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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亏了不少呢。
邢少霖在听到他后面那句话后?,眼神果然如陆高鹤所预料一般,闪了一下?。
“那当然是我的福分。”他笑道。
随后?垂眸看向了手里?的红酒杯,酒面倒映出了他精致的下?颌线,遂轻轻地晃动了一下?,眼底的异样也顺势消弭。
一饮而尽。
…
南平几乎是在视线锁定郝君鳞的一瞬,也同时被他锁定,她提裙走了过去,弯弯的眉眼间笑意融融:“能邀请您跳支舞吗?郝先生?。”
炭灰色西装穿在他身上?,让他高大的身形显得愈加修长?。里?面纯白色的暗纹提花棉衬衫上?并没有系任何领带修饰,可却不觉得散漫。
西裤长?长?挺挺,恰如其分地把双腿包裹的修长?均匀,靠在一旁更显身型优异。只是这么随意地姿势,都?不能掩盖他身上?的矜贵气质,这人?的仪态礼仪就像是天生?刻在他身体里?一般,优雅至极。
“邀请我跳舞,陆先生?不会?生?气吗?”郝君鳞望着她的眼神极轻,平静地语气里?甚至听不出其他情绪。
原来他一早就注意到她了么
南平眉梢微不可见地挑了一下?,这人?一定会?开始怀疑她接近他的意图,这么明显的话头,根本不像是他会?讲出的言语。
随即又向前走了两步,伸出了手:“可我现在邀请的是你啊,赏脸吗?”
郝君鳞瞥了一眼她递出的柔荑,眼眸流转间,低低沉沉地笑出了声,遂整理了一下?衣袖,直起身,自然的接住了她的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姿态。
陆高鹤他并不放在眼里?,他只是好奇这个邀请他跳舞的少?女想跟他谈什么‘合作’。
“说吧,你如此直接地来找我,并不单纯为了跳一支舞吧。”他先开门见山的挑明,搂着她的腰身开始旋转起舞起来。
南平熟捻的跟随着他的舞步,笑着的弧度丝毫不减:“陆高鹤想让你当众失信,你打算怎么做?”
“是么?”他轻笑:“那不满足他怎么能行呢。”
南平笑颜更深:“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想要送你一份大礼,只是你得先配合我。。”
郝君鳞挑眉:“你想我怎么配合你?”
一舞毕,两人?拥抱。
“很简单,你只需要故作生?气的离场就行,必须是一个人?离场,表情也得臭,不然媒体就没有素材可写了。”她贴近他的耳边说道。
“呵”郝君鳞了然而笑,浑厚的男低音从胸膛震到喉头,缓慢溢出:“那我该学习一下?卢小姐的高超演技了。”说着,便搂紧了她,手慢慢下?移,待快触摸到那两鼓桃瓣时,被推开甩了一巴掌。
“啪”地一声响——
动作之大,惊动了周围的人?。只见他摸了摸嘴角,微微摩擦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大步向前走去,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厅内。
但是他并没有如卢南平所讲的真正离开,而是转身去了后?场的包间,他倒想看看卢南平之后?会?怎么做。毕竟他可不是什么礼物都?收的。
何况这一巴掌也不能白挨。
结果不能让他满意的话,也是需要付出一些代价的。他们商人?一向如此,唯有‘利’可图,才愿意花费成本,他自然也不例外。
…
只见杵在原地的少?女,眼眶霎时通红,眼泪在眶中?打转,就是倔犟地不肯滴落,娇嫩得惹人?怜爱,尤其是这水蓝色的晚礼服,衬的她白净透亮,愈发?惹眼。
就是这样一副楚楚动人?的芙蓉面,才勾人?心魄的紧。
董昌黎看在眼里?,心下?却泛起了一丝波澜,可却知道这个女人?又在玩阴狠的鬼把戏。不由冷笑连连,陆高鹤这小子倒是真能折腾。
总有一天会?把自己玩死的。
“你弟弟又干好事了,不去管管?任这个女人?光明正大在这哭,明天显丰和?睿诚可就得上?头条新闻了。”他对身旁的陆远清说道,嘴角翘起一抹讥讽。
陆远清蹙眉,神色间头一次出现了不耐的情绪,遂朝少?女的方?向走了过去,几乎在同时,他和?他那好弟弟的手在这一瞬,都?拉住了少?女的胳膊,左右两边一人?一只手。
好不凑巧,就像是算计好了一般。
“你干的好事?”他收回了手,朝陆高鹤沉声问道。
陆高鹤见状,也松开了南平的胳膊,不以为意地调笑道:“我可什么也没干,大哥可别误会?我了。”
“滚回去”陆远清不欲与他多费口舌,直截了当地地说了一句,周身逼人?的压迫力却愈发?浓烈。
陆高鹤诧异:“你说什么?”他大哥虽与他不和?,可从不会?公然让他难堪。
“现在立刻。”陆远清没接他的疑惑,只继续平静地说道,口吻虽仿佛在说天气不错,但言语间的威慑力可见一斑。
陆高鹤唇边原本翘起的弧度,在这一刻瞬间淹没,白俊的脸色隐隐发?青,连手都?收紧了一些。即使是如此屈辱,他也绝不能当众忤逆他大哥。
遂阴冷的笑了一声:“好的,我的好大哥。”眉宇的戾气明明很重?,可却被他极力压制,平和?地转身离去。
而一旁的南平则被陆远清带离了场厅。
第74章 chapter 74 清算。
厅外的长廊寂静无声, 白色大理?石的地面整洁干净,在法式壁灯的投射下,似乎都能倒映出清晰的人影, 墙面也是纯白色的,却不单单是白墙, 它上面还雕刻着复杂的装饰纹理?,每隔一段位置,就挂有一副世界名画。
极其欧式的风格设计, 即使只是一个供人行走的长廊, 也奢华至极。
南平在不露神?色的欣赏之余, 还不忘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滴。即使陆远清看不见她的动作, 但戏还是要足的。
这个男人站在框面最大的那副名画前,已经有一刻钟之久, 也不出声询问,只静静地凝望着那幅画,让她一时有些?摸不准他的态度。
“看过佛罗里斯另一部画作《神?女的救赎》吗?”陆远清不紧不慢的询问,可似丝毫不在意身后之人的回答般, 不等人回话,继续道:“那幅画与这幅画是一个系列的, 可寓意却大不相同,相较之下,我?更喜欢这一副的内容。”
“这一副讲的是神?女的堕落, 比起?救赎来说,显然?堕落能让她快乐很多, 而救赎的过程总是伴随着痛苦。人总归是更向?往自由?的。”
“你说呢?卢小姐。”他转过身,虽是温和的语气,可注视着少女的眼?神?里却透着淡淡的冷羁。像冬天?的雪, 寒却不自知。
这人是在影射她。
她心底掠过一抹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