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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走掉?
这一次宣意没有立刻给他答复,而是反问:“你为什么会怕我走掉?”
龙被问住了。
为什么怕她走,为什么一定要把她留下来,因为她是第一个不害怕他龙型真身还敢亲近他的人族?
曾经他信誓旦旦的理由如今却说不出口,也站不住脚,他隐约有种直觉,如果他这样回答,他会将她推得更远,甚至是失去她。
“算了……”宣意无奈地退了一步,不想逼他那么紧,“你去吧,我不会走的,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把奚云叫过来陪我。”
神若不开窍,情之于他就是死门,不通情爱的木头,就算逼他又能得到什么呢。
龙遗张张嘴,欲言又止,他感觉得出她情绪转变,意识到即使自己不回答,他还是选错了答案。
如果他真的找奚云看着她,她不就成了囚犯吗,龙再不懂也知道他不能这么做。
龙遗没有动,视线跟随着她的身影转动,宣意挽起头发用头巾包住,回头见他还呆坐在那里,奇怪地问:“怎么还不去?”
龙遗不知道怎么回答才不会说错,情急之下只能找了个借口:“我不饿。”
宣意掰着手指算了一下日期,他上次进食都是六天之前了:“都六天了,怎么会不饿,不要任性,快去。”
龙急了,他笃定道:“我不饿,你算错时间了,我最后一次进食不是六天前那次。”
“你什么时候吃的?我怎么不知道?”宣意怀疑。
“我晚上饿了吃的,你睡着了不知道。”
宣意其实并不相信,龙那么贪睡,他不可能会大半夜跑出去偷吃还不让她知道。可她找不到证据,他又那么固执笃定,所以最后只能将信将疑。
过了几天,宣意发现龙遗突然以幼年体出现,短手短脚的幼崽屁颠颠地跟在她后面,起初宣意还被萌了一脸,几日之后发现他还是保持着幼年体,才觉察出不对。
他从前并不喜欢以幼年体出现,这次怎么如此反常。
夜里睡觉的时候,她留了个心眼,没有睡熟,半梦半醒间,她好像听见了楼下小屋里小动物惊慌的叫声,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小龙崽果然不在了,她火速下楼。
在饲养小动物的小屋里,她看到了蹲在门口的小龙崽,他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里面因为害怕而缩在角落里的小动物。
宣意快步走过去,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小龙崽惊慌地回头,语无伦次地想要掩饰:“意意,我只是睡不着……”
宣意没说话,把他拉到一边,自己进入,一手抓着一只鹅,从脖子上拎着走出来。
龙想说什么,宣意冷冷地暼他一眼,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放血烧水褪毛,宣意动作很快,麻利地处理完两只鹅,在灶台里烧火,一只剁块塞进石锅里炖,一只挂起来在烤炉上烤。
她全程不发一言,小龙崽也不敢发出一点动静,院子里静悄悄的,气氛低到了极点,被召出来打下手的炽流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平日精力旺盛的它今日乖得离奇。
这样令人压抑的气氛一直到食物做好才结束,宣意把炖鹅和烧鹅都放到龙面前,用布巾擦手,声音冷淡:“吃吧。”
小龙崽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神色,不敢轻举妄动。
宣意见他还是不动,便问:“不会用筷子?那我喂你?”
小龙崽面对这样冷淡的宣意感到很不安,他惊慌失措,但本能让他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意意我错了。”
先认错,总是没有错处的。
宣意语气缓和了些:“怎么错了?”
龙低下头:“我不该骗你,我没吃过。”
“那就现在吃吧。”宣意拾起筷子夹了一块肉喂给他,“吃完明天早上去森林。”
龙抿着唇,眼框微湿,像是快要哭出来了一样,又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
宣意无可奈何地微微低头,碰了碰他的龙角,说:“我和你一起去。”
慢慢来,她若有百年寿命,那她如今还有八十年富余,她此生也没想过会和别人共度余生,结局就算是飞蛾扑火,她也认了,
至少,她争取过。
作者有话要说:
神需要进食在这里是私设,没有辟谷,但饿不死
第47章 打工四十七天
这是宣意第一次见到龙狩猎的样子,场面是只有亲眼所见才能感受到的震撼。
龙吟一响,百兽奔逃,坐在龙背上紧握龙角的她就像是在看一场动物逃灾电影,大的小的,地上跑的天上飞的,地动山摇,积雪纷飞,龙的身影穿梭在狂奔的兽群中,瞅准想要的,压空飞过去,从兽群中抓出来咬死,或是直接一尾巴拍死,若稍不注意,就可能被卷入兽蹄下被踩踏。
寒季活跃的猎物不多,龙抓了好一会儿才抓够,然后停下追捕。
一场十分纯粹的狩猎,血腥、惊险,百兽之威尽显,没有使用任何神力。
在天上翻转倒腾久了宣意有些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一落地就跑到前面扶着树呕吐起来,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龙站在后面看着她,满眼愧疚。
宣意擦擦嘴角,回头朝他笑了下,用唇语说:“我没事,你去吧。”
狩猎到的所有猎物都堆放在一起,龙一步三回头地往存放猎物的地方飞去。
龙进食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重新回来,他还叼着一头小牛犊,是给宣意抓的,小牛的肉质更嫩,宣意爱吃,他每次都会带一只这样的回来,小牛犊个头对宣意来说刚刚好,不会造成浪费。
一人一龙打道回府,进城前时龙变回人形,两人顺着街道走进白渠巷,转过巷口准备回桃花居时突然听到奚云居住的院子那头的巷子传来争吵的声音,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来驻足静听。
其中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娇滴滴的,质问道:“你凭什么罚我的人!”
奚云语气不屑:“该罚就罚了,难道我还得挑个好日子通知你再罚?”
“你!”那个声音有些气急败坏,然后泫然欲泣地娇声道,“擎哥哥,你要帮帮我,她不分青红皂白处罚小琴,小琴现在都起不来床,小琴从小跟着我一起长大,我把她当妹妹对待,平时连骂都舍不得,要不是下个月要祭祖,祖父让我们提前过来准备,早知道会遇见她我才不来!”
“呵。”
隔着院墙都能想象到奚云一脸晦气的表情,此时白眼定是翻上天了。
“擎哥哥,你看她!她还呵我!”
“奚云。”夹在两人之中的第三人终于发话了,对方声音带着压迫,直接命令奚云,“给姣姣道歉。”
虽然没听明白前因后果,但听到这人这样口气,宣意拳头瞬间就硬了。
她拔起炽流一跃而上,轻盈地落在院墙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