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颔首,燕鹤已经习惯了几人的马屁,朝他道:“先上些茶水点?心?。”
他们都用过午饭,此时进来只因外间寒凉。
掌柜的恭敬应下便退出去?了。
房中放着上好的银丝炭,几人围着火盆而坐,徐青天拿了橘子?烤,云广白温了壶酒。
寒暄过后,徐青天问:“蝉衣姑娘方才说有想去?的地方,不知是?何处?”
姜蝉衣刚剥了瓣橘子?放进嘴里,闻言腮帮子?鼓鼓的道:“听?说太子?去?了墉州,想去?看看。”
几人闻言皆是?一怔。
看太子??她怎么突然想起要去?看太子??
燕鹤自然最惊讶。
他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惊疑,有一瞬,他甚至以为?姜蝉衣怀疑他的身份,但看大师姐神?情却又不像。
良久,燕鹤状似不经意般道:“为?何要去?看太子??”
姜蝉衣抬眸看一眼他,又垂下视线:“听?闻太子?殿下经常微服私访,无意中听?说这次在墉州,离这里不远,就想着去?看一看呗。”
她当然不是?无意中听?闻,而是?请二师弟让人打听?的,没成想太子?竟在墉州。
这么好的机会她自然要去?碰碰运气,万一他同意退婚了呢?
毕竟他也没有见过她,说不定对这门婚事也是?很不情愿的。
燕鹤深深看了眼姜蝉衣,没有继续追问。
他此行去?墉州查案并没有刻意隐瞒行踪,有消息出来并不让人意外。
只是?他没想到,她竟突然生出兴致要去?看他。
若她真要去?,他必然要一道。
墉州不少人见过他,且还有人知道他用了燕鹤一名,若不盯着,极有可能暴露身份。
第66章 殿下在做什么!
徐青天?将橘子翻了?个?面,久不见人开口,便道:“听?说墉州多才子,可去。”
重要的是他得赶紧离开锦城,方才一时不察不少?人看见他和姜蝉衣在一处,以免引来?误会,最好今日就出发。
且墉州离锦城不远,进京前说不定还能回趟家。
云广白去抢徐青天?烤在火盆边的橘子,被?烫的缩回手,放在耳尖上,随口:“墉州富商多,劫富济贫,去。”
徐青天?白了?他一眼。
只差财神?爷没表态,几人都不由转头看向他:“一起吧?”
刚从墉州过来?的太子淡然点头:“好。”
“那何时出发?”
姜蝉衣忙问。
她已经迫不及待要去墉州堵太子,只要他松口,这桩婚事必然能退。
迫切想离开这里的徐青天?:“现在走??”
姜蝉衣一愣,倒也不必这么急?
云广白立刻反驳:“急什么,难得进一次醉星楼,怎么也要吃顿饭再走?。”
姜蝉衣忙不迭点头。
“嗯嗯。”
醉星楼的菜真?的很好吃,点心也好吃。
意见相左,只能又请财神?爷拿主意。
燕鹤状似无意般划过那双明眸,看向徐青天?:“用顿饭再走?也不迟。”
徐青天?:“……行吧。”
他敢肯定,若说现在走?的是姜蝉衣,他铁定不是这个?答案。
因要赶路,晚饭用的早些,从醉星楼出来?,天?还亮着。
燕鹤换了?马车,没有之前的宽大,但容四个?人还是可以的。
只是稍微有些挤。
云广白说,天?寒地冻的,挤挤更暖和。
实则是燕鹤马车上有上好的银丝炭,贡茶,谁都不愿意再去租一辆车。
燕鹤做主位,徐青天?云广白挤在一边,姜蝉衣一人坐燕鹤左侧。
她控制自?己与燕鹤保持距离,不多看他,无意识的离他稍微远了?些。
徐青天?见微知著,眼神?悄然在二人身上瞟过,大师姐以前最爱盯着燕鹤看,但这次重逢却几乎不怎么看了?。
方才他就觉得奇怪,眼下终于确定,不止燕鹤,姜蝉衣也在刻意拉远距离。
啧,搞不懂。
云广白心思都放在了?贡茶上,自?然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但泡茶的燕鹤却早已察觉。
他虽不明白她的转变从何而来?,但对谁而言都不是坏事,也是他想要的。
至于心底的酸涩,他早已经习惯了?。
如今这样,挺好。
“燕公子,满了?满了?……”
燕鹤手一顿,看了?眼溢出来?的茶水,沉默片刻伸手去拿抹布:“抱歉,想到?先前的案子,走?了?神?。”
云广白麻利的接过抹布,随口问了?句:“什么案子?”
徐青天?好整以暇的看着燕鹤,他倒觉得他想的可能是蝉衣姑娘。
姜蝉衣听?到?案子,想起什么,接过话:“可是先前的私矿有进展了??”
她不知她这话恰好给燕鹤解了?围,他方才为?了?掩饰脱口而出的案子想的是先前在墉州的案子,话一出口才觉不对。
他不应该去过墉州,更不应该去墉州查案。
“嗯,我前些时日听?千洲说有了?些进展。”燕鹤面色镇定道:“刑部?查了?京中解家,发现解家主不仅知情,还与多位官员有大笔金钱往来?,如今已经下狱彻查,但至今还没有找到?真?实的账本。”
“关于夙安卫氏之死,解家主也已招供,与我们先前所猜测一致,那日,卫氏送汤去书房,无意中撞破解延与黑酆门的人谈及私采矿金,卫氏出身书香门第,家风清正,无法接受丈夫做违反律法之事,欲写信告知娘家,被?解延察觉灭口。”
姜蝉衣眸光沉了?沉:“真?可惜。”
可惜卫氏清雅端正,却所嫁非人,落得那样的结局。
徐青天?捧着茶水,低声道:“天?下之大,看似繁荣昌盛,实则底下不知藏着多少?污垢,像卫氏这般蒙冤而死的人不知凡几,却不是每个?人都能等来?真?相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燕鹤不动声色看他一眼,忽而问道:“院试将近,你准备的如何?”
徐青天?缓缓抬头,看了?眼姜蝉衣。
真?有默契,问的话都一模一样。
“尚可。”
燕鹤见他似乎不欲多言,也就不再多问:“愿你这次能如愿高中。”
这话是发自?真?心的。
他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对彼此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了?解,在他看来?,以他的文才不应该屡屡落榜,到?如今还是童生。
“借燕公子吉言。”徐青天?:“若能高中,届时定请各位喝酒。”
喝玉京最好的酒。
如果还有机会见面的话。
“行啊,那就等着你这杯酒了。”云广白用茶杯碰了?碰他手中杯子,笑?着道。
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