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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震惊的?是玱州城外有矿山。

他?们私采矿!

晏青禾立即带人?去?了一趟,可去?晚了,黑酆门没能?杀余昊灭口,便另做了准备,矿山已空无一人?。

最后沐玄机报官,请官府出面查证。

黑酆门遭江湖官府联手围剿,死伤过?半,但那些?都只是底下的?杀手,什么也不知道?,真正的?主事?人?已经舍弃老巢分散逃走,如今不知所踪。

姜蝉衣云广白是在同一天醒过?来的?,前后相差不过?一刻钟。

刚醒来时,意识还有些?混沌,姜蝉衣睁开眼望着纱帐半晌记忆才渐渐回笼。

余光瞥见一道?身影,她偏头慢慢望过?去?,却?见矜贵如玉的?公子正拿着书在窗边端坐。

男女有防,窗户是打开的?。

余晖落到他?面前的?桌上,他?的?身影看起来有些?缥缈,却?又让人?感觉温暖,安心。

姜蝉衣轻轻勾起了唇。

他?没事?了,真好。

燕鹤似乎感知到什么,偏头看来,正好对上姜蝉衣弯起的?唇角。

大师姐面色苍白,但那双眼睛一如既往的?清亮,能?叫人?不知不觉的?沉溺。

视线相对,静谧无声。

良久无人?开口,可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发生变化。

燕鹤先?回过?神,忙放下书大步走过?来,停在一步之距,温声道?:“姜姑娘醒了,可有何不适?”

伤患昏迷着,身边离不得人?,燕鹤徐青天晏青禾白安渝几人?轮流守着二人?。

恰一刻钟前,燕鹤过?来接替白安渝。

姜蝉衣直勾勾盯着他?,问:“我?昏睡了多久?你的?毒可解了?”

“你昏睡了十日。”

燕鹤温和答道?:“我?的?毒已经解了,在白姑娘来的?两日后醒过?来的?。”

姜蝉衣闻言彻底放下心。

她撑着想?要起身,便听燕鹤道?:“姜姑娘先?别动,免得牵扯伤口,金酒已去?请白姑娘。”

姜蝉衣依言躺好。

两厢竟陷入沉默。

好半晌,又几乎同时开口:“我?……”

燕鹤顿住,道?:“姜姑娘想?说什么?”

姜蝉衣看向他?,正色道?:“我?百毒不侵,燕公子下次万不可再犯险。”

不管那匕首有没有毒,她都不愿看他?为她受伤。

明月就该一尘不染,高悬天上,才赏心悦目。

燕鹤眼眸微垂,良久后点头:“嗯。”

“姜姑娘也该更爱惜自己,黑酆门个个好手,若有不慎,燕某难安。”

他?自然知道?她剑扫黑酆门是为他?报仇,心中动容是真,不愿看她受伤也是真。

姜蝉衣喔了声,眨眨眼。

“知道?了,我?很惜命。”

她活到现在可太不容易了,自然不可能?不要命的?去?跟人?同归于尽。

不过?是心中愤恨,打法激进些?罢了。

燕鹤回之一笑:“嗯,惜命很好。”

他?懂她的?快意恩仇,侠肝义胆,也希望她永远这般自由?洒脱,灿烂明媚。

他?承认沐玄机说的?对,他?对她确有欣赏,喜欢,但仅此而已。

世间不是所有喜欢都要一个结果。

他?身为储君,婚事?即国事?,在其位担其责,既知无缘,自不叨扰。

花朵灿烂,固然心生欢喜,却?不能?自私攀折,该由?她绽放属于她自己的?绚烂。

他?们是并肩作战的?同伴,同生共死的?朋友,漫长的?岁月中,有幸遇见,足矣。

“大师姐刚醒,你们不要聒噪,在这里等着,我?先?进去?看看。”

“老四你也等着,人?高马大凶神恶煞的?,别吓着大师姐。”

听闻大师姐醒来,迫不及待过?来的?落霞门弟子:“……”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大师姐那日打架比四师兄还凶,能?被四师兄吓到?

脚步声传来,还算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门口光线略暗,人?踩着余晖踏进来,几步就到了床前。

姜蝉衣记得他?,落霞门那位说话如炸鞭炮般的?五师兄。

她还未开口,就见他?停在燕鹤身侧,恭恭敬敬朝她一揖:“落霞门弟子沈琳琅,拜见大师姐。”

姜蝉衣一愣:“?”

他?唤她什么?

清辉门时他?也如此唤过?她,且落霞门众弟子都唤二师弟为二师兄,只那时燕鹤危在旦夕,她心中虽有疑却?也无心询问。

如今那些?疑惑再涌至心头。

“你为何如此唤我?晏青禾与你们落霞门是何关系?”

沈琳琅已经从晏青禾口中知道?了来龙去?脉,正要解释,就听身后有人?进屋。

“大师姐。”

正是晏青禾。

沈琳琅遂转身行礼:“二师兄。”

晏青禾端着药走近,抬眸看向燕鹤。

他?没从沐玄机口中探得他?的?身份,但依沐玄机那日反应来看也是有些?来头,这几日他?已然清楚他?与云广白徐青天,皆是大师姐下山结识的?友人?。

可此人?与另外两人?不一样。

徐青天只有同伴之谊,云广白对三师妹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而眼前这人?,他?看不透。

但莫名的?,让他?感到危险。

燕鹤坦然的?迎上晏青禾的?目光,温声道?:“你们叙旧,我?去?看看云公子。”

白安渝到此时还未过?来,多半是被云广白绊住了。

说罢他?朝姜蝉衣微微颔首示意后,便折身离开。

待他?走远,晏青禾才道?:“你也先?出去?。”

沈琳琅虽有不满,也能?背地里骂人?孽障,但却?不能?违抗师兄之命,不甘不愿的?出了门。

晏青禾上前坐在床边给姜蝉衣诊脉,他?的?医术虽也算不上精,但到底比姜蝉衣好上许多。

片刻后,晏青禾收回手,扶着姜蝉衣坐起身靠在床背上,才看着她道?:“外伤多已无碍,内伤需要再养月余,期间不能?再动武。”

他?边说边端起药喂给姜蝉衣。

姜蝉衣每年针灸的?那段时间,都是由?晏青禾白安渝照顾,喂药这种?事?晏青禾做的?很熟练。

姜蝉衣也没觉得有什么。

燕鹤方才在屋中守着,因男女之防,几扇窗户都是打开的?,去?云广白的?房间恰路过?最后一扇窗,他?无意般往里看了眼。

正好看见晏青禾坐在床边给姜蝉衣喂药,师姐弟之间默契无间,温情?十足。

只一眼,燕鹤便收回视线。

到了云广白屋外,碰见出来的?徐青天,得知云广白果然已经醒了。

徐青天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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