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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桌子的本科生更?加脸上无?光。

有人实在扛不住, 直接拍案而起:“不行!这种事情不能再发生。不然我们现在跟旧社会还有什么区别?衙内作恶,鱼肉乡民!”

这下?年电视机里传来的《祝酒歌》都没办法吸引大家的耳朵了。

不少同学开始议论纷纷:我们大学生能做什么?

如果说文?化的革命有什么正面意?义,那就是让年轻人尤其是学生,参与政治社会问题讨论的激情极为膨胀。

所以也没觉得?这是与我无?关的事,谁也不打算高高挂起。

大家各抒己见,都在想着要如何?避免高干子弟作恶。

朱向东大口?大口?吃饺子,听着听着又要翻白眼:“行了!什么让领导管好自?己的小孩,他们先管好自?己才是关键。”

“不是他们享受特权习惯成自?然, 他们的儿?女能从小就知道自?己跟别人家的小孩不一样吗?”

“别的不说,换成一般的家庭,两口?子单位能两边给他们分房吗?除了干部, 哪家单位职工能享受这种照顾啊?”

“管小孩怎么管?先把自?己的规矩做好了,再说漂亮话?吧。心疼自?己的小孩,拿自?己的工资去心疼。他们的工资已经够高了。别拿国家的财产,来当好父母。”

这一回大学生们不觉得?被怼得?憋屈了,相反的,还有人翻出笔记本,一条条地?往下?记。

他们决定?了,他们要联合写信,要求严惩凶手,从源头上杜绝此事发生。

叶菁菁也拿了一份他们起草的倡议书。

大学生们提议,领导干部们主?动上交自?己多占的房产,以身作则,为子女做好榜样。

大学生们建议,人民群众要善用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一旦发现多吃多占的,就要积极举报,绝对不能纵容领导干部。

共产党人要如何?跳出历史周期率?主?席早就给过答案,那就是要充分发挥人民的监督作用。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监督领导干部,政府才不敢松懈,领导干部才不至于认为自?己可以凌驾于人民之上。

也有大学生嘀咕:“咱们弄这个有用吗?能管的住吗?关起门来,谁管得?了谁呀。”

叶菁菁放下?手上的纸:“只要有正向反馈,就有用。”

她穿越之前生活的年代,在她小学时期,公车私用是常态。她上的是重点小学,班上好多同学都是政府的公车送着上学放学。

还有公款吃喝,那简直再正常不过了。她有个同学,爹在政府当处长。他们市没有一家上档次的酒楼,是同学没吃过的。

结果到她初中?的时候,中?央八项规定?出来了,几乎一夜之间,那些堂而皇之出现在校门口?的公车,原地?消失了。

因?为所有人都看?到了,可以举报,而且举报了就有用。

还有公款吃喝,在饭店打工的服务员凭什么要惯着你们这帮官老爷?你们一顿饭就能吃掉一个贫困家庭一年的收入。一个举报,直接杀倒一片。

人民从未放弃过监督,人民监督也始终有用。

只要举报了有反应。

食堂里有人喊:“声音小点,小点,看?晚会呢。”

旁边的同学发出哄笑:“你就想看?人家光着身子跳舞。”

其他人一听光着身子,全来劲儿?了,集体往电视机的方向看?。

十二寸的电视机才多点儿?大啊,原本大家都不指望看?画面,光听个声儿?而已。

现在一说电视机上跳舞的光着身子,连叶菁菁都忍不住好奇了。

乖乖,十二月份才开的三中?全会,这一月份迎春晚会就已经开始果了。这这这,翻天发疯了啊!

搁在资本主?义国家,脱衣舞也绝对不是什么高雅艺术!

她伸长脖子要瞅,谢广白无?语:“你看这个干什么?”

电视台简直瞎搞!

但叶菁菁怎么可能叫他挡住,已经看?清了斗牛舞。

“嗐!光什么了,穿着呢,穿的是紧身衣,黑白电视机看?不出来。”叶菁菁大声强调,“别想歪了啊!”

有女大学生尴尬:“怎么这么穿啊,看?着多不好。”

这音乐她知道,是《天鹅湖》里头的,那应该跳芭蕾舞。

芭蕾舞大家又不是没见过,《红色娘子军》、《白毛女》都是,人家演员穿的多好。

电视上的人穿的多奇怪啊。

叶菁菁哈哈,没评论演员的服装。

真的,她一点也不觉得?《白毛女》、《红色娘子军》的演员服装奇怪,她认为挺合适的,而且也不影响演员跳舞啊。

不过她是外行,她不懂这些。

她只表示:“用彩色电视机看?就好了。”

大学生们又开始得?陇望蜀,怎么不弄个彩电呢?

“行了吧,你们。彩电要进口?的,要好多钱。”

“哪有,北京牌彩电不是彩电吗?”

“那算什么自?己生产的,彩电的关键是彩色晶体管,我们国家没这技术,都是靠进口?。”

大学生们的自?尊心受到挑战了,立刻有人放出豪言壮语:“将来我一定?要造出我们国家自?己的彩电,从头到脚,都是我们国家自?己造的彩电。”

“好!”立马有人附和?,跟着跳起来,“我跟你一起!”

造彩电有什么难的,他们不也自?己倒腾着造出了“砖头”,哦,叫随身听嘛,虽然只是最基础的样机,距离上生产线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

但总归是开始了啊,等他们捋清楚了,他们校办厂也可以开生产线直接造“砖头”嘛。

看?,爆竹声中?一岁除,新的一年,没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到的。

大年初一中?午,叶菁菁和?谢广白一道去徐主?席家吃饭。

嗯,这不怎么合规矩,大年初一一般是招待至亲。

但叶菁菁他们大年初三就得?坐火车去北京,这样才能初五完成报到;徐主?席还是想尽早把孩子们叫到面前,多叮嘱他们两句。

结果老太太是年前做的决定?,真到了大年初一,她已经顾不上和?叶菁菁跟谢广白说话?了。

她没心情,老太太现在气坏了。

怎么会有这种事?就在西津啊,就在她眼皮底下?,这么多女青年饱受摧残,甚至愤而自?尽。她这个妇联主?席却?什么都不知道,她羞愧又愤怒,恨不得?现在就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叶菁菁他们进门的时候,老太太正愤怒地?咆哮:“这还得?了?!我要写信向中?央反应,一个个都无?法无?天。”

谢广白赶紧劝老太太:“您别激动,千万别激动。”

就徐主?席的身体状况,最忌讳大悲大喜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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