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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原地站了一会,走上前,开始敲门,无意间一抬头,发现面向走廊的这?面墙壁上,开有?一扇高窗——窗台离地至少两米五高,窗户很?窄,并且全?被玻璃封死了。
叶珂后退几步,定?定?地瞧了会眼前的高窗,转过身,快走几步,将对?面垂落的窗帘一把拉开。
窗帘后……是一整面墙壁。
*
一个小时前,赵家。
陆判站在三楼露台,目光下垂,看见楼下庭院出现两个人的身影。
从齐翰下楼,到他带着叶珂走出别墅大门,前后不到三分钟时间。
可以想象,他大概率是去到二楼,依次敲响房门,等敲到叶珂所在的房间,房门打开,他说明来意后,便顺利将人带了出来。
没有?一点阻碍。
她很?顺从地就跟着齐翰走了,亦步亦趋缀在他身后,像一只乖巧懵懂的小狗。
直到在车前停下脚步,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回转身,仰头朝三楼看来。
陆判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夏日的夜色在时间到达某个节点后,迅速来临,他没有?将露台景观灯打开,四周不算亮。
陆判大概猜到齐翰会对?她做什么。
她不是犯人,背景清白,经历简单,不具有?任何威胁性,身上的嫌疑也?不算太重。
接下来只是一个简单的流程,询问证人笔录。但?简单不意味着宽松随便。她需要面临的,是国际刑警的审问,或许……齐翰还?会趁这?个机会,给她做一次体检。
站在一旁的齐翰似乎说了什么,于是她收回目光,坐进车里?。
车厢里?没开灯。
她几乎是刚坐进车里?,身形便隐没在暗影里?。
她很?服从,很?乖,齐翰简单几句话,便将她说动了。
她看上去很?像一个遵纪守法、心思敞亮的公?民,没有?任何污点。
车子发动,隐入远处的夜色中。
陆判收回目光,转身回到房间。
他在回房的路上,顺手将露台的景观灯打开,暖黄色的灯光次第亮起,将这?一处空间晕染出几分温馨的意味。
*
叶珂坐在椅子上发呆。
她不知道现在具体是什么时候,没有?手机,没有?钟表,更没有?人进房间找她。她只能从自己尚且清醒的意识,推测出现在应该还?是在夜里?。
房间里?温度很?低,不是那种会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冷,但?时间长?了,即便她穿着棉质T恤、牛仔长?裤,还?是感到有?点难受。
她想要调高温度,或者披上一层薄薄的毯子。
她还?想睡觉,想躺在柔软且富有?弹性的床垫上,卧室温度适宜,有?淡淡的熏香萦绕在鼻息间,一旁的壁灯亮着淡淡的黄色光线,床头柜上是一杯装满了水的水杯。
叶珂低下头,眼睛看着地面。
这?个房间打扫的很?干净,烈白的灯光下,大理石地砖清晰映照出她的身影。
一缕湿润从叶珂低垂的眼中闪过。
她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她开始将心中有?关齐翰的看法全?部推翻——他不是一个不错的人。刚才在车上,他的和善都是装出来的。她受到了欺骗!
事实摆在眼前。
但?叶珂只能任人宰割。
她眼中的湿意更深了,眼睛死死盯住地面某块地砖不动,似乎只要不移动目光,就不会有?令她脸红的泪液掉落。
时间静静流逝,她开始有?了困意,又或许是室内温度太低,她勉强维持运转的思绪开始罢工。
恍惚间,叶珂眼前闪过一道白光,或许是闭眼时头顶的白炽灯,又或是其他。
总之,黑暗来临,她睡了过去。
……
有?点冷。
很?冷。
越往前走,仿佛越冷了。
“阿嚏!”
穿着一件白色公?主裙的小女孩小小地打了个喷嚏,她止住脚步,站在一间实验室的中央,环目四顾,想要找到自己熟悉的身影。
这?或许不能称之为是实验室,而是一间面积十分宽敞的厂房。
房间里?成列摆放着类似于蚕茧的白色半透明盒子,每个盒子里?都睡着一个人,男女老?少都有?,但?像她这?样大的小孩很?少。
小女孩知道,躺在盒子里?的人是实验体。但?这?三个字具体意味着什么,她并不清楚。她还?太小,她甚至才刚认识字,简单的阿拉伯数字、字母,又或者是汉字一、二、三。
至今为止,她认识的最?复杂的四个字,是“南亚森林”。
这?是她目前的所在地。
她会认识这?四个字,是因为她总是听人说起,次数多了,当她开始学习识字时,便很?想知道这?四个字是怎么写的,于是一直缠着教授——
嘘!
有?人来了。
小女孩立刻趴下,轻手轻脚挪到暗处,小小的身子,藏在盒子与盒子的夹缝间。
她听到一阵脚步声,有?人在说话,似乎在商讨什么数据,男女的声音都很?低,但?异常清晰,他们似乎很?高兴,并且多次提及一个……叫什么R的人。
是什么呢?
小女孩不知道。
她还?太小了。但?她的世界很?大!至少,这?座修建在南亚森林的研究所,她就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完成探索。
那些人似乎要走了。
小女孩蜷缩起身子,闭上眼睛,放缓呼吸,想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你们都看不见我?。
她要小心一点。
她要藏好。
教授说过,如果被人发现她的存在,那么,她就会被放进盒子里?、或者摆在实验台上。
其实小女孩有?去盒子里?探索过。她曾经趁着没人,去到暂时空置下来的盒子里?待了一会,里?面很?冷,盒壁附着着无数扭曲的半透明的管子。
至于实验台,她也?待过,又冷又硬,头顶打下的灯光刺的她睁不开眼睛。
只不过,小女孩不是自己跑上实验台的,她是被教授抱上去的。
教授要抽她的血做检查。
先是一条细细的黄色管子用力扎住她手臂上方,然后示意她握紧拳头。她不想看见可怕的针头,于是狠狠将脑袋扭到一边。等紧紧扎住她手臂的管子被人解开,一道低沉的声音从头顶落下——“好了。”,她转回头,看见站在身前的教授。
教授是一个老?人,具体多老?,小女孩不清楚,只知道他是这?里?年纪最?大的人,因为他是唯一有?白头发的人。
他有?很?多白头发,她怎么扯都扯不完。
“我?想……”小女孩张了张嘴。
她年纪还?太小,刚满三岁,嗓音稚嫩。虽然教授说过她很?聪明,学东西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