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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一声响,查槐回过头,就见阮文谊披着浴袍,一只手还正拿着吹风机,头发上滴滴答答淌着水,就这么从浴室走了出来。

阮文谊看他一眼,晃了晃手里的吹风机:“坏了。”

“接触不好,我明天买个新的去,”查槐忙往过走,“你先进去,别着凉,我再把这个补救一下……哎,姐,挂了啊!有事晚点再说!”

查柳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那头就变成了忙音。

查柳:……

这没出息的兔崽子!

她气得咬牙,想把电话摔出去,又没舍得,最后自己气得在原地走来走去,一脚把好端端放在边上的画架踢得倒了下来。

在旁边喝茶的丈夫叹气道:“你说你,何苦呢,早知道是这个结果,还打什么电话?”

查柳转头继续吼:“就你懂,你最懂!”

“你看你看,”丈夫道,“你就是不讲道理嘛!这火气又转到我身上来了!”

查柳两下甩掉拖鞋,整个人扑进柔软的沙发里,气道:“我不还是担心他吗!早听说杜樵和阮文谊以前多般配多恩爱,之前是不可抗力没办法,可现在人家杜樵回来了啊!还没结婚没恋爱,单身一人回来的!你说,这让我怎么不多想?!”

“回来就回来呗,”丈夫揉着被吼疼的耳朵道,“小槐和文谊都结婚七年了,杜樵就算有什么放不下的,看到这情况,也该放下了。”

“万一他放不下呢?”

“放不下又能怎么办?他一个出身于书香门第的,还是归国精英,妥妥的钻石王老五,难道去干撬人墙角这种缺德事儿?”

查柳不说话了。

“我还是怕……文谊那边,也还念着旧情,”她的声音小了下去,“小槐这么多年不容易,我不想他更难过了。”

一直平静喝茶的丈夫脸上终于露出震惊的神色:“你觉得文谊也会念旧情?!等等,你弟弟这两口子,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许许多多的话在查柳嘴边绕了一圈,最后又都被她咽了回去,只化为意味深长的四个字:“一笔烂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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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鱼鱼问,就解释一下,阮文谊这时候对查槐有爱,但是他的爱是七年里一点点磨出来的,所以他现在还处于一种分不清“长时间相处的感情”与“爱”这两种东西的阶段(对他来说这两种感情其实也是相辅相成的)。

这个文追夫火葬场不会有的,但是会有猛药,帮他俩(主要是阮文谊)彻底认清自己的感情。反正两个人都会虐,什么程度不确定,写着看。

作者很菜,大家有什么想法意见问题都可以直接评论说,我都欢迎的。谢谢大家喜欢~~

第3章 03 剩饭

吹风机吱吱呀呀地完成了自己的最后一单任务,“啪嚓”一声,彻底报废了。

查槐摸了摸阮文谊的头发,确定已经基本吹干,才松了口气:“搞定。”

阮文谊也伸手捋一把头发,恰好和查槐的手撞在一起。他动作一停,查槐已经迅速把手让开,拿着吹风机出了浴室:“这算是什么垃圾?带电池的,得是有害垃圾吧?”

“是可回收物吧,”阮文谊低下头,把浴袍的带子系紧,“你把它放门口,明天我上班的时候扔了去。”

查槐一拍脑袋:“对,应该算是可回收物。你一个开车上班的,扔哪门子垃圾啊?放着我扔就行了。粥和菜都热好了,你去吃吧,趁着水热,我也冲个澡。”

阮文谊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让查槐半推着出了浴室。

洗了个澡,残余的酒气也消下去不少。

还没走到餐厅,淡淡的饭香味就已经飘了过来。在酒局饱受摧残的胃在此刻复苏,发出一声叫嚷,急切地想要把还冒着热气的食物吞进去。

阮文谊在桌边坐下,先舀了一勺肉粥,尝了尝味道。

温度正好,浓稠适宜,肉香和皮蛋香在熬煮的过程中完全渗透在了米里,是他熟悉的味道。

热腾腾的粥给予了胃极大地安慰,阮文谊一勺一勺舀着,没一会功夫,一碗粥已经下去了大半。等胃彻底暖过来了,阮文谊才对着那一碟肉沫白菜下了筷。

手机铃声就是在这时候忽然响起的。

查槐的手机铃声是一段极有穿透力的唢呐声,阮文谊的拿筷子的手被这声音惊得一抖,一块白菜就这么直挺挺落在了桌子上。

阮文谊把白菜夹到盘子边缘,左右搜寻一圈,顺着声音,找到了被查槐遗忘在沙发上的手机。

来电显示是“老姐”,阮文谊看了一眼,直接接通了电话:“喂?”

查柳显然没料到是他接电话:“哎,是文谊呀,查槐在吗?”

“他在洗澡,”阮文谊道,“有急事吗?我进去找他?”

“不用不用,也不是什么急事。”查柳尴尬地制止了他。

阮文谊便也安静下来,等着她挂电话。

没想到查柳没急着挂电话,而是话锋一转,问他:“你们也快七周年了吧?准备怎么过?

阮文谊被这话问得一愣,转头往墙上的日历扫去,才发现,还有不到一周,就是周年纪念日了。

“还没想好,”他说,“我没有要求,往常都是看查槐安排,今年也随他。”

“没要求啊……也好,”查柳的语气变得古怪起来,“那行,预祝你们七周年快乐,到时候姐姐给你发红包。”

阮文谊觉得,她的态度和平常不太一样。

不过他知道,查柳一直不大喜欢他,因此对着这个小细节,也没多想。

两人客套了几句,就要挂断电话的时候,查柳又说:“文谊,这七年我也看着你们慢慢走过来了,你们过得好,我就放心。”

“我和小槐父母早逝,都是没根的孩子。他上学的时候脾气硬,性子执拗,遇到你、和你结婚以后,一点点的改变,我都看在眼里。我不在他身边,你就是牵着他的唯一一根绳子,可他这人喜欢把事情都藏在心里,有些时候,还是希望你能多费心照顾些。”

阮文谊和查柳说话的次数很少,像这种带着真心的长话,阮文谊更是第一次听到。

他不知道是什么促使查柳忽然对他说这些,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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