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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只能?看到车屁股尾巴冒出的烟。
一拐弯,就?没影子了。
公安骂了一句:“狗日的!”
叶菁菁也没辙了,只能?跟着谢广白,一块儿上了蹭来的小轿车。
结果被押着的三个?男青年中,最?受的一个?,看见?叶菁菁上车的时候,突然间变了脸色,对着他的同伴破口大骂。
“你?们骗我,不是说她就?是个?普通的工人吗?他妈的,她坐的是上海牌轿车。”
在1978年,汽车是妥妥的身份象征。
民间段子调侃的清清楚楚:大队书记蹬、蹬、蹬(指拖拉机),公社书记130(卡车),县委书记帆布篷(吉普车),地委书记两头?平(上海牌轿车)。
能?坐上海牌轿车的,能?是普通人吗?
公安也诧异地看了眼叶菁菁,但旋极又一巴掌拍到了那瘦猴一样的男青年脑袋上,斥骂道:
“普通工人你?们就?能?祸害了?做什么青天白日大头?梦呢。走,去派出所老实?交代去。”
上海牌的轿车又重新?发动了。
谢老爷子叹了口气,劝说叶菁菁:“姑娘,你?最?近还是不要出来,就?在厂里?待着吧。”
那个?瘦猴的话,已经证明了一件事,就?是他们不是无差别攻击,而是一种就?相中了叶菁菁,要对她下手。
他们这一伙人,还能?动用汽车,可见?来头?不小。
谢广白看了眼叶菁菁,估摸着她是不乐意的。
因为她还有?广播电台的录音工作要做。
他只能?安慰她道:“公安既然已经抓到人了,那么剩下的同伙,估计很快也能?抓到了。”
叶菁菁的兴致没办法高起来:“但愿吧。”
她不是不相信这个?时代的公安的能?耐,而是她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那群犯罪分子会盯上她呢?
搞得这么大张旗鼓的,好?像她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一样。
可摸着良心讲,叶菁菁也不能?闭眼夸自己有?多牛掰。
家庭条件吧,就?那样。爹妈都?指望不上,难听点讲,就?是有?了还不如没有?。
经济状况吧,她是挣了几?千块钱的稿费,但这事儿基本上没什么人知道。
况且都?已经动用汽车了,而且还找了这么多人下手。
就?几?千块钱而已,好?像不太值当。
可如果说是要劫色吧,叶菁菁也觉得,对方的投入成本未免太高了点。
她现在的样子是不丑,但距离国色天香,那的确差了几?个?level。
单是他们纺织三厂,好?几?千号女工,纯素颜,实?实?在在比她好?看的人,没有?三位数,也有?大两位数。
凭她的姿色,当真不太容易引起这么大的阵仗。
但要是说她得罪了人,人家报复的话——
就她穿越到现在得罪的对象,不管是磕坏了脑袋,躺在床上的卢少婷,还是被人套了麻袋,错失高考的范哲兵;亦或者是迁怒于她的陶春花一家——
好?像也没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叶菁菁揣了一肚子的疑惑,回了纺织厂。
下车的时候,她也只能?自我安慰。
与其瞎猜,不如等警方的调查结果。
都?抓了三男一女了,公安要是再?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的话,那未免也太无能?了点。
叶菁菁正满脑门子的官司,谢广白也跟着跳下车。
她赶紧表示:“就?几?步路,都?到厂里?了,没事。”
她压低声音提醒他,“人家驾驶员同志还得下班呢。”
蹭车就?得有?蹭车的自觉性,不能?让手拿方向盘的人还等着你?。
谢广白摇头?:“我不走,等晚上了,我自己回去。”
她都?吓成?这样了,他肯定得留下来陪她啊。
可惜叶菁菁不仅没感动到,反而瞪大了眼睛,伸手推他:“不要不要,你?赶紧回去。你?晚上一个?人也危险,男孩子独身在外面危险的很。”
谢广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一男的有?什么好?危险的?”
叶菁菁总不好?说眉清目秀的男孩子也是秀色可餐这种话。
现在不流行腐文化,男同的存在感很低。
她只能?灵机一动:“你?忘了吗?那个?同伙还没抓到呢。大晚上的,你?一个?人走,他(她)开着车子撞过来怎么办?到时候他(她)跑了,根本抓不到。”
现在又没有?天罗地网的摄像头?。
但谢广白还是觉得自己应该留下来。
谢老爷子也这么觉得,他甚至没再?问一声,直接招呼司机把车给开走了。
得,这下都?不用再?纠结了。
叶菁菁挠挠头?:“走吧,先吃饭。不行今晚你?就?睡图书馆,明天早上走。”
谢广白摇头?:“那你?睡哪儿?”
现在社会风气还是相当保守的,未婚男女共处一室过夜,那完全有?可能?被当成?耍流氓抓走。
“我睡更衣室。”叶菁菁解释道,“以前中班、夜班时,我经常睡更衣室的,那边暖和?。”
谢广白还没说话,后面突然间冒出个?声音:“别折腾了,你?睡我宿舍吧。”
冬天黑的早,这会儿已经华灯初上。
冷不丁多了这么个?声音,叶菁菁吓得魂都?要飞出来了。
她回头?看到朱向东,一整个?大无语,捂着胸口抱怨:“你?走路都?没声音吗?你?怎么回来了?”
“我要跺脚吗?”朱向东莫名其妙,“陈教授晚上还有?课,我当然得回来了。对了——”
他奇怪地看谢广白,“你?家里?来客人,没地方住?”
这年头?家家户户住房都?紧张。
但凡家里?来个?亲朋好?友,主人都?得想办法去邻居家借宿,否则根本睡不下。
只是这谢医生吧,回他们单位值班室凑合一晚上得了。还非得跑到纺织三厂来?
叶菁菁简单解释了一下:“我好?像被人盯上了。”
等她说完事情原委,朱向东倒吸一口凉气,上上下下地打量她:“你?这到底得罪了谁呀?”
叶菁菁双手一摊:“you ask me,I ask who?”
朱向东感慨:“你?怎么比我还能?得罪人啊。”
他又扭头?看谢广白,“真的,你?要不嫌弃的话,晚上睡我宿舍吧,我今晚夜班。”
其实?谢广白是有?点嫌弃的,因为他多少也带着医生的通病——洁癖。
但现在也不是不能?忍受。
所以他真情实?感地道谢:“那就?麻烦你?了。”
三人一块儿去食堂吃了晚饭,朱向东先回宿舍睡觉,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