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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稿子,最开始还算畅通无阻,但或许是因为这种保健骗局大部分发生在老人身上,与年轻人喜欢的网络媒体冲突,最近愿意接收的媒体越来越少;同时老人爱看的电视台、报纸本身就是这种保健公司的宣传方,当然更不可能接这些稿。

微波炉“叮”得一声响,阮文谊打开微波炉,照烧鸡腿饭的香气扑面而来。

阮文谊一直都支持查槐的这个决定,他理解查槐这样做的原因,也喜欢查槐拥有明确目标时干劲满满、富有活力的样子。

但如果一直找不到接稿方的话……人毕竟都是要生活的嘛。

阮文谊不由得叹一口气,拎着饭盒往回走。

一进门,就听见查槐正在和孟新迎谈论选媒体的问题:“观八方不行,如果在揭露一种保健品骗局的同时推销另外一种,那我们的调查很容易被打成‘竞争对手操作’,能够相信我们的人会大大减少。如果我们还想把名号打出去,就不能用这种损伤信誉的做法。”

孟新迎有些泄气:“但观八方的稿酬真的让人眼馋哎。”

“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越是这样,越要小心。”查槐接过鸡腿饭。

眼见两人间的氛围有些低迷,阮文谊小心翼翼道:“要不然……我们自己建个媒体号试试?”

两双眼睛瞬间看过来,阮文谊忙解释:“现在网络发展得很快,已经不仅是只有权威媒体才能发新闻的时代了。我最近上网已经看到了一些自己做新闻的媒体号,不过关注度都比较小,如果我们可以联系一些有这个意向的人,做一个新的媒体号呢?”

孟新迎表示双手赞同:“我觉得这主意好!高材生,就是不一样!啊,当然,查哥,我不是说你学历低的意思!”

查槐:……

“孟新迎,好好剪你的视频。”

2.

月黑风高夜杀人夜。

杀人案倒是没真的发生,但阮文谊感觉再这么下去,自己就要被活活吓死了。

手电筒的光上下摇摆,在山林里形成交织的光网,中间还夹杂着怒喝:“人呢,哪去了!”

“刚刚明明是看见往这边走的……”

“找不到就赶快回去收拾东西!警察来之前必须把那些东西挪走!”

阮文谊的心脏砰砰直跳,他靠在查槐怀里,手里攥着相机的内存卡,连气都快不敢出。

“文谊,没事,深呼吸,”查槐轻轻拍拍他后背,“人已经走远了。”

阮文谊大口喘着气,手撑在查槐胸膛上坐起来,先确认了手心的内存卡还在,然后就开始在查槐身上到处摸:“你摔着没有?快动一动,看看与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一坐起来,就压到了查槐的下腹,查槐“嘶”得一声,吓得阮文谊更加着急。在阮文谊的手继续乱摸之前,查槐及时把他掀了下去:“你再在我身上坐一会,我就真该被你压死了。”

阮文谊动作一僵,有些尴尬地缩回去:“我有那么重?上周坐你身上你也没说什么啊……”

“你那是没穿衣服,”查槐戳戳他的背包,“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背了多少东西?”

说得也是。

和一群有同样目标的人一起建了个自媒体号以后,查槐就一直在这方面忙碌。

刚建号的时候,新闻全靠他们这群人自己原本的业务面来挖掘,流量少得可怜。阮文谊自己接家教,查槐则投身老本行,靠以前的老客户推荐,给一些有需求的人做做私下调查,倒也熬过了最艰难的那段时间。

靠“做真新闻”稍微打出点名气以后,就开始渐渐有人向他们提供线索了。只要经过调查是真实的,他们就会发布出去。

这次之所以来到这个山里,是因为他们接到热心投稿,说这边山里有个专门给外卖供应咸菜腌肉的工厂,路过能闻到恶臭,怀疑有严重的食品加工问题。

其他人手里都有新闻在忙,就查槐组比较闲,自然由他接下调查重任;又因为出发前一天孟新迎吃了隔夜海鲜导致食物中毒,这趟就变成了查槐和阮文谊的二人世界。

原本还想着调查完可以在附近转一转,看看山野风光……看看自己和阮文谊的一身土,查槐苦中作乐地想,行吧,也算是“完全”体验到了。

后半夜下起了雨,两人冷得直打哆嗦。查槐判定他们还得有两小时路程才能到山脚下的小镇,两人便找了个有石头遮挡的地方就地休息。

“你说,我们要是把内存卡交给他们,是不是就不用受这罪?”阮文谊本来就胃不好,晚上没吃饭,着了凉,胃难免泛疼。

查槐从背包里翻出来发热贴给他贴在肚子上,把他的手放到怀里暖着:“鬼知道他们会那么激动,发现有相机就直接来抢。不过你说的倒没错,他们不可能敢杀人,最多给咱俩打上几下,打不到轻伤判定的标准就行——你知道什么是‘轻伤’吗?”

阮文谊当然知道。

他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那还是淋雨比较适合我。”

湿透的外衣在旁边石头上晾着,两人抱在一起取暖。

查槐感受到阮文谊因为胃疼而难受挪动的动作,忽然说:“有没有后悔当时非要和我复合?”

“没有。”

“这么不假思索?”查槐抽出一只手给他揉肚子,“我以为你现在心里会想,早知道后面要遭这么多罪,当时就不缠着我了。”

阮文谊在他怀里笑了,呼出的气体隔着背心喷在查槐肩膀上,弄得他浑身好像都在痒。

他问阮文谊:“你笑什么?”

“笑你啊,”阮文谊说,“那我也问问你——七周年的那一天,在家等我却怎么也等不到的时候,有没有后悔非要和我结婚?”

“老实说,有那么一瞬间。”

阮文谊没有生气,反而往他怀里又蹭了蹭:“只有一瞬间啊……那,除去那一瞬间以外,你不后悔的原因,就是我现在没有一瞬间后悔的原因。”

像是要和查槐争锋一样,他故意把“没有一瞬间”说得很重。

查槐被他逗笑:“真幼稚。”

“只有刚谈恋爱的年轻人才会拿‘你后不后悔爱我’这种老掉牙的话题问对方,”阮文谊说,“查先生今年几岁?”

“十六岁,刚上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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