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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就是?好奇,想尝尝贡品是?什么味的,就只捏了一小撮走,没人察觉。”
燕鹤,姜蝉衣:“……”
徐青天突然又?想起什么,道:“方才听玉公子语气,应当不知道你在这里,你怎么来的?”
云广白便又?将方才的说辞说了一遍,见徐青天半信半疑,他快速岔开话题:“半年不见了,你们这段时间都过得如何??”
徐青天虽然有?所怀疑,但将将重逢也不好继续质问什么,别过头道:“也就那样。”
闻言,三人同时看向他。
姜蝉衣问了几人都想问的问题:“这次考中秀才了吗?”
徐青天先是?一愣,而后想起院试刚过,他眼神?微微一闪,摇头:“没戏。”
几人默默收回视线,姜蝉衣眨眨眼,安慰道:“无?妨,明年再试。”
徐青天耷拉着的眼皮子抬了抬,不出意外?,他明年要参加的就应是?春闱了。
“嗯,多谢姜姑娘,我一定努力。”
姜蝉衣怕徐青天因落榜心?情不好,忙转移话题:“我这段时间都在山上,过的还行,你们呢?”
燕鹤:“我回了趟家,刚从家中出来。”
云广白听完他们的故事,重重叹了口气:“只有我在经历毒打吗?”
几人便又?看向云广白,听他声情并茂的讲述他这段时间所受的毒打。
“你们不知道,我这些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水深火热啊,也不知在鬼门关徘徊了多少次,大约还是?命不该绝,又?或是?功德压身,这才能活着跟你们重逢。”
姜蝉衣方才和他交手后就怀疑他这段时间可能过的很有些精彩,闻言便问道:“你偷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被人追杀?”
徐青天面色一滞,默默将自己的凳子往燕鹤的方向挪了挪。
“那怎么叫偷,我是?侠盗,只盗贪官污吏,赚黑心?钱的富商……”
燕鹤抬眸淡淡看着他。
云广白立刻解释:“玉家除外?,实在是?因为玉家太富了,我看着心?痒手也痒。”
“不过我盗来的东西都拿去救济百姓了,可没有?私用一分,所以那不叫偷。”
这事在去岁云广白盗了玉家的珠宝失踪后,他们通过珠宝的去处已经都知晓了。
所以姜蝉衣换了个问法:“那请问侠盗,你又?是?盗何?物被追杀?”
云广白摸了摸鼻子:“这回可不是?因为盗了什么。”
在几人的注视下,他扬起眉头,一脸得意和神?秘:“你们可曾听过江湖中有?一位横空出世?的赏金猎人?”
燕鹤后来回了京对此并不知情,徐青天倒是?听过一些:“确有?此事,听说那人年轻不大,却一月连揭五张通缉令,全是?穷凶极恶之徒,可他拼命拿下的赏金都拿去救济百姓了。”
说罢还瞥了眼云广白:“这人大约也同你有?一样造福苍生的志向。”
姜蝉衣在来的路上也听过几句:“我这次下山也听人说起过,倒是?巧,他也姓云……”
姜蝉衣的声音渐弱,而后和同样反应过来的徐青天燕鹤同时看向云广白:“……”
都姓云,这只是?巧合吗?
只见某位少侠眉头高高扬起,下巴也抬得高高的,很显然,这不是?巧合。
徐青天震惊的几乎失声:“……是?你!”
云广白挺胸抬头,端起茶盏仰头饮尽,一副大侠作态:“你们口?中那位英武不凡,武功高强,不屈不挠,勇斗恶人,广济天下的侠客正是?在下。”
姜蝉衣,燕鹤,徐青天:“……”
他们刚刚谁这么夸过?
几人纷纷收回视线。
徐青天皮笑肉不笑:“尾巴翘起来了。”
云广白往身后看去,虚空一抓,仿佛真抓住了一根尾巴似的:“本少侠的尾巴那也是?心?怀大义的。”
徐青天唇角一抽。
姜蝉衣燕鹤都忍不住弯起了眉眼。
“云少侠救济苍生,英勇无?双,值得敬佩。”燕鹤给几人添好茶,举起茶杯道:“燕某以茶代酒,敬云少侠。”
云广白嘿嘿一笑:“多谢多谢。”
姜蝉衣也举杯:“云少侠真乃我辈楷模。”
云广白嘴都快咧到耳朵了:“过奖过奖。”
他自然而然转头看向徐青天,徐青天:“……”
徐青天端起茶盏跟他碰了碰,一本正经道:“云少侠救苦救难,锄强扶弱,令人钦佩。”
云广白满意的笑着:“低调低调。”
徐青天扯了扯唇。
尾巴要翘过头顶了。
放下茶盏,姜蝉衣道:“怪不得方才就觉得云少侠招式变化颇大,原来是?有?过这么多次恶战。”
云广白:“那可不,我现在已经有?经验了,可绝不敢再乱揭通缉令了,像那些极恶的本事都大得很,需要再精进一番,才敢与之敌对。”
听得出来这确实是?毒打挨得多了,才能总结出来的经验。
这时,水榭外?传来动?静,却是?玉家下人端着菜肴鱼贯而来。
几人便停止了话头。
摆好酒菜,领头那人屈膝一礼,恭敬道:“酒菜已上齐,诸位慢用。”
“玉公子临时有?事耽搁,暂时不能过来。”
今日是?玉千洲的喜宴,有?什么事能让他这时分身,燕鹤便问道:“可是?出了何?事?”
那人显然是?知道燕鹤身份的,自然不敢不答,回道:“回燕公子,方才库房失窃,丢了些珍宝,玉公子正赶过去查看。”
话音一落,水榭中顿时寂静无?声。
姜蝉衣徐青天飞快瞥了眼某人,某人上看下看,就是?不与他们对视。
徐青天咬牙深吸了口?气:“!”
燕鹤若有?若无?的瞥了眼云广白,沉默良久,才道:“原是?这样。”
“告诉千洲,云公子也过来了,等他忙完一见。”
那人不明深意,只颔首应下。
待玉家人离开水榭,徐青天才咬牙切齿瞪着云广白:“你不是?来吃酒席的吗,不是?已经做赏金猎人了吗?!”
云广白摸摸鼻子:“这不是?想着,贼无?走空嘛,这来都来了……”
几人:“……”
好一个来都来了。
半晌后,燕鹤道:“先吃饭吧。”
徐青天没好气道:“等会?儿玉公子来了你自己同他解释!”
“这都第三次了,你就可着玉家薅是?吧?”
云广白理不直气不壮:“这里不就玉家最有?钱嘛,来都来了……”
“闭嘴!”
徐青天。
玉千洲刚走到库房便得到水榭中的禀报,他怔了怔后,面上的沉色褪去,瞥了眼地上落下的灰尘,道:“从屋顶下来的,修一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