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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算他抹不开面子不来,那也得给南平一些补偿。不能让她委屈。她已经放下了她的骄傲了,他身为她未来的男朋友怎么能熟视无睹她心底的委屈呢。
南平看着赵锡安表情的变化,就知道她的那番言语起作用了。但是还不够,还需要再刺激一下他,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思及此,又想到刚刚赵锡安小心翼翼的试探,说出口的话自以为感天动地,却越发显得他蠢笨不堪。他不会真以为昨天她与陆高鹤之间的几次话语机锋都仅仅是在争论一个甜食而已吧?
就算是听不懂,那至少陆高鹤最后一句讽刺意味极强的话语总该察觉出点针对之意吧?
果然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是靠衬托出来的。身为表兄弟却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甚至还天差地别,相去甚远。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眼帘低垂,盖住了眼底的轻蔑。她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得加快计划的实施才行。不然跟这白痴在一起久了也会降智的。
…
两人吃完饭后如往常一样,去了学校的操场上走了一圈,又在看台上坐了一会。等临近回教室的时候,南平伸手拉住了赵锡安,看了他一眼,状似有些犹豫的说:
“这几天我就不坐你家的车了,我姥姥让我跟我表哥一起回去,而且马上临近月考了,姥姥为了让我们能好好复习,会提前回来做饭,如果看到我回家比她还早,一定会询问我的。所以……等这段时间过去了,我再跟你一起回吧。”
赵锡安听后,眉头一皱,疑惑道:“你哪来的表哥啊?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起过。”有些半信半疑的,他担心南平是怕像昨天一样又碰上他表哥才不愿意再坐他家的车。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大可以让表哥这段时间就别坐他家的车了,反正也不经常过来这边。再说表哥哪有南平香!
“之前才转过来的,因为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就没跟你说。我姥姥还特意让我照应一下他呢,所以让我们一起回家,也就这段时间而已,等过了月考,我就去找你好吗?”南平拉着赵锡安的手语气软糯得说着,晃动间还带着撒娇的意味。让赵锡安的心都苏了一半。
只能妥协地说道:“好吧,那我等你。”虽然有些不情不愿的,但南平难得撒娇,所以头脑一热就答应了下来。
他现在只知道沉醉在南平软糯甜美的温柔乡,却不知后面的一段时间他会以怎样的一种心焦、急躁、难以忍受的情绪渡过这相思之苦。
这对于他来说必定是一段内心煎熬,希望他不要让她失望才好。最好是能悟出到底是谁造成他这么患得患失、极度难挨的罪魁祸首。
到那时
陆高鹤就会知道
她到底配不配的答案了。
…
下课的铃声如期而至,随着一个又一个的同学背上书包走出教室,南平也合上了笔记本,开始收拾,把课本和文具都放进了书包里后,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同样在收拾书本的林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缓缓开口道:“放学一起回家吧。”
不是询问的口吻,只是在通知他。
林也稍微停顿了一下,随即点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似乎在他这里并没有不正常的事。等他收拾好以后才低声道:“走吧。”
两个人是最后一批出校门的学生,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南平抬眼看向远方一望无际的路,好像望不到尽头一样长。坐了一段时间的私家车,她也知道有交通工具的便利,但是她时刻提醒自己这些她以后都会有的,不用贪恋一时的方便。
就算坐车坐了一段时间,又开始走路,她也不至于不适应,毕竟她从小就走路上下学,一直以来都是如此。这点不适又算什么呢。比起她,赵锡安可能才会真正的很不适,毕竟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东西。
习惯了每天放学一起回家,习惯了拉拉小手搂搂腰,习惯了靠近她时萦绕在鼻尖的幽香,习惯了每天听她清甜温柔的说着明天见。
一下子什么都没有了,心会变得无比空虚吧。
万幸的是她从不沉醉其中的享乐,哪怕片刻的纸醉金迷,她也能掐着自己清醒。时刻牢记陆高鹤带给她的人格屈辱。
正当南平想得入迷时,林也在这个时候打断了他,只听他低哑的声音开口:“今天是我的生日。”他感受到南平情绪的不稳定,想着,她也只是个女孩罢了,或许碰到什么伤心难事也是有些脆弱的。
他不想让她沉浸在这种窒息的状态中。所以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因为情绪的波动,南平有些不悦得开口:“所以呢?是想让我祝你生日快乐吗?”冷漠的睨了他一眼。
林也看向她的眼睛,摇了摇头,否定了但并没有出声争辩。在两人眼神交汇之际,南平看他虽是望着她的,但是眼神却毫无波动,甚至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
像一具空壳,没有灵魂。只知道如行尸走肉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突然很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清不清楚自己每天都是以什么表情活着的。
想着就走上前用手抚住了他的脸,踮起脚向上,猛得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此时她的眼睛离林也的眼睛只有十公分之差,近得两人鼻尖的呼吸都交缠在了一起。彼此都能闻到对方身上的气息。
她的眼眸直勾勾的注视着她,轻声说:“你好好看着我的眼睛。”说话间,林也甚至能闻到她唇上淡淡的草莓香味,跟他之前帮她吹眼睛是一种味道。
他被南平固定住脸颊,不得已之下只能跃进她的眼眸中,只见她灵动璀璨得双眼里只倒映着他一个人的模样,那种感觉新奇得有些莫名。
视线不禁从里向外蔓延,先是掠过她如墨的细妹,再是小巧高挺的鼻梁,最后停在了她饱满红润的唇上。
察觉到林也在开小差走神,南平淡漠得凝了他一眼,立马放下了手,后退了几步,远离了他。又开口说:“你看清了你自己什么样吗?”
林也望着她一时寂静无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其实只看清了她的样子,但他不可能这么告诉她。
“算了,我跟你这种人浪费时间干嘛。”说着,南平就要走。
等她只身往前走了几步的距离后,又停住了脚步,轻吐了一口浊气,又掉头往林也那里走去,拉起林也的手腕,往前带。边走边说:“你记住这是最后一次。我送你一个生日礼物。”
林也盯着拉着他手腕处纤细白皙的手,半天没有反应。身子不自觉得前倾。脚步也跟随着眼前之人的步伐缓缓前进。
等到两个人穿过一段泥泞的小路,往乡里的后山走去时,南平就松开了他的手腕,继续往前走着,这个山叫“乌龟山”,因为海拔很低,山上光秃秃的,没有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