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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自己的不完美。
不是长得漂亮又优秀,就一定会嫁给王子。
她有时会想,如果不是在那场游戏里她机缘巧合成了江凯的网友,也许他们的故事会在他第二次拒绝时就画上句号。
她终究没法再演绎十几岁的自己。
那时候的她眼里散发着纯爱的光,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够好,足够被他看见,一切就能水到渠成。
后来发现,水稻没种成,搞到钱也不错。
害,人生嘛。
何处没有柳暗花明。
长长的剧本,一页一页,写着男女主的感情拉扯,张力,相爱相杀。
冷夏却看的有些乏累,她怀念婚房里那张高价买回来软硬适中的床垫,暖暖的被窝混着某人特有的香味,让她感到放松又安心。
她喜欢把脸埋进他颈窝,轻轻嗅一嗅,懒洋洋地问他,“你身上怎么这么好闻。”
他冷白的皮肤点缀黑色的痣,总会引得她围着他的锁骨较半天劲,每当她玩的兴起,他却似隐忍地溃不成军,无奈把她按进怀里,在她抗议前封住她的唇。
“谁让你把我弄的乱七八糟。”他嗓音暗哑,轻咬住她粉红的耳垂。
“我也来闻闻你……”他惩罚式地逗弄她,惹得她战栗求饶。
……
水流声汩汩。
接满清水的纸杯被递到她面前。
冷夏抬起头,看到江凯抬手温笑瞧着她,“喝水吗?”
冷夏红润着脸,眼底沁了层水雾。
“谢谢。”她恭谨接过,喝了口,水温温的,舒服滑过喉咙。
江凯:“不客气。”
他随意握着纸杯,慢条斯理道:“我这人,没那么惹人讨厌吧。”
冷夏:“啊?”
她水眸睁大,不解地睨向他。
江凯:“我平时对人比较冷漠,学妹可能觉得我不苟言笑,不好接近。以至于对着我,连台词都念不下去。”
冷夏浑然明白他的意思,一派的惊讶,“学长,你怎么会这么想?你人挺好的。”
江凯:“挺好的?”
冷夏懊恼道:“不是发好人卡的意思,是真的挺好的。”
江凯失笑,垂下眸,长睫掩住情绪,“我都知道,你不必安慰我。”
“真的不是,我没有。”冷夏慌忙摆手,“学长,不是你的原因,是因为我……”她说着顿住。
江凯:“因为什么……”
冷夏:“……”
说不是因为他吧,这告白的阴影实打实也是他造成的。
不过是多年后的他。
见她不语,江凯沉吟道:“我知道了。学妹一直找不到状态,确实是我的原因。我去跟译铭解释。”
冷夏:……
她清晰看到他暗淡的脸色,就像万人敬仰的英雄有一天突然发现,自己守护的世界其实都在唾弃他的存在。
举手投足都带着破碎感和颓败。
“等一下。”她身体前倾,指尖搭上他的臂腕,“要不,我们再试一次。”
话说出口,她旋即皱眉。
等等,刚才……她好像着了某人的套路。
江凯唇角淡淡弯扬,冷峻的脸部线条转瞬柔和,扬声道:“导演,冷夏说她准备好了。”
接触到白译铭鼓励又期待的目光,冷夏定了定心绪。
试想一下,如果她过不去心里这个坎儿,无法胜任角色,白译铭会找别的女生来演林娩。
那样,她会看到其他女生和江凯举止亲密。
不可以,绝对不行!
“导演,我可以了。”冷夏朗声道。
待导演一走近,她便意气昂扬地轻抬下巴,宣誓主权般望向江凯,“慕容屿,我喜欢你。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看上你了。”
“没错,就是这样,这才是林娩该有的状态。”白译铭兴奋不已,“继续。林娩向慕容屿表白,想要吻他,慕容屿这个时候内心很犹疑,他既想摆脱林娩,又忍不住被她吸引,互动时要多注意感情拉扯。”
江凯眼神散漫不羁,侧眸瞥过女人白嫩的脸,“我说过了,我对你没兴趣。”
“本小姐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冷夏不甘地挑眉,见他说完话欲走,水蛇般的手臂不由分说缠上他的脖子,细白手指掰过他的脸,樱唇霎时间就要贴上去。
少女气息扑面而来,男人黑眸里的动容如流星闪过,短暂怔了一瞬,近乎冷漠扯下她纠缠的双臂,偏过头,“林小姐,请你自重。”
“慕容屿,你眼睛是不是有毛病?这么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站在你面前,你居然视而不见。”她赌气似的,愤恨地跺脚。
男人像是听到什么好玩的事,唇角微翘,“美人儿?”
他审视玩味的目光极大挫伤了林娩的自尊,她养尊处优长这么大,从来没人质疑过她的美貌。
她小脸憋的通红,心里认定这个男人是看不上她,她浑圆的眼睛由愤懑逐渐转为失望、厌恶,嘴硬地嚷道,“本小姐天生丽质,是你眼瞎罢了。”
她重重哼了声,浑身泛着不满和挫败,转身低啐,“臭男人……”
话音未落,那个讨厌的男人突然拽住她的手腕,将她猝不及防拽进怀中,修长的手指带起酥麻一片。
她怔怔望着她。
他斜抬着下颌,细密睫毛压的极低,眸里浸出暗色,幽沉得刻骨。
薄唇一寸一寸靠近,几乎快要印上她的。
呼吸滞住。
然后她听见他在她耳畔低笑了声,“现在看清了,确实很美。”
“好,cut。”
导演的声音唤醒了围观看戏的同学,众人收起不可自拔的眼神,赞赏地鼓起了掌。
白译铭:“再来一遍。”
众:“……”
冷夏:“……”
她还以为刚刚表现不错呢。
白译铭对上众人质疑的视线,“精益求精嘛。”
一上午在琢磨表演中度过,待午时收场,排演厅里走的七七八八,场务整理着道具,向白译铭念叨道:“白哥,其实作为新人,冷夏表现的已经不错了,你一早上对人要求那么严,反反复复的,就不怕打击到人家。”
白译铭抬眼,“你以为我是冲冷夏去的?”
场务:“那不然呢?状态不对的,总不可能是校草吧。”
白译铭回想排演吻戏时,江凯眼底那抹压抑欲色的火焰。
这个时期的慕容峪还没爱上林娩,不该有那样的眼神。
他悠悠叹了口气,“这越是清心寡欲的人,真爱上了,就越是疯魔。”
*
冷夏回到宿舍,简直就像被掏空了灵魂,拉着阿咪到食堂狠狠点了几个肉菜,饱食一顿,才算是回归自我。
“校学生会最近辞退了一名学生干部,还通报批评了,听说是艺传学院的,真的假的?”
“你消息还挺灵通。确实有这事,那人自己作的。”
“怎么作的,你快展开讲讲。”
隔壁桌几个女生的谈话不轻不重传到冷夏和阿咪耳中,两人同时抬头看过去。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