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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头砸了砸发麻的大腿,条件反射回头望一眼萧诼的方向。
这一举动明显令鹤爵不爽了起来。
鹤爵直接打横抱起沈望,用宽阔的胸膛顶住沈望的面孔,不让他在自己面前做任何小动作。
沈望摆了摆腿,急吼吼道,“你我加起来都几十岁的人,你现在这样好丢脸!”
鹤爵把他原地放下,气不喘心不乱道,“确实,你以前只有一百多斤。”
“唔.......”沈望想了半天反驳的话说,“以前抱我走半小时,根本不累的!”
鹤爵说,“现在老了,抱不动了。”
又说,“你还记得自己饿晕,被我送去医院的事情?”
沈望说,“......”
沈望说,“我懒得理你。”
这句话看似无心,实则无心,径自在人群中丢下个重磅炸弹,尾随在后面的保镖们像是突然遇见敌袭般,浑身肌肉紧绷,冷汗如瀑,眼胀心痛!
太吓人了。
这世间居然有人敢跟大老板顶嘴!
鹤爵居然没有生气的意思,在车子开来的时候,开门叫沈望上去。
沈望坐在远离鹤爵的车座上,这才又聪明起来,大声质问道,“鹤爵,你居然跟踪我!”
随行的几个保镖完全陷入恐慌,冷如冻鸡。
鹤爵说,“对。”
然后道,“萧家是做地产生意的,假如让萧家在几个月内破产,也不是不可能。”
沈望以为他在跟自己讲话,哪知车里还坐着鹤爵的秘书,秘书一路同行,半夜加班加点分析数据,“萧家的资产已经估算出来了,鹤总您请过目。”转手将怀里的笔电屏幕转向这边。
沈望一点也看不懂屏幕间密密麻麻的数据代表什么,只看见具体单位是亿。
“什么!萧家怎么你了?你要叫萧家破产?”
沈望主动往鹤爵的专座挪了些距离,“那个萧诼刚才没有对我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你不要让萧家破产。”
鹤爵的手臂一伸,顺势搭在沈望背后的沙发上,“这只是我生意上的事情。”
言下之意,跟你有什么关系,少自作多情。
沈望啊了一声。
“也对,反正......”
沈望转身看向车窗外面飞掠的风景。
他确实在很多时候都在自作多情。
一直都是这样。
十几年前,他就不该误以为鹤爵对他的不同,是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
例如沈望后来变得越来越干净漂亮,开始有女生跟他送表白信。
鹤爵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给他从老末班直接调进A班,天知道沈望的学习有多么差,居然在天才班的前排坐着。
沈望依稀记得自己苦哈哈地挠着头,搬起手指做理综卷子上的计算。
鹤爵只是踹一脚他的桌腿,淡淡道,“不会要问,笨蛋就算了,起码嘴巴要甜一点吧?”
......
可是,女儿和萧诼的孽缘,正是从萧家破产开始的。
他不要女儿在第一章 就凄惨死去!
萧家也不能破产!
沈望转身拉住鹤爵的衣袖,他这辈子求鹤爵的事情不少,嘴巴一直也很甜。
现在老了,嘴巴也没年轻的时候甜蜜了,不知能不能再让面前的男人同情自己一次。
沈望说,“鹤爵,其实我们所处的世界,是一本龙傲天后宫小说,你信不信?”
第18章 最硬的地方
沈望觉得,如果是正常人,多少会质疑自己的观点,然后他再趁机抛出接下来的话题,好叫鹤爵打消令萧氏集团破产的念头。
鹤爵认真地、快速地思索了一下主题,倒没有泼凉水的意思,语言组织淡然有序道,“我对开后宫没什么兴趣,这辈子也不会结婚。”
沈望:“.......”
心口忽然钝痛属于什么情况?应该是被气的。
沈望说,“你才不是小说世界里的龙傲天,谢谢。”
你tm是跟萧诼PK到生命尽头的大反派啊!
鹤爵缓道,“那就不用再细说下去了,我的命运由我自己掌控。”
反派确实不按照常理出牌啊啊啊啊!
沈望真想好好给鹤爵讲一讲,他在这本书里是怎么只手遮天、无法无天、游走在法律边缘!
可是没办法。
沈望只记得女儿沈妙妙的具体剧情,鹤爵的部分忽略得干干净净。
鹤爵最后的结局......好像是众叛亲离......然后......出家当和尚去了.......吧?
反正人活得好好的,一个人住在山里面,饿不死冻不死的,没有少胳膊少腿,更没有被挖个眼缺个肾,比起一般反派的结局幸福多了。
只有我的女儿最可怜,怀着孕死在寒冬最冷的茅草棚子里!
人果真不能产生悲观念头,沈望的情绪瞬间掉落低谷,传染得鹤爵也深思起来。
“在担心我?”
沈望真想甩他一脸大大的“不是!”
鹤爵则更快地了然道,“确实,你我只是雇佣关系,到时候会给你好好结账的。”
至于到哪个时候,鹤爵理解的正是沈望所知晓的那个终点之前。
沈望感觉自己被深深地误会了,张嘴要辩驳,鹤爵收回虚空揽住他的手臂,与秘书交待道,“再派车子过来接我,我需要外出一趟。”
后来真的来了一辆新车,载着鹤爵去了别处,秘书跟着一同,只有司机载着沈望先回鹤公馆。
沈望觉得很委屈,自己又没有说不关心鹤爵,只是自己的关心看起来又可笑又多余。
都已经过去十几年了,自己不在的这些年,鹤爵身边早应该阅人无数了吧?即使本人不愿意,像他这么高的地位,又有多少漂亮的男人女人主动往他身上扑。
沈望浸泡在浴缸里,温热的水液将他浮浮沉沉地拖曳着。
最终。
沈望用手在浴缸的边缘狠狠砸了一下,雪白的手背间立刻显现出一块绯红的创痕。
“我瞎操他的什么心!”
沈望吃痛的手缓慢抚摸到自己的腹部,寸长的刀疤像是为了刻骨铭心才留下的狰狞痕迹。
“鹤爵心里早有人了,你只是一条小狗,被他无意间搭救的玩具而已。”
沈望与某人的关系忽然陷入诡异的冰冻期,两人每天都像是在例行公事地互相拥抱几分钟,然后匆匆分开。
有时候,沈望觉得自己抱住的是块毫无生命的铁板,又硬又割人,似乎并没有走心,还在抱住自己的时候屏息凝神,连心跳都控制得极好。
沈望真的很受伤,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让鹤少爷不满意。
“早知道,就不提小说的事情了。”
沈望高中成了鹤爵的小跟班后,或多或少也惹怒了对方几次,有几次是因为上课不好好听讲,睡觉睡到流哈喇子,也有几次是放学没给鹤爵提书包。
但都不怎么严重。
只有一次,鹤爵是真生气的。
鹤爵从来都不缺追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