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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心?”
这当然有自作多情的嫌疑,冷夏清亮的眼眸转了转,“我没那个意思。”
江凯莞尔道:“这个问题我不用问你,也能知道你多半是不耐烦的。你肯定觉得,八字还没一撇,更何况结婚。”
冷夏:“……”
这人怕是她肚里的蛔虫吧。
江凯凑近她,“所以我不会问。因为我已经打定主意,我会一直追求你,直到你答应做我女朋友,然后嫁给我。”
见她旋即流露出不想听、不关己事的状态,他适时地打住,“我不会逼你太紧,这件事情上,我很有耐心。”
婚礼进行到将近一点,宾客尽欢,下午经过休整,晚上,一众亲友去新人家里闹洞房,玩了不少游戏,好好热闹了一番。
冷夏被拉着喝了一些果酒,夜里便有些口渴,迷迷瞪瞪地爬起来喝水。
夜色深黑,浓稠如墨。
她摸索到桌边,眼睛有些睁不开,浑浑噩噩地端起水壶倒水。“哗啦”一声,水流溢出的同时,餐桌边的吊灯忽然开了。
江凯立在开关旁,黑眸睨向她,“怎么不开灯?”
冷夏低头看到一大滩水从桌上流到地面,意识总算清醒了点,软软的小奶音道:“我不小心把水倒洒了。”
她揉了揉眼睛,迈开脚步,想去拿抹布擦干净,脚下过于湿滑,一个力道不稳就往前滑去。
失重的瞬间,冷夏在瞌睡和惊讶中汗毛都竖起来了,大半夜的,她不至于当着他的面摔个屁股蹲或是一字马吧……
她的念头甫一冒出,下一秒他已闪至她身前,修长有力的胳膊搂住她腰肢,她后仰的上身在空中划了快一百八十度,总算有惊无险地被他给拉了回来。
“好险啊。”她双手求生欲十足地勾住他脖子,心有余悸地靠到他怀里,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再退一步,身后便抵上了桌沿。
江凯的大手摩挲到她米白色宫廷风复古冰丝睡裙,细腻的手感,紧贴着温热的肌肤和少女柔美的曲线,骤然牵动他的心跳。
她慵懒微卷的长发披散,垂在身后,白天的优雅美艳被清纯甜美所取代,又纯又欲,惑人而不自知。
冷夏感到他没有放开的意思,犹疑地抬起头,不期然撞入他深邃的眸底。她身上淡淡的丝绒玫瑰花香和他的乌木沉香缠绕着,温香软玉在怀,无孔不入地挑动着他一个月来克制的神经。
他下颌微绷,手指插.入她散开的发间,捧住她的脸,先是从额头试探,继而下落,封住她殷红的唇,辗转引逗,突破她的城防后,他逐步深入,侵略的意图愈演愈烈。
呼吸不断被掠夺,他强烈的攻势让她禁不住后退,柔软的身体抵在了坚硬的桌边,他的手搂紧了她纤细的腰身,高大的身躯覆压着,让她狠狠地贴近自己。
他需索的动作和灼热的身体流露出对她浓烈的欲,像是要把这段时间亲密而不得的压抑全部释放出来,急促热烈的吻让她浑身绵软,丢盔弃甲,连挣扎逃离都做不到。
*
第二天醒来时,冷夏浑身害羞的似红彤彤的虾米,蜷缩在被子里。
昨天晚上他对她……
朦胧又真切,像做了一场春梦。
她强迫自己忘掉那些旖旎的画面,如往常一样起床洗漱,淡然自若地吃早餐、逛超市,买了丰盛的食材带回家。
江凯觉察到她沉静的面颊下,较往日更为体贴温柔,会在买东西时轻言细语地询问他的意见,细枝末节处体现出对他的用心,每当他的眸光直视她时,她便轻眨了浓密纤长的眼睫,微粉的脸转到一旁。
她是不是被他打动了。
假期的生活步调很慢,惠风和畅的天空和江凯的心情一样敞亮。
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家,两人将食材分门别类,拿到厨房处理。
忙碌中,冷夏忽地抬起头,眼波颤动,声音低柔:“吃完饭,你就搬回去吧。”
厨房外吹来清风徐徐,屋内是一派温馨的景象。
江凯却似从阳春三月蓦地到了冰雪隆冬。他直直地看向对面围着围裙的女人,“你说什么?”
那注视的黑眸犹如深潭,平静的水面下酝酿着惊涛骇浪。
冷夏看不出情绪,目光落在他正在择菜的手上,平静地重申道:“你的胳膊完全好了,你可以搬回去了,没必要一直待在这儿。”
她这次的语气是命令,不是商量。
江凯的眼神陡然一黯。
每一次,他以为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时,就会出现螺旋状的倒退。
是因为他昨天刚承诺了不会操之过急,晚上就情不自禁地强吻了她?
还是她原本就打算好的?
他的指关节泛白,语调低沉,“现在还在放假,也不用上班,等七号我再搬回去好不好。”
他拖延的话术引出她眸中的不悦,她形状姣好的唇线抿起,冷声道:“我需要一些时间想想清楚……”
正说着,他的手机忽地响了。
江凯如蒙大赦地走到客厅,接起电话,但很快眉心折地更深,甚至微微有些头疼。
挂电话后,他缓缓走回厨房,迟疑地看着冷夏,顿了顿,试探道:“你有兴趣见一见我的父母吗?”
冷夏惊愕的目光中,他解释道:“我爸妈刚打电话来,说有个亲戚生病了,在锦城住院治疗,我爸妈过来探望,顺便来看一看我。他们事先没跟我商量,刚才打来电话说飞机已经落地了,一个小时后到家。”
冷夏脸色微僵,低下头默然不语。
几秒钟的短暂沉默。
江凯已做了最坏的打算,谁让他昨天信誓旦旦,结果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你让我见你的父母?”冷夏缓缓看向他,眼神透着不可置信和犹豫,“以你女朋友的名义吗?不合适吧。”
江凯:“不一定是以女朋友的名义,你可以以我同事和朋友的名义见他们。这样会不会轻松一些。”
冷夏沉吟片刻,“你爸妈知道我们的事情吗?”
江凯:“我还没来得及跟他们说。”
冷夏:“那就当是我以你邻居和同事的身份,为他们接风洗尘吧。吃完饭,你就带着你的东西回去。”
她并非是以儿媳的身份去见公婆,也没什么可焦虑的,权当是做一顿大餐,顺便迎接同事的长辈,把这个作威作福的少爷给送走。
这样看来,买卖还挺划算。
江凯喜不自禁,“你同意见他们了!好,我现在就去收拾行李。”
为了美好的单身生活,冷夏做饭的劲头十足。
干了这顿散伙饭,她就能翻身农奴把歌唱了。想想就happy!
待江凯的爸妈到了小区,两人下楼迎接,老远望见衣着打扮都甚为讲究、气质不凡的中年夫妇,冷夏发自内心地欢呼雀跃,两眼放光,跟见到亲人似的。
爸妈,可算把你们给盼来了,赶紧把你们的“好大儿”给领走吧!
她生怕自己一不留神把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