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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挽起袖子走到她面前,一只手按下了那个杯子,看着她懵懂的眼睛,有一瞬间,希望自己也可以醉倒。
“别喝了,去休息吧。”利亚姆试图把那个装满酒的杯子拿到另一边。
乐澄眼睛水润润的,喝下去的酒好像流遍了全?身上下,脖颈也有点温润的粉色。
她双手出动?,想要抢过来。
杯子很?小,他们的手理所应当地纠缠在了一起。
乐澄双手捂住利亚姆弯曲的手掌,执拗地还想再?来一杯。
她的力度在利亚姆看来,和猫咪抢罐头的力度不分上下。
对待卢米可以无情无义,对乐澄时,这手变得很?难挣脱。
乐澄像是发现什么似的,忍不住用指腹按压那突出的血管,按下去,血管又回弹上来,她好像找到了什么有趣的开关,“你的手好热啊,不要把我的饮料弄热。”冰可乐和热可乐都不是一个品种。
利亚姆忍耐着手上的触感,再?一次希望自己也能喝醉。
“让我喝掉好不好,我真的好渴啊。”乐澄鼓着圆溜溜的眼睛,满脸恳求。
“我这辈子都没喝过酒,你就可怜我好不好?”已?经在说胡话了。
那抹粉色慢慢晕染上脸颊,然后?浸透了利亚姆的心。
“我不管,我就要喝!”见利亚姆始终不回自己的话,乐澄有点生气,像个小孩一样撅起嘴,把头撇过,却还要时不时偷偷看一眼。
总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白?天在这么多朋友面前,她没有这么生动?过。
看一下,他不理自己,又悄悄靠近一点,他还是不为所动?。
“你快点和我道歉!”乐澄等不到回复,只好自己给自己台阶下。
“我喝完这杯就原谅你噢,你想想。”
她直勾勾地盯着那杯酒,像一只看见骨头的小狗,下一秒就要扑上去似的。
可惜拿着骨头的人,不讲情面。
利亚姆伸出另一只手,他原本是想用来拉开乐澄的手的,可是却不由自主?地触摸到女孩的脸上。
软软的,像他常见乐澄玩的捏捏。
好想捏啊。
他简单地戳了几下,就收回了手。任凭谁来说,这都是非常有自制力的表现了。
那只空余的手始终没有覆上去。
他那张脸始终不动?声色,冷静看着在他面前撒娇耍赖的乐澄,在某个乐澄又瘪嘴的瞬间,猛地抽出了手,一口气喝掉了那杯颜色诡异的酒。
乐澄还在摇头晃脑地表演节目,她觉得利亚姆一定?会被她打动?,没想到她精心调制的饮料进了别的肚子。
只是一秒,那双原本清澈的双眼里?就盈满泪水。
看上去,委屈极了。
“你……你怎么这样啊?”她说得可怜巴巴,像是利亚姆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
晃出杯子的液体滴在乐澄手背,她看了几眼,准备tian掉这点珍贵的遗迹。
利亚姆抓住了她的守备,掏出纸巾给她擦赶紧,连同?眼角溢出的泪水也被一起抹去。
她靠在小椅子上,发现自己的所有需求都得不到满足,整个人都郁闷了。
利亚姆收拾好地上的酒,林琳躺在地毯上呼呼大睡,盖得被子也严实。
他觉得先去照看乐澄比较要紧。
可乐澄正对他耍脾气。
脸扭来扭去,就是不看他。
利亚姆一本正经地说:“明天给你喝好不好?今天不能再?喝了。”
简单地对视,他觉得浑身都热起来了,也许是刚刚整理杂物的缘故,总之,他觉得自己热得不舒服。
夏夜里?的燥热也比现在舒服些。
乐澄眼睛还有点水渍,仔细评估一番,觉得他确实很?有诚意。
“好吧……”语调还是很?不情愿,但?是行为上比较听话。
她的眼神还在偷偷向利亚姆放酒的位置瞄,利亚姆侧身,直接挡住了她的视线。
“你这样真讨厌,我再?也不喜欢你了。”乐澄赌气地把头低下,下巴却又被那个温暖的手掌托起。
利亚姆眸光幽深,说出的话好像轻描淡写,却有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不要这么说,”
人是讨厌的,但?手又是舒服的。
“吃点甜的吧。”利亚姆拨开巧克力,喂到乐澄嘴边,一点一点看她吞下去。
吃到甜的,她又想小猫一样,眯起了眼睛,看起来特别幸福。
“还想吃!”她狮子大开口,“我还要吃五十?块!”
利亚姆摩挲着她的下巴,摇摇头,驳回了这条请求。
乐澄一把抱住利亚姆的腰,脸颊贴上去,又开始耍赖。
利亚姆不知道她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喝了多少,醉得这么严重。
看着毛茸茸的脑袋在自己腰前面哼哼唧唧地耍赖,他不知道要怎么解决。
好在乐澄对自己还颇有规划,蹭了一会,就抬起脑袋,干脆地说:“我要去睡觉,你抱我去吧!”
利亚姆照办了。
他单手环住乐澄的腰,轻轻巧巧地把人扣在自己怀里?,想了很?多种礼貌的方式,架不住乐澄的要求。
“快点抱我!”
利亚姆像抱着小孩那样,直接抱起乐澄,斜放在自身身上。
乐澄的脖子搭在他肩膀上,一直嘀嘀咕咕的。
利亚姆把她送到床上后?,本来准备离开的,又想到什么似的,折回去。
不知道乐澄有没有化妆,如果化妆的话,应该还需要帮她擦脸。
他自己检查后?,又上手亲亲摸了下,确认她没化妆,帮她掖好被子才离开。
他站在窗前,看着外面被风吹斜,扑到窗户的玻璃的雨水,城市也变得朦胧。
站了很?久,还是决定?去洗个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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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辛基的风光他们没怎么见,只能在车窗外看它们转瞬即逝。
乐澄穿着冲锋衣,挤在角落。
想不通自己酒量很?浅,但?为什么不让她酒醒后?忘记直接发酒疯的样子呢。
或者说,要么让她忘得一干二净,要么就记得一清二楚。
她现在含含糊糊记得她抱着利亚姆,求他抱她去睡觉的蠢样子。
怎么办,虽然幻想过有被猛男服侍,但?也不是这样的吧。
利亚姆为什么喝了那么多,还不醉呢?这合理吗?
一抬头,又和利亚姆在后?视镜对视,她心虚地挪开了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这二十?多年中?,最容易对利亚姆心虚。
现在脑子里?完全?没有对挪威的期待了,只剩下关于自己那些弯弯扭扭的心思。
乐澄突然想起一个新闻,讲的是一个男人宿醉后?醒来忘了一切,短暂性?地失忆了,她突然有点羡慕了。
看了两眼,她又想,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