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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完,烫手山芋似的就把手机扔到了床上。
许岸咿咿呀呀的在背意识的能动作用。
背着手,绕着房间一圈圈溜达着来抵抗睡意。
猛地手机铃声响起,还把人吓了一跳。
是陆临意的。
许岸接起来前看了眼时间,十二点二十。
陆先生也是个不睡的夜猫子。
陆临意的声音本就沉,透过电话的磁力传输来,在这样寒冷寂寥的冬夜,有一种诱惑人心的磁性。
“小朋友要早睡才能长得高。”
许岸一米六五,算不得矮,在南方还算高个子的姑娘。
盘靓条顺,也就在北方人眼中,身高差上一截。
当即冷哼了一声,“老年人早睡才不会变笨。”
突然猛地想到自己是在跟陆临意打电话,紧接着掩耳盗铃似的咳了两声,“咳咳,陆先生这个时间还不睡,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她当真是仰仗着人在汝城的天高皇帝远,颇有几分嚣张跋扈了。
陆临意闷声笑着,笑意从胸腔内溢出到喉头,间杂着几分今晚酒后的不快,竟对着小丫头下了命令,“我睡不着,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许岸愣了一下,这次措辞在心内来回摆布了许久,仍旧觉得只有那个词能表达她的想法,还是咬着牙说了出。
“陆先生,你这样很像变态。”
电话那头的陆临意瞬时哈哈大笑,直抒胸臆似的畅快。
今晚这顿家宴吃的不算熨帖。
意料中的爷爷会提到施安生日宴的事情。
老头子摆着资格,冷声厉语,无外乎就是陆临意没有给施家这个面子。
“如果没有老施当年枪林弹雨中救我,还能有你们如今的生活吗?!更何况宁宁哪里不好,漂亮大气,藤校毕业,还配不上你不成,用得着找个毛都没长齐的青蛋子去气她!”
这一套流程,在陆临意父亲当年已经走过了一次。
陆国忠硬气,愣是偷了户口本和他母亲结了婚。
那时候恰逢陆家向上的关键时期,陆国忠人在部/队,是万不能把军/婚当做玩笑。
老爷子这才气得憋闷,把主意打到了孙子辈上。
陆临意听着,不反驳不说话,只是到底一顿饭吃的恹恹。
现如今被她骂了变态,反而有种畅快的欢愉。
陆先生勾唇轻笑,声音混杂着黑夜,慵懒空灵似的,“许小姐随便给我读点什么,权当做我找你讨的谢礼。”
这么说,许岸精神了起来。
这么简单就可以偿还了他的帮助,不亏。
眼眸落在一摞子书前,先是翻了翻语文,作势默读了两句,只觉得奇怪的很。
换了历史,有一种沉重的意味。
想起以前同桌最常说,政治之于他的意义就是助眠,当即把她刚刚背的内容又复述了一遍。
“意识能够能动地认识世界,意识活动具有目的性、自觉选择性和主动创造性。人们通过意识活动可以预见未来、制定计划,并通过实践将这些计划变为现实。意识能够能动地改造世界:意识通过指导人们的实践,将观念中的模型、蓝图变为客观现实。正确的意识促进事物的发展,而错误的意识则阻碍事物的发展……”
小姑娘的声音柔和,许是刻意压轻了语调,碎碎念着似的在他耳边兀自说着。
仿佛一双手揉搓着他的心,缓慢轻柔,逐渐抚平。
眼皮竟然真的有几分沉。
直到小丫头背完了整段的内容,声音戛然停止,陆临意觉得周遭静的生厌。
以前父亲说他,成大事的人,最忌讳沾瘾。
不论对人对事还是对物。
他原以为自己做的很好,这一刻才发现,他好像有点上瘾。
第13章 第十三章(后面新增一千字) 心动……
许岸年前回了一趟淮城。
老家有一家专门做跌打损伤膏药的店铺,记忆中很是红火,不少外地人都驱车前往。
她托姚于菲提前订了药,下了火车就直接奔去了药房。
淮城膏药的讲究多,用法也繁,需要每次用前细细研磨,再混杂上各类药品,搅拌成泥,贴上后,还需要纱布厚裹。
手法要求的多,稍有不慎就会溢出,废了整件衣服。
所以许岸才亲自回来一趟,老板讲的细,她也听的认真。
几兜膏药拎着,出了门就想起了陆临意。
那晚电话的最后,是他提出自己失眠严重,希望如果入睡困难的夜晚,也可以给她打这样一通电话。
话语诚恳,“不白麻烦你,一次一千,若是你觉得打扰,就当我没有提过。”
这个价格实在太过诱惑,更何况这对她来说也不是难事。
本就是要背诵的课本内容。
只是,许岸有些不明白,“这种事情,陆先生身边应该有很多工作人员可以做吧。”
“许岸,”他掖着笑,还夹杂着夜深后的疲乏和懒散,“晚上读政治书助眠这件事情,像个变态。”
许岸被逗笑,乐不可支。
想来也是,堂堂陆先生若是让人知道要靠高考知识点来睡觉。
还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所以应了下来。
只不过那日后,他许是忙碌了起来,许是睡眠好了起来,也没有再找过他。
倒是银行卡上打进来的钱提醒她,这真是个合算的买卖。
淮城以前便是商贾之城,传下来的老方子多。
许岸手拎着给师傅的药,拐进了中药铺。
只说工作压力大引起的失眠。
老大夫一边把首乌藤、合欢皮、柏子仁磨成粉,一边叨叨着,“你们年轻人啊,不点点大,心里事不少,一个两个的压力大失眠,哎喽喽,就是办公室坐多了,下地干点力气活,保证睡得好。”
许岸挂着笑脸,声音甜,“您说的是,改明我就睡前跑个五公里。”
惹得老大夫拿了根参棍,就作势要敲她,“油嘴滑舌,”脸上却是笑嘻嘻的,还给她专门缝了药囊。
“这药囊放枕头边上,别嫌味道不好闻,这可是独门秘方,不是看着你这个女娃娃灵巧,我都不给的。”
许岸立刻应着,还不忘夸了两句医者仁心一类的吹捧话。
大夫喜上眉梢,临走还给了她个中药枕。
只不过又硬味又苦,怕是陆先生那种千金骄养的贵体不会稀罕。
可也还是揣着谢意,拎着大小包的就从药店走了出来。
旁人看着,还以为小姑娘家里生了什么大病似的。
许岸寻了个快递点,又特意买了三层纱布的打包袋。
把送给陆临意的药包、药囊和枕头通通放了进去。
不放心似的,又叮嘱着快递师傅一定要以贵价物品的待遇对待他们。
生怕陆先生收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