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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提前到,他派人在城门口等候。
算着?时辰,眼下他们也快到了。
若这?时候城门口出了事,确实不妙。
“回殿下,城门外?有车队惊了马。”侍卫斟酌着?道:“属下看到的,好?像是……状元郎和褚家二姑娘还有小?将军的车队抢道,各不相让,引发的混乱。”
他本不知杨家马车上是谁,是在杨家护卫抱着?那位公子跳车时才看清的脸。
谢崇又是一愣。
原来是他们到了,且还是同一时间到的。
“为何抢道?”
侍卫摇头:“属下也不清楚,属下只?看到先是状元郎和褚二姑娘马车抢道,后见小?将军纵马从中间穿过,褚杨两家因此惊马,而后便打起来了。”
谢崇面色微滞:“……打起来了?”
“是。”
侍卫:“属下离开时,候在城门内的褚家和宋大将军的人也各自出城助阵,眼下城门口只?怕……”
只?怕已是鸡飞狗跳,天?翻地覆。
“属下猜测许是畏惧战马,褚杨两家的马儿才迟迟无法安抚,两边主?子怕是都受了伤。”
否则两家也不会不顾及体?面在大庭广众下动手。
竟还受了伤!
谢崇眉心一跳,定了定神,道:“将你的马给我。”
他算是见识了那位小?将军的能耐。
这?人还没进城,就先闯了祸。
城门口,最初褚家和宋大将军的人还顾及几分情面,想?要?劝和。
随后待褚家管家看见自家公子额上见红,又见自家姑娘崴了脚,当?即火上心头:“真是一介武夫,尽不干人事!”
将军府那边一听,也上了火:“文臣倒是知礼,抢道作甚!”
杨家护卫早就发现自家今日在人数上占了很大弱势,是以在事发之时就已经差人去杨家禀报了。
此时,杨家管家已经赶到,恰听见这?话,当?即呛回去:“武将就可以抢道了?”
“分明?是你们两家抢道在先!”
“若非战马掠过,岂会惊马!”
“我家两位主?子都受了伤,这?事没完!”
杨管家眼皮子一抬:“我们表公子手受了伤,若有个好?歹,谁都脱不了干系!”
褚管家眉头一皱。
表公子?状元郎?
褚管家脑子一转,气势汹汹道:“我家姑娘刚刚回京就受了伤,你们谁都别想?推卸责任!”
将军府的人也快速看了眼杨家马车方向,他们虽刚回京,但也知晓如?今在杨家的表公子只?有一位,那就是今科状元郎。
状元郎伤了手,就跟武将提不动刀,褚家刚接回来的姑娘也受了伤,今日恐怕无法善了。
不过,小?将军固然有错,但并非全责,本来大将军就在气头上,着?他们带小?将军回去挨军棍,若这?事再落到小?将军头上,小?将军还得脱层皮。
不成,无论如?何,都不能把罪全揽下来!
宋家副将瞥了眼被围攻的小?将军,只?见他们的小?将军生龙活虎,游刃有余,别说伤,两边护卫连他衣角都摸不到。
人家两边主?子都受了伤,只?他们小?将军活蹦乱跳的,只?怕到最后,罪责多半要?落到他们头上。
想?到此,宋家副将扬声道。
“你们的人也伤了我们小?将军!”
被围攻的小?将军宋少凌听见这?话,顿时意会过来,故作失手一边肩膀挨了一刀。
两位管家瞪大眼。
“厚颜无耻”
“恬不知耻!”
谁瞧不出来,他们这?些人根本就伤不了那小?将军分毫!
本想?自己去争辩的姜蝉衣徐清宴完全没有用武之地,只?能各自暗暗听着?,听到这?里都在心里心底骂了句老奸巨猾!
褚方绎撞了头,等他缓过来,几方人马已经吵的不可开交。
他看了眼妹妹受伤的脚,也没了和解的心思,任由管家冲锋陷阵。
左右已经闹大,早没什么?体?面可言了。
谢崇赶到时,场面已经白热化。
两边从就事论事延展到了文臣武将,打架的打的热火朝天?,唇枪舌战的面红耳赤。
东宫内侍见说不上话,干脆麻木的立在一旁当?根木头,直到见太子殿下赶到,他才赶紧迎上去:“殿下。”
谢崇盯着?眼前的混乱阵仗,眉心直跳。
褚家杨家算不得关系多近,也不是政敌,但同在朝上,摩擦难免的。
可他还从未见两家人撕破脸闹成这?样。
内侍气沉丹田,提气扬声喊道:“太子殿下到!”
终于,天?地立刻安静了。
太子跟前动武是为大忌,所有人皆收了武噤了声器跪地参拜。
人群中站着?的少年便格外?突兀。
他左右看了看,习惯使然没有立刻跪下,而是转身看向太子。
太子龙章凤姿,丰神俊朗,格外?的熟悉。
二人目光相对?,眼神变化数次。
从看到对?方时的怔愣,到不解,到惊讶,再到震惊不可置信。
而与此同时,杨家马车后走出一人,身形高瘦,面容隽秀,他比少年要?懂规矩些,没敢第?一时间直视太子,而是拱手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状元郎见君可免跪拜。
熟悉的声音钻入耳中,太子和小?将军缓缓转头看来,虽然状元郎没有抬头,但从半张脸他们还是认得出来!
方才的神情再从二人脸上一一闪过,因震惊太过,一时都忘了言语。
徐清宴久久没听到动静,又感觉到两道视线落在他身上,遂试探抬头看了眼。
这?一眼看去,整个人就僵在了原地。
姜蝉衣听见太子到了,便安顿好?‘昏迷’过去的阿兄,扶着?马车勉强站了起来。
她其?实自己可以把脚接好?,但在发现小?将军用了苦肉计后也动了心思。
今日这?种情况,哪方越惨越好?分辨。
她第?一时间站起来而不是跪下,亦是习惯使然,她没有在天?子脚下长大,自然也还不习惯跪拜。
而就在姜蝉衣站起身时,另外?三人听到动静都已朝她望来,等她扶着?马车单脚站稳眼看向太子殿下时,猝不及防就看见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
扶着?马车的手微微收紧,眼底也有一瞬的惊慌。
燕鹤怎么?在这?里?!
那夜她连夜离开,一路几乎没有停顿赶回落霞门,在二师弟屋里醉了一日。
醒来后,她已然决定就此相忘于江湖,此生不复再见。
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会在京中见到他!
过了好?半晌姜蝉衣察觉到另外?两道视线,一一望过去,顿时一阵茫然。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