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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有师生之名,当学?生的请教老师学?问?,搁哪里都说的过去。

“殿下请说。”谢玄道。

端阳公主瞧了瞧天色,又看着来往的行事,略显几分局促,“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谢少师移步。”

旁边就?是一处茶楼,倒是很相?宜。

萧高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甚至还不忘煽风点火,顺嘴提议就?去此间茶楼。“这茶楼里的茶很是不错,点心?也是极好,本王正?好饿了。依本王看,择地不如撞地,就?这里了。”

这话正?中端阳公主下怀。

她感激地看了自己的王叔一眼,眼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世人都说十皇叔除了口腹之欲外,万事都不放在心?上,其实她很早就?知道,所有皇叔皇姑中,唯有十皇叔最?是豁达通理。

“王叔,请。”

萧高挑了挑眉,睨着谢玄,“谢少师,请吧。”

谢玄没动,声线很淡,“王爷,正?事要紧,臣不敢有丝毫懈怠。公主殿下但有疑问?,或可?现在告之,或可?谴人来询,臣必定知无不言。”

萧高眼中的兴味更盛,却?装模作样?的皱起?眉头来,对自己的侄女说:“谢少师所言极是,我们正?在办差中,万不能大意。端阳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便直说吧。”

端阳公主哪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教授皇子公主们的老师并非谢玄一位,纵使她有疑惑,也能随时找人答疑。

她之所以?找这个借口,一来是名正?言顺,二来答疑解惑这类的事,往往最?能拖延,若是一边喝茶一边闲谈,费了好几个时辰也不意外。

“一盏茶的工夫,谢少师也没有吗?”

“殿下恕罪,臣实在是抽不开?身。”谢玄还是没应。

她心?知今日怕是不能成?,遂道:“既然谢少师公务在身,那?本宫就?不打?扰了。些许疑惑不打?紧,本宫改日再向谢少师请教。”

“多谢殿下,臣告退。”

说完,谢玄转身离开?。

萧高戏没看成?,还有些不甘,将他?叫住,“谢少师,你再是忙于公务,也得吃饭哪。”

他?停下来,回头。

那?清冷的目光一半恭敬,另一半则是谁也看不透的平静。

“王爷,你说那?人若真得了自由,还会自投罗网吗?”

萧彦在京外的皇家别院凭空消失,陛下下令严守进京要塞,码头和城门盘查严密,多日来却?一无所获。

昨日他?接到密报,说是有疑似萧庶人之人出现在码头,等他?赶到后一查,才知不过是个略微相?似的人罢了。

萧高玩世不恭的脸上,顿时有种说不出来的黯淡,“一别经年,早已物是人非,他?们想做什么,本王猜不透。”

他?说的是他?们,至于是哪个他?们,只有他?自己知道。

等到谢玄走远,他?问?自己的侄女,“端阳,要不你和王叔一起?用个饭?”

“我出来也有些时辰,也该回宫了,若不然皇祖母和母后问?起?,我不好交待。”

萧高作伤心?状,“你个小没良心?的,原来这么不待见我。”

这侄女刚才还邀人家谢少师一起?喝茶,等到了他?这里就?变成?时辰不早该回宫,如此的区别对待,难怪说女大不中留。

他?故作难过的样?子,重重叹了一口气,似是不经意地道:“行吧,你赶紧回吧,你王叔我啊,诸事都不喜欢强求。端阳,你也不要强求。”

端阳公主听出他的话里有话,神色一凛。

并非她想强求,而是她不得不强求。

父皇最?忌外戚争权,自来不看重母后的母族。这些年来王家无一人得到重用,枉费舅舅一身的抱负,这些年只能在钦天监当个闲散的观星官。

她不是为自己争,她是为母后争,为王家而争。

“王叔未曾有过心?悦之人,如何能知深陷其中之人,强不强求都不能自己做主。”

“情字一事最?伤人,这种事我巴不得离得越远越好。”萧高一副怕怕的样?子,好似情这个字有毒,他?连听都不敢听。

过了一会儿,他?问?:“你当真心?悦谢少师?”

“当然。”

端阳公主的回答得干脆利落,但是人的话怎么说都可?以?,死的活的,黑的白的,说喜欢说厌恶都行,唯有眼神骗不了人。

她的眼中有太?多的东西,有对某种目的的坚定,也有着对想要之物的势在必得,还有着毋容置疑的执着,而情意却?不多。

情到深处之人,不会如此冷静,也不会在意利弊,更不可?能权衡。所以?她所谓的喜欢,掺杂了太?多的杂质,根本不能称之为情。

这个侄女心?思太?重,也颇为执拗,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到头来只会是失望。

萧高半眯着眼,以?掩盖自己眼底的嘲讽。他?们这些所谓的皇子皇孙皆是可?怜。哪怕是喜欢,哪怕是心?悦,无一不是包裹的权谋算计之下。

他?不再说什么,背手转身而去。

*

林同州第?一天去太?学?,去时一个人,回时两个人。与他?一道回来的是个年轻的男子,哪怕从未见过,林重影一眼就?知其身份:林绍。

林绍的长相?和林昴有六七分相?似,英俊而不失儒雅风范,那?双与林昴极像的眼睛在看到她时,有着同样?的复杂。

兄妹俩见了礼,一时无话。

大顾氏小声问?林同州,“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纵然林绍才名在外,因着赵氏和林有仪的关系,大顾氏对他?本能地存在偏见。

林同州压着声回道:“他?说他?想来看看影儿,我总不能生拦着。”

一脉同源的兄妹,外人没有理由拦着不让见。何况还有郭先生代为说项,林同州不可?能不给这个面子。

他?私心?想着,若林绍真是个表里不一,心?存恶意之人,有他?在旁边看着,大抵也不会有什么事。

夫妻俩站在门口,而兄妹俩则在院中。

“四妹妹。”林绍先开?口,“我先代母亲给你赔个不是,这些年你受苦了。”

林重影没想到他?第?一句话说的是这个,当真是有些意外,但是一句“这些年你受苦了”的话,抵消不掉原主受的苦,更换不会原主的命。

她顶替了原主的身份,原主的一切都是她的。她和赵氏是不共戴天之仇,绝对不是什么人赔个不是就?能化解的。

“大哥,你们虽是第?一次见面,我却?知你是个通情达理之人。但你是你,母亲是母亲,你没有必要替她赔不是,她也不会认为自己有错。而我受的苦,更是永远无法抹除。”

林绍闻言,也是意外。

幼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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