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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了。”
“嗯。”森鸥外对此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福泽雏乃：“所以，拜托你了，森叔叔……”
“——能不能去警察那里喝几天茶？”
森鸥外：？
…………
几日后。
费奥多尔刚下了课，正在往职员室走，就感觉到衣兜里的手机振动了起来。
看见来电人是果戈里的那一刻，他是不太想接的。
毕竟果戈里打来电话很少有什么好事。不是说他被怀疑患上了精神分裂症，就是讯问他这个体弱多病的小身板能不能打得过熊。
可想到之前接到普希金的消息，他已经顺利登机，费奥多尔还是觉得有必要把这个消息知会果戈里一声。
然而他接起电话后，还没等说普希金的事，乐子人果戈里先是咯咯咯一阵大笑。直到费奥多尔威胁说要挂电话，这才放过了他的耳朵。
“费奥多尔君，我说一件事，你千万别害怕。”
费奥多尔冷漠脸：“我是死屋之鼠的首领，我不会怕。”
“那就好。”果戈里加大了音量，“费奥多尔君不是让我在你上班时帮忙盯着横滨那边，有什么事及时告知你吗？果戈里刚知道了一个了不起的新闻！”
“你说……”果戈里这个态度，让费奥多尔下意识觉得，肯定是什么离谱的事。
“——那个森鸥外，前不久因为骚扰一个叫爱丽丝的外国人小女孩，被神奈川县警拘留了。”
费奥多尔：什么？
91.
在接起果戈里的电话的时候，费奥多尔认为，不管对方说出多离谱的事，他都能承受得住。
可在果戈里说出“森鸥外进局子了”这种消息的时候，即使是一直保持着扑克脸的他，嘴角也不由得抽了抽。
“你是不知道，”果戈里喋喋不休地讲了下去，“情况可严重呢！被骚扰的毕竟是个外国人，还是个看起来最多十岁出头的小女孩，神奈川县警打算好好教育他一通！”
“——只可惜我没看到森鸥外戴着银手镯被警方带走的画面。”
费奥多尔：“……”
他毫不客气地挂断了电话。
果戈里：“……费奥多尔君？喂？喂？”
把手机收好，习惯性地咬着指甲回到职员室，费奥多尔还在想着森鸥外进局子的事。
他刚来横滨的时候，就是靠贩卖情报为生的。如今要对付武装侦探社和port mafia，当然不可连侦探社社长和mafia首领的异能力都不了解。
所以自然知道，“爱丽丝”是森鸥外的人形异能。
先不说被自己的异能送进去有多离谱，这爱丽丝早不去告森鸥外晚不去告森鸥外，偏偏在普希金抵达横滨，他准备实施自己的计划的时候告，这让费奥多尔不得不怀疑是故意的。
福泽雏乃……他的脑中不由得想起了这个人。
要说自己的目的泄露的最大可能，要么是和果戈里说起的时候被她偷听到了，要么是她有什么办法让果戈里说漏嘴。
告诉普希金计划暂缓执行后，费奥多尔的目光望向了桌子上的美工刀。
在想好下一步计划之前，他必须先确定，森鸥外的事到底是人为还是意外。
以前雏乃不是怀疑他有精神病吗？
那他就演一个精神脆弱的人好了。
毕竟，自己曾经就是用类似的方法让小姑娘放松了警惕。
他所做的不过是把仇人会出现在某个休息站的信息透露给月野而已，没想到她真的没辜负他……
…………
今天福泽雏乃有一场校内考。
联系班主任的时候，对方说她可以请一天假，但雏乃还是赶回来上了最后一节课。
她要和费奥多尔谈谈。
那天，决定不能让爸爸和乱步替她承担一切的雏乃偷偷跟着他们去见了森鸥外，并且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让警方来保护他。
事后爸爸询问乱步知不知道她躲在“便当竹筐”里的时候，名侦探嬉皮笑脸地说他不知道。可从对方时不时投来的眼神中，雏乃可以看得出，乱步多少注意到了什么。
这让她感觉到自己是被尊重的。
所以雏乃愈发跃跃欲试，一定要协助武装侦探社和port mafia，不能让费奥多尔得逞。
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跟他聊一聊。
一方面，把森鸥外送进去保护得了他一时，但不能一直这么下去。更不用说给了费奥多尔时间，就算是拘留所，他也有可能混进去。
而另一方面……
雏乃认为，如果想改变费奥多尔的想法，她的异能力是最合适的。
可这首先需要她对这个人的了解。
于是，福泽雏乃一下课，直接去了费奥多尔的办公室。
“费奥多尔……老师？”
推开门时，她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办公室里只有费奥多尔一个人，而他的手腕上，是血淋淋的伤口。
而且——
平常费奥多尔即使是夏天，也都是戴着帽子，长裤长袖的打扮，好像很怕冷似的。今天她才发现，这人的手腕上能看见不少疤痕，显然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
这下福泽雏乃也顾不得眼前的是准备伤害她的爸爸的人了，跑上去就抢过了那把染血的美工刀。
“你这是在干什么？！”
可是费奥多尔却在笑着，仿佛感觉不到疼一般。
“没什么，只是发泄压力而已。”
“压力大你可以买个沙袋打，或者去健身房运动啊！”福泽雏乃道，“实在不行，买上一大堆零食吃也可以——不对，这也伤身体。”
说着，便要去扯费奥多尔的衣袖。可手在即将触碰到他的时候停了一下，转而去拉他的帽子。
“——走，我们去保健室！要是伤口感染了就麻烦了！”
费奥多尔就这么任由雏乃带着走进了保健室。
保健老师恰好不在。不过好在这种伤口的消毒雏乃学习过。她拿起酒精棉，放在费奥多尔面前，让他自己在伤口上擦擦消毒，随即便翻找起绷带来。
“你果然没去精神科吧，真是的，人总不能讳疾忌医吧！”
费奥多尔：？
他自认为也是阅人无数了，一般的人都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可唯有这次，他却有点看不懂福泽雏乃。
要说这小姑娘知道了他的计划吧，看见他受伤了，第一时间就带着他来保健室。
可若说她什么也不知道，又能感觉到明显的疏离感。
费奥多尔并不觉得自己是个擅长和他人交心的人。即使是在雏乃面前说是他朋友的果戈里，或者死屋之鼠自己的部下，和他们相处的时候，也都留了无数个心眼。
因为他早就不相信，会有人无条件地关心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