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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就?这么坐在车上。

他?们降下车窗,吹着温暖的?春风,边悠闲聊天?边欣赏一个笨蛋侧方停车停了足足二?十分钟。

贺屿薇握着方向盘的?手全?是?冷汗。

车轮胎碾压着地面,一次又一次,但每次都是?错误的?方向。

她觉得自己的?尸体快硬了,不得不降下车窗,再次恳求:“能不能指挥一下,我的?方向盘该往哪里打?”

余温钧依旧说:“自己琢磨。”

啊,烦死了!贺屿薇缩回肩膀,她狠狠地咬住嘴唇——这男人昨晚在床上就?用相同语气,说了和现在一模一样的?话。

不管她如何去抗拒,不管余温钧的?工作再繁忙,他?回来后也没有忘记她。

不伦关系已经被牢牢建立。

贺屿薇每晚都会被 “召唤”去五楼。

*

贺屿薇觉得,这是?一场被强行灌酒的?过程。

明明是?深恶痛绝的?,明明是?满心不甘和怨恨的?,但大脑无?法控制湿润的?瞳孔、颤抖的?躯干,以及当彼此嘴唇分开时,她总会因为一阵天?旋地转的?剧烈晕眩而?不得不紧紧攀住余温钧的?脖子无?法放开的?动作。

“已经很能忍耐了。”他?摸摸她的?后脑勺,再柔和地说,“没事了。张嘴。”

贺屿薇的?身?体就?像盛满酒的?杯子里,不停往最深处沉伦。她开始熟悉他?没有情绪的?脸,然后被他?评价做得很好?,但还不够。

余温钧也确实是?表里如一的?独裁者?。她的?浑身?上下,从内到外,不仅仅肆意地被支配,也正在依着他?的?心意去改造。

她不得不开始了解男人的?身?体。

假如做得不够好?,他?就?像带着她做泥陶似的?,反复亲自去教她,微凉,焦灼、积压,澎湃,滚烫又近乎干涩,直到他?厌烦为止。

唯一庆幸的?是?,余温钧每晚依旧回瑰丽酒店过夜,他?有自己的?固定生活作息。而?两人的?关系似乎还没有被其他?人察觉。

该说是?体贴还是?傲慢,他?每次会等她慢慢地先穿好?衣服,再从床上坐起。

“……鸟?”

余温钧正在自己穿着衬衫,听到贺屿薇低低地说了几句。

“讲完整的?句子,”他?系着扣子,“我没法理解你的?问题。”

贺屿薇软绵绵坐在床边,脚趾触着温润的?木地板。

就?像是?宿醉必然迎来一场持续的?呕吐和头痛,她的?大脑在白色炙热蒙蔽下的?狂欢退下后苏醒,理智和道德马上就?要赶回来指责因为情欲背叛自己的?身?体。

灵魂虚弱极了,她必须用自言自语地说点什么才能抵抗住强烈的?厌恶感。

“我在你家花园散步的?时候发现一件事。一般来说,树木茂盛的?地方都会有鸟吧?但在这里住了很久,我好?像没有怎么听到鸟叫声。墨姨说,你花高价买了和机场一样的?驱鸟设备。”

余温钧简单地说:“虽然我确实这么做了,但并不讨厌鸟。”

“不讨厌”,却也绝对“不喜欢”吧。

贺屿薇在内心里替他?补全?了这一句话。

余温钧也说“不讨厌”她。但在世界上,他?“不讨厌”的?人有很多很多。

讨厌世界上绝大多数东西的?,只?有她自己。

余温钧站起来后,也看了她一眼?:“既然你主动问我,我也反问你一个问题——你,是?李诀的?人吗?”

“什么意思?我,是?属于自己的?人。”贺屿薇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态度已经能够做到坚决。

他?眯起眼?睛:“换一个问法——如果必须去伤害一个人,你会选择伤害李诀,还是?哲宁?”

余温钧有的?时候真够莫名其妙。她为什么要去伤害他?们呢?

贺屿薇疑惑地看着他?。

但余温钧的目光却不像是开玩笑,她突然回忆什么,立刻说:“我,我那天?说嫁给李诀是?瞎说的?。我解释过了,那是?人类普遍意义上的喜欢。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李诀。我也不喜欢余哲宁。在这个世界上,我谁都不喜欢,你不要乱猜……啊!”

余温钧无?声地把她拉了过去。

某一个瞬间,贺屿薇误以为,他?今晚尚未得到餍足,忙用手臂阻住他?胸膛,但在对上他的目光时僵住。

余温钧不管是?严厉还是?放松,表情总是?处在平稳的?区间。但当他?收起微表情,身?上仅剩无?几的?亲和力就?会全?部消失。

“李诀和哲宁,你更信任谁?”余温钧此刻眼角垂下,给人一种极端不舒服的?晦涩感觉,更让人感觉,自己就?是?这个人手中被随意玩弄和处置的?玩具。

余温钧近距离地看着,那一双瞪大的?清澈眼?睛里瞬间浮出愤怒反抗的?泪水,映照着自己的?脸。

她身?上有一种淡淡地引力,就?一点点,把人抓住又松开,但被松开后他?的?心却久久回味。

贺屿薇毫不躲闪地看着他?,沉声说:“余哲宁和李诀,他?们不是?坏人。但一个是?被你宠的?亲弟弟,另一个是?你的?亲信秘书。他?们都是?你的?人!就?凭这个,我就?绝对无?法信任他?们,也永远不会和他?们发展任何关系。只?要你肯放我离开,我可以发毒誓,这辈子绝对不会联系他?们!”

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变成哀求。

余温钧嘴角一挑,他?的?神色已经恢复到日常的?波澜不惊,仿佛刚才露出可怕的?一面是?幻觉。

他?放开她,随后给出评价:“哼,果然是?缺心眼?儿。”

贺屿薇被气得要命:“是?你让我回答这个问题的?。”

余温钧一边听着她的?话一边继续不紧不慢地穿衣服。

“你很有天?赋。”

……天?赋?

“被人随便欺负的?天?赋。”余温钧随后伸出手帮她整理了一下头顶的?头发,这是?他?每次临走前的?动作,有些漫不经心的?年长者?魅力。

而?每当被他?揉头发,贺屿薇的?心情都有一种余温钧正在温柔地宠着她的?错觉。

她闭着眼?睛,压抑着反抗的?冲动。

不错,自己确实是?一个缺心眼?儿。一开始,她总会选择百分百信任一个人,无?条件地认为对方是?好?人。

但是?,她也绝对没那么缺心眼?儿!如果那个人让自己失望一次,她就?绝对不会再去信任他?!

贺屿薇睁开眼?睛,她不能信任余温钧,绝不!

余温钧再戴上手表,平静地说:“话说在前面,我刚才不是?吃醋。你可以和异性建立正常社交,打打闹闹也无?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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