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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沉重,“见他了吗?”
“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没有跟你一起走吗?”江听晚微微一怔,哪怕平等看不起任何人,但是他对池星洲的态度一直都不错,不管怎么说,有私情也好,他们总归是一家人,如果池星月一直被蒙在鼓里,那么日后,总是免不了要和池星洲接触,掩盖着些许心虚,些许焦灼。
这和他想象中似乎有点不一样,他原本以为,池星月应该是跟着池星洲离开,或者沈云白。
哪怕互相看不对眼,该出场的人这种面子总是会给的。
没有跟着池星洲离开……那会去哪里?
江听晚浓黑的眼帘犹如黑潮,电光火石间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猜测,猜测池星月有可能的去处,容晚亭没有出现在现场,从追悼厅出来后,只让人送了一对青花瓷的古董,就离开。沈云白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至于剩下的人,都短暂出现过再次消失。
容晚亭……温竹鹤……宋时颂……江觉……池星洲,沈云白。
“没有?”池星洲定定看着江听晚,试图从江听晚的脸上窥出撒谎的痕迹。
面前比他还要小上几岁的少年看起来吊儿郎当又万分沉稳,光是随便一站都能让那些商海浮沉数十载的老人噤声,是最不容小觑的一个人。
江听晚倏然笑了。
“不在,何必互相揣测呢,你是星月的哥哥,我是星月的好哥们,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好哥们?你是指,与我枕星眠?可摘星月否?星月单纯,你不正是利用的这一点吗?是的,何必互相揣测呢。”
“要是不那么单纯就好了,我也是这样想,可是明示到这个地步,他还是不明白。”
“单纯而迟钝算是一种自我保护,不然被骗着竿也搞不明白,是吗?”
池星洲今天穿着罕见的深黑色西装,气质温润又带着浑然天成的郁气,他说这种话时,眼角眉梢敛着些许笑意,反倒让江听晚略微诧异地挑眉。
不管什么时候,都能把自己的真面目藏得很好,不会被任何人察觉,二代圈子里他也是赞誉最多的那一个,如同端方君子,不然也不会骗池星月十几年,所有人都知道池星洲这人大概是个弟控,把池星月宠得跟眼珠子似的,任何能够进入池星月社交圈子的人无一例外都被认真挑选过,看似在一定程度上池星月足够自由,但在背后,那只看不见的、操控的大手却没有人发现。
如果……
江听晚薄唇扯出一个淡淡嘲讽的笑意。
如果他也不是经历过这么多次的循环,在一次又一次的轮回中发现,恐怕也会认为池星洲只是一个普通的、占有欲有点强但是为了池星月好的弟弟。
“现在不打算继续装下去了?”江听晚弯了弯眼睛,仔细看起来,表情居然和池星月愈发靠近。
池星洲微笑:“这话更应该送给你自己才对,你打算什么时候才不继续装下去?在星月面前伪装,打着朋友的名义忍耐很不舒服吧?”
如出一辙的温和表情,只不过是披着温和皮囊的妖而已。
一只在晚上会把人皮剥下来认真描绘,在白日重新披上的妖。
池星月这样钝感的人被这种会伪装的人骗这么多年好像也很正常。
江听晚笑着摇摇头,琥珀色的眼眸认真看向池星洲:“洲哥,以后你还要看着我和池星月百年好合,所以,你现在的所有冒犯性的话我都可以不计较,你会眼睁睁看着我和池星月就这么一辈子,对吗?”
“好了,我现在还有点事,就不配聊了。”江听晚唇边的淡笑在一瞬间收敛,看向一旁穿着制服的青年,“小唐,带小池总去吃饭。”
他说着,却在扭头的瞬间,眼底只剩下寒冷一片。
萧瑟的秋雨落满送秋山,叶片有些开始发红,远山被一层深重的雾气所缭绕,像是古人画中的山水。
江听晚坐在驾驶位,拨通一个电话号码:“查查池星洲和池家人的血缘。”
挂断电话,江听晚把油门踩到底。
山路十八弯,实际上由于江家历代的墓园就在这山上,修了很宽敞平整的路,可这边山高,且险峻,因而显得一弯连着一弯。
另外几个人都不在。
没有任何人比江听晚更加知道他们的秉性,所以,任何人都有可能会对池星月下手。
到底,是谁呢?
*
“没有落地窗,没有高楼大厦,就在这里吗?”池星月双手扶着腰,眼看着男人一瞬不瞬地盯着电脑屏幕在看,他带着平光眼镜,为他整个人平添了几分锋利感,像是星际电影中,服务于高科技的天才科学家。
漆黑的杏眼中不由得带着几分怀疑。
正常情况下,在不太纯洁的青花鱼中,办公场景会出现的情节也很有限。
譬如,办公桌下面,上演唇舌和婴臂的大战。
譬如,落地窗前,撑着玻璃的两只手无力滑落又被按上去,而外面,则是车水马龙,茫茫人海。
譬如,巨大的办公桌上,是洇湿的文件和被推弄得乱七八糟的文件。
再譬如,突然推门而入的助理,和桌下的某人。
……
但很显然,现在的场面绝对不属于上面任何一种情况。
台灯的灯光照亮桌子,池星月拖着长长锁链站在宋时颂身边,他现在感觉……这人肯定是不太尊重他的。
为什么?
为什么把他千方百计搞到这里来,却无事发生。
为什么?
为什么锁链都戴上了,还这么温和。
难道不举?难道只是为了走剧情?
池星月秀美的眼眸中逐渐多了崩坏的表情,实在不是说他有多么渴望这种事情的发生,在亲自经历了那样的梦境以后还能表现得很平静的人少之又少,但凡经历了那种东西的洗脑,根本就走不出来。从此的恶毒联想是无穷无尽的。
池星月感觉他就是一只海绵,黄色的,吸水性强,而且不断汲取着外界的知识。
在做好了一切的心里铺设后,设想中的事情却没有发生。
池星月认为,宋时颂有点不尊重人。
拜托,他可是大美人。
怎么能够这么无动于衷?
“你在想什么?给你机会,让你逃离?”宋时颂声音淡淡,他扣着池星月纤细的手腕,稍微用了点力气,池星月整个人栽倒在他腿上,屁股挨着对方的大腿,池星月受了惊,感受着从他腿上传来的奇异触感。
池星月下意识要起身,却又被紧紧按着,“别躲。”
“我有点怕给你腿压断咯。”池星月硬着头皮开口,他既害怕真的坐坏宋时颂的双腿,又怕对方只是在装病……
这样好的医疗条件,世界上最顶尖的医疗专家都服务于他,养一支世界上最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