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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那么以这个女人的心机,必是装也要装出心甘情愿来,那不是他想要的。
林重影哪里知?道他的心思,还?在思量着自己该如何得偿所愿,想来想去都?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
“大表哥,我想我以后也会很喜欢你。”
不管将来如何的道阻且长,还?是先画饼吧。
为?了彰显出这大饼的香甜可口,她还?加了一句,“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
来乐院靠近窗边的位置,两?个婆子在闲聊。
“菩萨保佑,今晚可别再找猫了。”一个婆子双手?合十,朝天拜了拜。
另一个婆子撑着扫帚,叹了一口气,“也是我们运气不好,被派到这院子来当差。晚上找猫,白天还?得干活,我这把老骨头啊,都?快折腾不起了。”
“谁说不是呢,我跟你说啊…”先前?说话的婆子压着声?,凑到另一个婆子的耳边。
这窗户内恰好是林有仪的房间,她们的声?音不算小,断断续续地?传进来。林有仪阴着脸,走到窗边侧耳细听。
“还?真的是…我就说嘛,往常听说野猫抓人,至多不过是被抓出一条血印子,过不了几天就能?好,还?没听说谁会留疤……原来她是那样的人,兔子急了还?咬了人,何况是猫,怪不得她被抓破了相。二公子也是倒霉,怎么摊上这么个未过门的少夫人……”
“要我说,她若是个识趣的,合该主动?退亲才是。”
“对!”
这两?人都?是谢家的下人,还?是魏氏重新安排过来的,林有仪不能?动?,也不敢动?。
等到她们走远,她才敢发作。
那黄花梨的麒麟木雕被不停地?摔在地?上,摔摔打打了好半天,心里怒气不仅没散,反而越积越多。
天都?黑透了,屋子里已亮起灯烛,赵氏还?没回来。
赵氏是被谢老夫人请去的,说的就是野猫一事。
尽管谢老夫人嘴上全是关心,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想知?道林有仪是不是真的落了什么心病。
心病这两?个字,是好听的说法,若是换个苛刻的词,那就是癔病。癔病是大户人家委婉的用词,说穿了就是疯病。
一个有疯病的女子,哪怕人前?看上去再正常,也不可能?嫁进谢家这样的门第?。
这一点,赵氏当然知道。
所以她急着解释,“老夫人,我家仪儿没病,她自小爱养猫,许是见了宁姐儿养的猫,心里想得紧。”
她这两?日也没睡好,原本白面团般的脸笼罩着一层黑气,好似坏了的发面馒头,嘴里都?长了燎泡。
“若真是喜欢养猫,再养一只?便是。”
“老夫人说的是,等回到汉阳,我再让她养一只?。”
这时白嬷嬷进来,在谢老夫人耳边低语几句。谢老夫人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最后看赵氏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
赵氏心头一紧,隐有不好的预感。
她来之前?,林有仪已被谢舜宁请去吃席。
谢舜宁对林有仪的不喜,但凡是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她担着心,一是怕谢舜宁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或是做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二是怕自己的女儿受委屈。
一时之间,坐立不安。
谁知?谢老夫人什么也没说,也没再问?她什么,而是让她回去照顾自己的女儿。她大方地?应着,提着心越发到了嗓子眼。
一路猜测,等回到住处,一眼看到林有仪状若疯癫的样子,吓了一大跳。
林有仪见她回来,仿佛找到主心骨,一股脑把之前?发生的事吐得个干干净净。“娘…她是不是知?道什么?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仪儿,别怕……没有人知?道,翠儿是病死的,那猫也是病死的。”
她说的翠儿,是林有仪院子里的抱猫丫头。
林有仪自小爱养猫,却极其喜新厌旧。若是不喜欢了,或是不想养了,就让人寻个荒郊野外的将猫一扔,任它们自生自灭。
一年前?她养了一只?蓝眼的白猫,初时很是喜欢。后来那猫不知?为?何长癣,她嫌弃之余怕那病传染,命翠儿将其弄死,寻个地?方埋了。
谁知?翠儿不仅没将那猫处理,反而偷偷藏在府里喂养。她发现后怒不可遏,直接命人将那猫溺死。
哪成想翠儿拦着不让,还?发疯般拔下自己头上的铜簪子胡乱挥舞,混乱之中划伤她的脸。
“娘,我怕,我一闭上眼睛就是他们……”
翠儿和那白猫最后都?被乱棍打死,死前?一人一猫都?瞪着眼睛,死死地?看着她。她受到惊吓,一连做了好几天噩梦。
“娘,宁妹妹肯定知?道…她养的那只?猫和我养的那只?那么像…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她远在朝安城,她哪里会知?道?仪儿,你不要自己吓自己,这一切或许全是巧合。”
“那表姨母会不会退亲?娘,我不能?退亲,我不能?没有二表哥…二表哥…二表哥不在府里,我…我该怎么办?”林有仪语无伦次着,紧紧抓住赵氏的衣服,“娘,你快想办法,让二表哥回来…只?要二表哥回来,我们就有办法了……”
她说的办法,不言而喻。
上回她们就想用这个办法,所以借着林重影的名头给谢问?写信,目的就是将谢问?骗回儒园,然后再伺机而动?。
一旦她和谢问?坐实肌肤之亲,这门亲事便是板上钉钉。
可惜的是,魏氏早就识破她们的伎俩,压根不给她们任何机会,致使谢问?过家门而不住,当天回来当天走人。
别说是谢问?,便是谢和,魏氏也没打算让他住回家里。
“你四哥这次也不知?道能?不能?中?他乡试回来后,我想让他继续住在学堂那边。若是中了,那就专门备考会试。若是没中,住在学堂那边也能?更静心读书?。”
这话她是和谢舜宁说的。
母女俩关上门说话,自是少了许多避讳。
谢舜宁点头,道:“母亲这般安排,再是妥当不过。四哥年纪还?轻,这回不中,也能?积攒些许经验,下回必定能?中。”
魏氏闻言,愣了一下。
她以为?女儿会安慰她,说自己的四哥这次一定会中,没想到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听着比前?更懂事。
“我也是这么想的,你父亲问?过你大伯,你大伯说你四哥还?是微显不足,此次下场中与不中各半。”
谢和参加乡试,随行陪同的就是谢清明。谢清明自己未曾科举,大儿子也与此无缘,所以对二儿子参加乡试一事十分重视。
“幸好你父亲这些天不在家中,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