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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多多扯着她的手,“你和陆先生上次也见面了,不是没什么发生,谁胆怯证明谁放不下。”

一句话,许岸若是再扭捏,反倒是真的放不下了。

到底长呼了一口气,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

端方?还是老样子。

内里?装潢的五颜六色,红色巨龙盘旋在?高及三层的酒柜上。

不中不西,不土不洋。

好在?她本就戴了帽子,黑色口罩罩了大半张脸,羽绒服被丁悦然强行放在?了车里?,只穿了件奶白色的粗棒针毛衣,配了条浅色牛仔裤。

远远看去,白皙精瘦,挡了脸,像是女艺人偷偷前?来,看着也不算突兀。

时?间也算早,卡着八点的时?间入场,人多,一拥而进,许岸才?发现,自己以为的很多事情只是矫情。

这样多的客流,怕是她站在?陆临意的面前?,他?都不会认出她。

心被放了下来。

傅一洲请的人多。

端方?这种地方?惯来不是学?生能?有资格进入的,傅家小少爷不知道从?哪里?得了张纯金的至尊VIP卡,包间内的任何人都可以自由出入。

提前?告知了门口的保安,断断续续进来的,足足有二?十余人。

大多都是一起在?伦敦认识的同学?,含着金汤匙出身,家里?总要有些身价。

可大多也都是第一次进端方?,满目惊艳。

房间内的所有设施都是自动控制,主桌链接楼下调酒区,点的所有饮品,无需侍应生,会直接从?下升至房间内的桌面上。

引得所有人一阵惊呼。

丁悦然拉着许岸去休息间。

手上的刷子落在?许岸的脸前?,悬空了半天,最后又放了下来,“你这脸,我?实在?不知道如何下手。”

水白盈透,眼眸乌亮,好像落了颜色,反而会显得土气。

只换了衣服。

后腰开了口,露出整个白皙的腰际,腰身本就窄,盈盈一握,仿佛只有碗口大小似的。

偏生是嫩黄色,绸缎材质的裙摆,把人衬的越发的白,像剥了颗的蛋,让人平生多出一抹惊艳的怜惜。

惹得丁悦然高呼,恨自己不是男人。

最后还是化了淡妆,描眉涂红,缀了层薄薄的杏色眼影,在?五彩斑斓的灯影交织下,看不分明。

人却明显由刚刚素净寡淡的模样,增了艳色。

出来时?,几乎是全场瞬时?的倒吸气。

都知道许岸漂亮,却不曾想,竟然这般明亮耀眼。

傅一洲一双眼睛看的直,险些要说两句什么,被丁悦然一双眸子瞪了回去,立刻换了口风,“许岸是真漂亮,不过我?还是喜欢我?们然然这样的。”

“话说,”傅一洲挑了个眉,“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看到那边穿着黑色衬衣唱歌的那个了吗?那是我?哥们,有钱,帅,还专一。”

许岸闻言偏头,当真看到有个男生握着麦在?唱Eason的《苦瓜》。

“真想不到当初我?们也讨厌吃苦瓜

今天竟吃得出那睿智愈来愈记挂

开始时?捱一些苦 栽种绝处的花

幸得艰辛的引路甜蜜不致太寡

青春的快餐只要求快不理哪一家

哪有玩味的空档来欣赏细致淡雅

到大悟大彻将虎咽的升华等?消化学?沏茶”

她突然想到,去年的圣诞节好像也是他?,捧着麦,唱着同样的《圣诞结》。

同房间有个女生被唱哭,啜泣声记忆犹新。

许岸偏眸回来看向傅一洲,眼眸亮晶晶的,看人的时?候,越发显得真诚,笑着应他?,“我?不喜欢太专一的人,毕竟被评价为专一的人,大概都会个不能?忘的人。”

他?唱了那么多的苦情歌,不适合她这个同样苦涩的人。

傅一洲立刻添了句话,“范峥真的非常好,他?就谈过一个女朋友,分手到现在?已经五年了,前?几年确实难忘,现在?忘了的,真的。”

许岸抬眸去看他?,唱到动情处的时?候,眼眶会红,哪里?是忘记了什么的人。

丁悦然还想说些什么,看着许岸认真的模样,不死心的加了句,“你真的不打算重新恋爱了吗?他?真的挺好的,比陆先生年轻那么多。”

可不,比陆先生年轻,还比陆先生痴情。

这么多的苦情歌唱下去,只怕陆先生一首也不会。

可也只笑着,开了酒水单,可从?头翻到了尾,不由得“咦”了一声。

钱多多坐过来,“怎么了?”

“之前?喝过一杯Toute la vie,难道是换酒水单了?没有了。”

许岸念念不忘的东西不算太多,南苑的山楂乳酪球算一个,端方?的这杯Toute la vie就算另一个。

是想一想就会勾起馋虫的美味。

钱多多了解她,能?让她问出了的,必然是当真难忘的,于是直接喊了包间服务。

来人看起来是个比他?们还要小的男生,个子高,脸却嫩,一双眼眸青涩,穿着与年龄不算相仿的黑色西服套装,俯着身问道:“您需要什么?”

“Toute la vie还有吗?”钱多多说的不算标准,年轻的侍应生也没太听?懂。

满目茫然的望着她们。

许岸只摆了摆手说没关系,“很早之前?你们店里?的一款饮品,没关系,不需要了。”

“我?给您下去问一下,或许是某个老师的隐藏菜单。”

许岸还想拦,却又放下了手,好难得来一次,万一当真喝到了,也不亏。

一旁傅一洲他?们撞球已经玩到了白热化,麻将桌开了两个,就连手游区都有人。

几个热闹的喊着说今晚会有顶级rapper驻唱,一时?间轰隆隆的下去了大半的人。

就连钱多多都跟着,说要在?舞池里?摇个尽兴,许岸挥了挥手,笑着祝福他?们,“玩得开心。”

她实在?提不起任何的兴致,现在?怕是给她摆上一排的宋瓷,她可能?都没有研究的心。

许岸把最近这个症状归结为疲劳。

所以等?周惟安上来的时?候,就看到半空的房间里?,许岸窝在?沙发的一角,玩着手机里?的扫雷游戏。

许久不见?的人就这么水灵灵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差点惊掉了下巴。

也不敢出声,猫悄着向外走去,立刻给顾淮打了电话。

压着嗓子,“许岸在?我?这,刚刚一小伙子下去说二?楼客人点名要喝Toute la vie的时?候我?都傻了,上来一看,真是她,你说告诉二?哥吗?”

顾淮半响没说话,最后只说了句,“我?跟他?说。”

陆临意到达端方?时?,已经临近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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