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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再换太麻烦,他又怕把拉链扯坏,只好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刚到小区门口,查槐就看到了门边的一堆东西,还有蹲在杂物中间瑟瑟发抖的姐夫。
查槐的姐夫叫陈久。陈久在18岁以前还叫“陈酒”,他的父亲是个酒鬼,母亲热衷于打牌赌钱,当初取名的时候父母想起晚上还有个酒局,一时兴起就给他填了“陈酒”这个名字。
好在父母不靠谱,陈久还有两个有责任感的外公外婆。两个老人在他父母不着调的时候承担了照顾他的重任,上下学、改作业、家长会……陈久的童年几乎就是在他们的陪伴下长大,所有快乐的时间都与他们有关。
陈久和查柳是大学同学,从大一就走到一起。陈久家庭条件很差,最初一直是查柳有意帮衬,再后来查柳家中出事、陈久考研读研、陈久外公外婆过世……两人一路走来风雨不少,携手走过多年,终于在五年前结束恋爱长跑,在成庄市买房结婚,查槐也松下一口气。
陈久看见他,立刻站起身,活动着酸麻的双腿,把手上的烟扔下踩灭:“小槐来了?你们小区不让外来车进,你看……这么多东西,咱们怎么拿进去?”
查槐看着地上的烟头,微微皱眉。
前几年查柳工作正是上升期,一直没要孩子。前几个月和他聊天的时候还说在备孕,按理说,陈久现在应该禁了烟酒才是。
在外面他也不好多说,只是主动上前拎起两个礼盒,粗略瞥一眼,一盒是茶叶一盒是酒水:“姐夫,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来?”
“都是别人送的,质量不错,给你们也带点,”陈久脸上挂着笑,眼睛却总往查槐身后瞟,“查槐,你姐……在楼上等着?”
查槐被他问懵了:“我姐?我姐不是和你一起在成庄待着吗?”
陈久也愣了,随后反应过来什么,紧张地笑了笑:“啊,是,本来是这样……我们前几天起了点小摩擦,她生我气,好几天没回家了,我还以为是来你这儿了呢……”
查柳的工作可以网上办公,她又是从单位创立就陪着打天下的老骨干,几天不去单位,倒也没人放在心上。而陈久最初也在气头上,根本不想服软,几天联系不到查柳,才开始不情不愿地拉下脸找人。
没想到他是拉下脸了,人却怎么都找不到。在她单位听说查柳先前提过几嘴仓阳的东西,便以为她来了查槐家里,这才拿着东西来赔罪。
可没想到,查柳连吵架的事都没和查槐说过。
查槐从陈久支支吾吾的样子里琢磨出什么:“几天前?小摩擦?到底是几天前,是什么样的小摩擦?”
“最开始是其实一个多月以前,”陈久叹气道,“一直没处理好,隔几天就吵一次,最近这次最严重。”
“至于她走了几天……”陈久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已经快一周了吧。”
第69章 69 另一面
查槐有些难以置信地重复道:“一周?”
陈久尴尬地点点头,大概是面子上过不去,补充道:“我们这一个多月吵了很多次,我以为这次也一样,她消气了,就会回来的……”
“所以你一周没联系上她,也一点不着急。觉得她在我这里,也不和我打电话通气,自顾自就直接冲过来,”查槐道,“你就都不担心她吗?”
陈久被他问得说不出话,大冷的天气,硬生生憋得脸上泛红,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查槐瞥一眼边上剩下的东西:“我拿这两箱东西就够,其他东西就不用拿了,你哪拿过来的就拿回哪里去。和我上楼说吧。”
陈久松了口气,又主动扛了两箱东西:“没事没事,剩下的我拿!本来也是过年要给你们的,还有好几箱是你姐去买的呢!”
两人一前一后往小区里走。查槐心里装着事,压得他胸闷心慌,不由得越走越快,把陈久落在身后。
陈久为了彰显诚意,抱了最大的两个箱子跟在后面,被查槐的速度累得直喘气,想搭话又找不到合适的话题。
他盯着查槐的背影走了小半截路,灵光一现:“弟妹是不是也在家?”
这句弟妹让查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知道陈久的意思,但……还从没有人这么称呼过阮文谊,包括在事务所,同事们也习惯叫他“阮老师”而非“嫂子”。
好怪,但这么称呼总有种距离进一步拉近的感觉,查槐似乎也没多想否认或纠正。
“嗯,在家。”
“难怪……我就看你这衣服不太合身嘛。”陈久干巴巴笑了几声,“最近也没听你姐说过近况,你们都还好吧?”
秦伯和宋婶的事情,查槐怕查柳担心,只对她简单提了两句,具体的弯弯绕绕一个字都没多讲。
查柳从小抓他撒谎就一抓一个准,小到偷吃糖,大到考试成绩作假,样样都能稳稳拿捏,也不知她这次究竟有没有看穿他的掩饰。
查槐短暂地恍惚以后,回答道:“挺好。你们呢?究竟为什么和我姐吵架?”
陈久刚开了个头的话立刻被截断了,他打着哈哈:“回家说,回家说。”
阮文谊早在查槐出门后就找出三个杯子洗净,泡上热茶。陈久跟着阮文谊进门后,他立刻把一个茶杯递过去:“外面冷,喝点热茶暖一暖吧。”
“哎,好,”陈久喘着气,擦擦额头上渗出来的汗,“谢谢了啊,弟妹可真体贴!”
厨房的阮文谊手一抖,把给查槐那杯茶泼出去一半。他一边找抹布擦桌子,一边往查槐那里瞧,见查槐目光飘飘忽忽,就是不往他这里看。
阮文谊:……行吧,反正他们有的是机会慢慢说。
陈久和查槐面对面坐着客厅,迎着查槐的目光,支吾半天也没想好怎么开口,最后转移话题道:“查槐,你要不要先给你姐打个电话?”
不用他说,查槐已经在打了。
与刚才的无人接听不同,这次一打过去,他就收到了已关机的提示。
查槐抬起头,锐利的眼神直打向陈久:“你和我姐说过要来找我吗?”
“没、没有啊,”陈久也察觉到异常,“她也不接你电话?”
查槐把手机扔到一边的沙发上:“她关机了。”
阮文谊把重新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