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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广白解释:“给大牲口诊脉,牛羊猪,都是在脖子上,至上而?下分别是寸关尺。”
叶菁菁更惊讶了:“你?怎么知道?啊?你?还会给牲口看病?”
“那当然了。”谢广白也觉得有点哭笑不得,“农村没那么多指标,赤脚医生基本也都是干兽医的活儿。我?们要去给人家做培训,我?们自己得先会呀。”
他学了一肚子的兽医经呢。
比方说给牲口触诊,用的是食指中?指和无?名指。
用尽压紧,诊的是五脏;略松一点,断的是六腑。左边对应心、小肠,肝、胆,肾、膀胱,右边管的是肺、大肠,脾、胃,命门、三焦。
叶菁菁彻底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还能这样啊?这也太神奇了。
张百福也被说的心动起来?,试探着打听:“好学吗?这个。”
他是会给牲口看病,但那都是凭经验,跟大夫是两回事。
谢广白积极撺掇:“好学,对你?来?说绝对好学。你?能听懂牲口说话,你?学这个绝对事半功倍。”
张百福咧着嘴巴笑了。
那是。
别人看牲口啊,叫起来?都是一个声?音。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牲口每一声?哼哼,都有自己的话哩。
谢广白笑着点头:“那好,今天来?不及了,明天我?带你?去报名吧。”
孙佩兰趁机邀请:“正好,都这个点儿了,上我?家吃饭去吧。”
她话音刚落,叶菁菁他们还没推辞,办公室的电话机响了。
嚯,这可是叶菁菁身份急速上升的象征。
以前她这间小办公室根本没有电话,自从她开?始搞汉字输入法?,有所小成之后?,校方立刻给她装了电话机。
这时?代,你?的级别达不到一定程度,根本配不上电话的。
叶菁菁接起电话,那头响起了薛琴欢天喜地的声?音:“菁菁,赶紧回来?,我?们今天吃云南的菌子!都是新鲜的,早上摘的,飞机空运过来?的。”
叶菁菁大喜过望:“真运过来?了?”
苍天啊大地,家人们,谁敢想啊。
她说想吃云南菌子,是今年八月份的事了。
那会儿,小高要陪日本客户去云南实地考察黑松露和松茸。他信誓旦旦,一定会很快就把她要得鸡枞菌和干巴菌带过来?。
结果?呢,结果?小高一头扎进云南就没回来?,连着几个月就看飞机,一趟趟的从云南飞到上海,就是看不到小高的人影子。
更别说什么云南美味的野生菌了。
现在都十一月份了,好不容易菌子到位了。早就馋的流口水的叶菁菁,不激动才怪呢。
啊啊啊!一想到那个鲜香,她的灵魂都要出窍了,口水简直管不住。
薛琴热情洋溢:“快点快点,你?带人一块儿过来?。好多呢,不吃完了也放不住。”
谢广白在旁边一开?始只?是听着,听明白了,大吃一惊:“你?们直接吃野生菌?”
开?什么玩笑啊,哪年毒蘑菇没毒死人。
别说什么很安全,不会中?毒。每个倒下来?的人吃之前都是这么信誓旦旦。
野生菌,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安全!
第244章 花木兰的困境 菌子啊
不?管叶菁菁怎么?解释, 甚至连孙佩兰和张百福两口子?也再三保障,普通的菌子?不?会有问?题的。
尤其是张百福,他土生土长的甘肃人, 从小到大不?知道吃了多少菌子?。
谢广白?仍然固执己见:“不?行不?行,不?要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后来他实在磨不?过女友, 只能退而求其次, 勉为其难地表示:要吃也行,就在医院吃。
万一中毒了, 能够第?一时?间?进行抢救。
好歹人家是专业人士啊,大家还是很尊重大夫的意?见的。
纺织厂那头, 真的把菌子?直接拎到市医院的食堂了。
嚯!中华民族号称吃货民族,大家伙儿胆子?都很肥呀。
来的人不?止有薛琴,甚至连王凤珍都跟着跑过来了。今天礼拜天, 这个?点儿她本来应该赶紧坐最后一班公交车, 赶回学校去的,结果也在野生菌的诱惑下, 放弃了。
反正她明天上午没课。
方萍没到,她还在兢兢业业给伊藤洋子?当翻译呢。
叶菁菁都乐了:“哟,现在伊藤小姐很有干劲嘛,都不?休息的。”
薛琴得意?洋洋:“近朱者赤,她跟我们中国劳动妇女在一起?,她还能不?起?事业心?”
叶菁菁刚哈哈笑呢,王凤珍就在旁边摇头。
她的学校距离主城区远,但离着伊藤家要盖的厂的位置近, 所?以她课余时?间?经?常跑过去找方萍她们长见识。
说起?来,在场跟伊藤洋子?接触最多的人,反而是她。
现在, 王凤珍直接泼了冷水:“那可没有,她认为我们中国劳动妇女特别奇怪。”
呀?这啥意?思?
乐哈哈的西津纺织厂人集体侧目。
日本发达他们知道,可是日本妇女社会地位低呀,一结婚了就相夫教子?,不?出来工作,完全?没有自我,很悲惨的。
王凤珍重重地叹了口气:“她说,我们中国妇女在厂里要像男人一样工作,忙个?不?停。但是下了班回到家里以后,男同志却不?会像女同志一样做家务。相夫教子?,照顾老人,依然是女同志的任务。”
“中国劳动妇女既干了男人的活,也干了女人的活。而她们日本妇女,只需要干女人的活。作为日本女性,她实在不?明白?中国劳动妇女有什?么?值得被羡慕的?”
众人瞠目结舌,有人试图强调:“可是我们的妇女社会地位高啊。”
王凤珍直接一个?白?眼回她:“人家日本姑娘可不?傻,谁社会地位高,谁干的活比别人多啊?”
开什?么?玩笑,领导都是指挥别人干活的。
叶菁菁也哑口无言。
她能说什?么?呢?花木兰的困境始终存在,半觉醒的妇女是最辛苦的。
她们一方面知道自己要走向社会,成为独立的社会人,拥有自己的工作,挣钱养家。
可是另一方面,她们又被传统观念所?束缚,认为自己应当承担全?部家庭责任,或者说没有勇气反抗。
王凤珍叹气:“她这么?一说,我真觉得有道理。啥苦我们都吃了,啥便宜我们也没占到。”
叶菁菁摸鼻子?。
她穿越前,有个?热门话题经?常被提起?来,就是养儿育女的目的是什?么??有儿子?继承家产,有女儿照应晚年。
薛琴的三观都要混乱了:“那照这么?说的话,我们错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