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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广白,你受伤了?”
燕鹤已从?马车里?拿出伤药朝几人走去?,他先是检查了玉千洲胳膊上的?伤,拉着他坐到一旁的?石头上,给他上药包扎。
那?边宣则灵和徐青天也在帮着处理伤口,宣则灵曾同玉千洲逃亡过,替他包扎过伤口,处理起来也算是熟练。
只有云广白时不时传来一声嚎叫:“你轻点,痛啊。”
“你是想把?我的?血再挤点出来吗?”
徐青天看在他刚才救了他的?份上,忍了。
姜蝉衣看了眼手臂上的?蝴蝶结,又默默挪开视线,看向玉千洲:“他们肯定?还会来,东西还在你身上吗?”
玉千洲沉着脸点头:“在。”
此物由他负责送往玉京,自然不可?能再离身。
徐青天两眼一黑,那?完犊子了。
他们还得被追杀!
燕鹤问道:“是何物?”
玉千洲摇头:“我也不知道。”
玉家?镖局是江南第一镖局,因玉家?是皇商,时常会由镖局配合朝廷送贡品进京,此次朝廷简装而行,点名要镖局武功最?好的?人护送,但这一次不是玉家?送往朝廷的?东西,玉家?没人知道那?是何物。
玉千洲收到镖局传来的?消息后,便?亲自走了这一趟。
遇到黑酆门的?人后,所有人被冲散,他为引开那?些人,带着贡品离开了队伍。
昨日他才收到玉家?送的?消息,此物由他继续送往玉京。
他正想找机会问一问殿下可?知此事。
燕鹤并不知晓。
即便?是太子,也不可?能朝中每件事都要经他的?手,自也不能对京中所有的?事都了若指掌。
“先找地方休整吧。”
宣则灵闻言便?道:“翻过这座山,便?是裕县,一个时辰左右。”
燕鹤道:“那?便?先去?裕县。”
两个车夫都受了不小的?伤,不能再赶马车,玉千洲本要驾车,被燕鹤强行赶进马车,姜蝉衣那?辆马车,则是徐青天顶上。
宣则灵在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
因为书生不善此道。
宣则灵会骑马,要比他靠谱一些,但他坚持不让小娘子受累,宣则灵不放心便?在一旁盯着。
好在他虽然技艺不精,到底还是安全的?抵达了裕县。
裕县顾名思义?,很富裕,是玱州比较繁华的?县城,但玉家?的?生意只在州府,没有涉及到县城,在宣则灵的?建议下,几人选了一家?临街客栈。
因为有了黑酆门的?出现,接下来必定?更加危险,玉千洲便?将两个车夫送去?了医馆,顾及他们的?安危不再让他们跟着,传信让玉家?的?人将二人送回平江。
回到客栈,各自处理好了伤口,便?都到玉千洲的?房里?用饭。
但此时,所有人的?心思都不在吃饭上。
他们只想知道,那?个‘要命’的?机关盒到底装着什么东西。
在燕鹤的?默许下,玉千洲将其取了出来,放在桌上。
六双眼睛从?各个方向死?死?盯着小小的?机关盒,试图透过木盒,看清里?头的?东西。
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就不能打开吗?”徐青天蹲下身,趴在桌子上,平视着小盒子道。
云广白:“……你猜它为什么叫机关盒?”
能打得开玉千洲不早就开了?
姜蝉衣这时也缓缓蹲下,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巴掌大的?盒子。
燕鹤看向她:“姜姑娘可?是看出什么了?”
姜蝉衣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过来看:“这里?有个徽记。”
燕鹤原本立在她的?左侧,闻言遂弯下腰去?看,却什么也没瞧见,然后他的?袖子就被姜蝉衣扯了扯:“在靠近底部的?地方,你过来蹲下才能看到。”
燕鹤沉默片刻,在玉千洲怪异的?眼神中,慢慢蹲到姜蝉衣身侧。
玉千洲默默别开眼。
“看见了吗?这里?。”
燕鹤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却因角度问题并没有看的?很清楚,头便?下意识往姜蝉衣的?方向偏了偏,这才将那?个徽记看清楚。
也因此,两个脑袋挨在了一起。
“这应该出自机关大师关鲈之手。”
姜蝉衣盯着那?个徽记,道:“我师父屋里?也有个这样的?盒子,不过比这个大,师父说是关鲈所赠。”
燕鹤:“你师父认识他?”
“师父说情同手足。”
但师父这种?话?大多时候都要大打折扣,她也摸不清师父与关鲈是何交情。
“你看这里?。”
姜蝉衣伸手指了指,继续道:“这个记号便?代表着这个盒子的?机关危险级别。”
燕鹤看见了一个小小的?叉和一个骷髅头,意思简直再明显不过。
“它很危险?”
姜蝉衣神色凝重的?点头,呼吸似乎都变轻了,用气音道:“非常危险。”
对面同样趴在桌子上的?徐青天眨眨眼,默默收回了蠢蠢欲动的?手,用姜蝉衣的?语气问道:“有多危险?”
“师父说带着骷髅头的?盒子一共有三十九道机关,中间但凡错一次,不止里?面的?东西会毁掉,开它的?人也会死?。”姜蝉衣。
徐青天倒吸一口凉气,往后挪了挪,小小声道:“那?确实好危险。”
屋里?的?气氛不知何时开始紧张了起来,所有人都眼也不眨地看着中间的?盒子,好似生怕它突然间就要爆炸。
尤其是宣则灵,脸都吓白了。
幸好玉公子将盒子交给她后,她没有生出好奇心去?打开盒子,不然也不必逃婚,直接就去?投胎了。
不知过了过久,姜蝉衣的?声音又响起:“不过,也有可?能是师父不想让我们开它,所以故意骗我们的?,师父房里?那?个盒子上面也是个这样叉和骷髅头,我有一次看见师父往里?面放铜钱。”
众人:“……”
用三十九道机关的?盒子放,铜钱?!
良久,徐青天干笑了声:“……贵门派的?师父真幽默。”
云广白:“……那?也不敢开啊,万一你师父说的?是真的?,不就死?翘翘了。”
谁敢拿性命去?赌。
屋内又陷入了一阵寂静。
姜蝉衣蹲的?腿有些麻,动了动腿想要起身,头皮却突然一紧:“唔!”
其他人闻声都不约而同看过来,只见不知何时姜蝉衣和燕鹤紧紧挨在一起,此时却是姜蝉衣头上的?珠花勾到了燕鹤的?头发,迫使?两人几乎贴着脸。
燕公子绷着脸,耳尖隐隐发红。
看着这一幕,众人都不由愣住了。
云广白:“?”
他们什么时候挨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