背影,赞叹道:“世间怎有如此卓然?的郎君。”
“世间真的没有仙山吗?他?真的不?是哪座仙山上下来云游尘世的仙君么?”
宣则灵:“……”
马车突然?行驶,姜蝉衣一个?不?备被撞到头顶,宣则灵忙将她拉回来坐好:“快让我看看。”
“没事。”
姜蝉衣揉了揉脑袋,道:“不?痛,但是撞清醒了些,世上没有仙山。”
宣则灵再也没忍住,轻笑出声。
姜姑娘好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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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又过七八日?,一行人夜里?寻了一家客栈歇脚。
此一行中?徐青天和?宣则灵身子相对弱些,马不?停蹄的赶路,其他?人虽然?难受却也熬得?住,但他?们不?行。
再急,也不?能先把身子累垮了。
安全?起见,姜蝉衣和?宣则灵住在一个?房间,她端来云广白刚熬好的药,将宣则灵扶起来,道:“云公子说?这药能抵御风寒,你和?徐公子底子弱些,舟车劳顿下,容易受风邪侵袭,先喝点以备万一。”
宣则灵虚弱无力的道了谢,接过碗一饮而尽。
“今夜你好好休息,我们还有几日?就到玱州了。”姜蝉衣扶着她躺好,给她盖好被子,温柔道。
“好。”
宣则灵:“谢谢姜姐姐。”
姜蝉衣温声道:“快睡吧。”
另一边,徐青天也要死不?活的躺着了,云广白把他?强行拉起来灌了药,而后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燕鹤与玉千洲房间相邻,玉千洲送燕鹤回房,短暂坐了会儿便要告辞,此时,却听房门突然?被敲响。
玉千洲神色一紧,摸向腰间。
燕鹤按住他?的手,道:“两短一长,是自己人的信号,应该是我的贴身暗卫金酒回来了。”
玉千洲闻言这才放下戒备,过去打?开门,便与一玄衣男子打?了个?照面,男子抬眸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垂眸:“见过玉公子。”
玉千洲微微颔首,道:“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玄衣男子侧开身,眼神有些复杂的目送玉千洲离开,但很快就回神,进屋反手关了门。
“殿下,属下查到了解家一些旧事。”
燕鹤给他?倒了碗热茶,示意他?坐下后,才问:“慢慢说?。”
“多谢殿下。”
金酒喝了茶,徐徐将那段往事道来:“九年?前,解大公子随老夫人去了玉京,被云国公府老夫人也就是殿下您的外祖母看中?,欲选做孙婿,但解老夫人称已和?宣家定了亲,老夫人便没再提。”
此事燕鹤已经知晓了些。
“可谁曾想,解大公子回到夙安后解家却已挂白,竟是解夫人突然?暴毙而亡。”金酒拧眉道:“而解夫人的陪嫁丫鬟雪芝惨死在城外,恰被解大公子看见,因此,解大公子不?信母亲暴毙身亡,加上解二?爷这些年?偏袒侧室,与解夫人貌合神离,解大公子认为母亲出事与侧室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