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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思让您帮我梳头?呢。”
丰要武反唇相讥:“谁要跟你套近乎呀!也不看看你烫个头?发像个什么样。别打?着?文艺演出的旗号,搞资本主义那?一套。难不成这么多年我们没烫过头?发,就?不搞文艺演出了?”
孙书记也运着?气:“小?薛,你这个样子的确不像话。你看看你的头?发……”
她话说到一半,像是咬到舌头?一样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薛琴。
因为这姑娘梳顺的头?发,明显是直的。
孙书记十多年前,可是亲自带队,拿着?剪刀,追在人家时髦女?郎后面,把人剪成那?癞痢头?的。
烫过的头?发是什么样子,她难道还不清楚吗?
厂长也瞧见了,立刻松了口气:“就?是洗了个头?发嘛,仅此而已。”
丰要武的声音却?拔高到八度:“不可能!刚才我看得清清楚楚。陶科长,你也看到了吧?她就?是烫了头?发!”
陶春花先前还懊恼自己嘴巴太快,这会儿却?不能拆丰要武的台,只能硬着?头?皮强调:“是啊,一大早就?跑出去烫的头?发,没白?花时间,烫得可真好。”
孙书记的脸又拉了下来:“这到底怎么回事?”
丰要武立刻狐假虎威起来:“你倒是说话呀!”
“你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薛琴没好气地说,“从头?到尾话都被你说光了,就?显得你长了一张嘴是吧。”
丰要武气得面红耳赤:“你不要试图转移话题,你现在老老实实回答陈书记的问题,你这头?发究竟搞的什么鬼?”
“哪来的鬼。”薛琴打断他,“你还是个团干部,张嘴闭嘴就?是鬼,封建迷信那?一套,你继承的可真够全的。”
“你别胡说八道,往人头上泼脏水。”
“行了行了。”孙书记再一次厉声呵斥,“正经说话,不要打?马虎眼。”
薛琴立刻老老实实点头?:“那?孙书记,我就?从头?说起了。”
“没错,早上我们的确去理发店了。”
会议室里立刻响起了一阵哗然。
丰要武又迫不及待地喊起来:“听到了吧,诸位领导,这可真不是我污蔑她。”
陶春花也在旁边补刀:“就?是说这个劳动纪律问题,的确应该狠抓严抓。尤其是年轻人,不要因为有了小?小?的荣誉就?直接上天了,把厂里的规矩当成耳边风。”
薛琴两手往前一挥,做出了邀请的姿态:“要不您二位继续,你们两张嘴,总比我一张嘴能说。”
厂长敲了敲桌子:“好了好了,陶科长,听小?薛把话讲完。”
薛琴这才微微一笑,继续往下说:“我们今天去理发店是为了两件事。第一件是我们想在厂里开个理发店,这样一来可以?方便女?职工剪头?发,二来也可以?增加两个工作岗位,解决厂职工子弟的就?业问题。”
厂长点点头?,表示肯定:“这个可以?有,我们厂的女?职工多,的确应该安排人剪头?发。”
孙书记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作为厂里的书记,她非常关心厂里职工的生活,尤其是职工的小?孩。
一个个都高中毕业了,一个个从城里下乡回来了。
这么多人要吃饭。
家里养不起,自己又找不到工作的话,那?各种小?偷小?摸、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来了。
能多安排几个小?孩上班,厂里也安心。
丰要武一看这架势,急忙强调:“你别顾左右而言他,我们现在说的是烫头?发的事。我和陶科长的眼睛都没瞎,看得清清楚楚。”
薛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领导问我事儿,你非得插嘴吗?生怕显不出来你是吧。一天到晚不干正经事的人,就?是这么无聊!”
“你!”
陈书记不得不再度开口:“好啦,小?丰,有什么话等小?薛说完了再说。”
她还真是被提醒到了,跟纺织三厂的团支部一比起来,总厂这边的团干部,的确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成绩。
薛琴微微一笑:“这就?是第二件事情了。我们在理发店看到人家女?同?志烫头?发。然后听说现在去市里搞文艺演出,烫了头?发,评委给的形象分都比旁人高。”
孙书记就?回自己先没忍住,皱着?眉毛批评:“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哪有这种规矩?”
工会主席在旁边解释:“现在确实是这个样子。尤其是表演独唱,头?发烫起来的,拿到的分的确高。都是工作需要。”
孙书记的脸却?阴沉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狂风暴雨:“真不像话!劳动人民拿需要搞这么乱七八糟的这一套。”
工会主席尴尬地笑,不好意思当面反驳领导。
可这是时代?潮流,你冲我们发火有什么用呢?
结果,薛琴却?双掌一合,两眼亮晶晶地说:“没错,孙书记,我们也是这么想的。”
“我们毕竟是纺织厂工人,日常是要干活的。不像文工团和电影厂的演员们,他们烫了头?发就?烫了,反正要不停地表演。”
“可我们上台参加文艺表演完了,下了台如果还是卷头?发的话,影响不太好。”
“于?是,我们就?特地请教理发师,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人上了台的时候是卷头?发,等下了台,很快就?能恢复成正常的头?发。”
工会主席下意识反驳:“那?怎么可能。头?发烫了以?后就?是卷的,除非后面的头?发长长了,直接把这个卷头?发给剪掉。”
薛琴笑眯眯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会议室里,众人才猛然回过神。
是啊,她的卷发是怎么这么快变成直的的?
叶菁菁在旁边微笑:“这就?是理发师同?志教给我们的,社?会主义卷发。上台前头?发做好了,完了下台了,头?发一洗,就?能恢复正常。”
她又伸手示意薛琴,“我们小?薛书记怕理发师是逗我们玩,一回来就?贡献出自己的头?发,让我做试验。”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煞有介事地心有余悸着?,“我真害怕,她的头?发会一直卷着?。”
工会主席适时地大大叹了口气:“我们小?薛书记呀,为了工作的事情,向来是无所畏惧的。”
后勤主任跟着?附和了一句:“社?会主义烫头?,这个好,确实好。”
工会主席拍着?巴掌,满脸红光:“我看这个社?会主义烫头?啊,就?跟我们创新芭蕾舞一样。芭蕾舞是个好东西,可外国非要露个大腿跳。我们不露腿,《红色娘子军》、《白?毛女?》,哪个不是芭蕾舞剧,哪个又不好看了呢?”
其实这两件事情,根本不好扯在一起说。
可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