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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一坐,就用眼?神?示意她赶紧买件新衣服,把她那身碍眼?的连帽衫换了。
贺屿薇先?挑了件灰色连帽衫和卫裤,被余温钧瞪后放下,她转了两圈,终于拿起两件连衣裙和衬衫。
依旧是不考虑价格标签的购物?。
就像旧式电脑上,动动鼠标就能玩的美少女?换装游戏,令人浑身软绵绵的,轻飘飘的。
试了三套衣服后,贺屿薇站在试衣间的镜子前打量着自己,她也忍不住想,如果做了脸部美容,她穿裙子会更得体吧。
两人再走出店铺,贺屿薇已经穿着新毛衣和新裙子,还戴上新的渔夫帽。
余温钧没让店员替她选择,他也没发表意见。
贺屿薇就纯靠自己努力,搭配出来的卡其色衬衫、棕色格纹a裙搭配小皮鞋。虽然?整体零零碎碎,但又意外的青春扑面,很乖也很高?级,并没有很用力过度的感觉,
结账时?,余温钧又顺手?给她买了一堆发箍发卡钥匙扣皮包挂件腰带袜子等零零碎碎。
甚至,他在SA的推荐下,还买了一个棕色玳瑁的防蓝光框架眼?镜。
余温钧意犹未尽:“自己再选最后一个包。”
服务他俩的SA,已经从一个人变成了三个人。贺屿薇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指了下棕色的小号包。
“够了。”她再次说,“真的买太多了。”
*
等结束完购物?,司机和保镖替他们取走至少十?个购物?袋。
贺屿薇从不喜欢购物?,体力到了极限,但也许从头到尾都换了新衣服新鞋,精神?上又隐约有一种振奋感。
接下来,他恐怕要带她去挑内衣了。她全身上下,也就内衣是旧的了。
余温钧却问她想吃中餐或西餐,似乎准备结束购物?之旅。
贺屿薇也不知道香港除了黄油曲奇饼干以外,还有什么好吃的,她对食物?的兴趣不大。
不过,贺屿薇也学聪明了。什么事都交给余温钧选,也很危险。
她思?考片刻,便问香港有麦当劳吗。
余温钧果然?皱起眉。
“我没在香港吃过。”他冷淡地说。
“我身上还有钱,可?以请你吃麦当劳。”贺屿薇手?里还提着miumiu的袋子,里面是她的旧衣服和鸭舌帽,刚才没好意思?交给别人,但那袋子太大,而路过的人,或多或少看她一眼?。
余温钧用手?机导航搜周边的麦当劳,他不打算帮她提袋子,又把保镖叫过来,让他把那袋旧衣服先?扔车后座。
“走吧。”他说。
贺屿薇的目光落在他空着的手?上,她摇摇头,还是迈着疲劳的双腿,追上他的背影。
中环上班的白领比铜锣湾多,每个人都行色匆匆。
他们和贺屿薇擦肩而过,她不禁好奇地看着这群精致打扮的上班族,只觉得很佩服他们能找到工作。而她浑身都是汗,再次哀叹香港的夏天真够热的。
他们走路去麦当劳,腕上的钻石手?镯像手?铐样沉沉地坠着。她不由思?考,回到酒店,余龙飞看到她戴这手?镯怎么解释?余哲宁看到后她又该怎么办搪塞?
还有……
余温钧好像有点怪怪的。
贺屿薇其实知道,余温钧在担忧什么。
不过,她也今天从美容院出来,确实没有动过想逃跑的念头。
贺屿薇目光再看着前方男人的背影。余温钧刚刚坐在miumiu店里等她,所有人都认定他是她男朋友,而不是哥哥或长辈或金主什么的。
但是……他们之间绝对不是恋爱关系吧?
余温钧说她应该认真地处理两人的关系,但是,只有她认真也不行吧?
*
两人停留在麦当劳的自动点餐机前,贺屿薇就把她脑海里的纠结忘了。
她干脆地点了草莓奶昔和薯条,余温钧看了菜单半天,才勉强点了虾堡套餐。
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她想坐高?椅子,看着窗外。
落座没一会,店里来了一些菲律宾女佣。她们穿着黯淡土气的衣衫,却戴着各种亮闪闪的配饰,手?表,戒指,甚至还做了美甲,正用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叽叽喳喳地聊天,也笑嘻嘻吃着汉堡薯条。
贺屿薇神?奇地松了一口气。
她想,余温钧打扮她,应该就像富家太太去打扮菲佣似的吧。
然?而喝奶昔的时?候,余温钧却说了一句奇怪的话:“薇薇,你已经失去这辈子唯一一次逃跑的可?能。”
她不禁问:“啊?”
余温钧罕见地没有回答她的话,只说:“你的薯条看起来还可?以。”
贺屿薇面前的餐盘上只有一个食物?。大份的焦黄色油炸薯条铺在上面,余温钧的目光扫了一下薯条,再看着她。
她立刻警惕起来。
余温钧这个男人,骨子里比谁都懂怎么欺负人。接下来,他绝对会让她亲自喂他吃薯条。说不定,余温钧还会逼着她用嘴对嘴的方式喂。
如果两人单独相处,她会无奈地答应,但贺屿薇绝对不肯在公开场合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
“不行,不行……。”她只能哄他,“我给你表演一个节目吧。”
余温钧果然?撑着头,在旁边看她能鼓捣出什么名堂。贺屿薇洗完手?,用薯条在餐巾纸上摆出一个歪歪扭扭的“余”字。
他看了看,明知故问:“这是什么字?”
“嗯?这是你的姓,我摆得不好吗?”她赶紧调整着薯条的方向。薯条的长短不一,但应该能看出来是一个“余”字吧。
“只摆一个姓?不知道我的名字吗?”
“……薯条不够了,只能拼个余字。”她说,“我肯定知道你名字。”
余温钧随意地从她的餐盘中捻起一根薯条:“那么,你叫我什么?”
在香港,在麦当劳,在叽叽喳喳坐着的菲佣旁边,在摆放音乐且嘈杂的环境中,两人是附近唯一用普通话交流的客人。
贺屿薇抬头看着他。
余温钧说:“薇薇,我叫什么名字。”
他的名字,简单三个字,明明就在舌尖,却仿佛成为咒语,成为她唯一能听得懂且回答得出的正确答案。
她曾经怀着尊敬和惧怕的心情,称呼他为“余董事长”。而又在很长一段时?间,她在心里用各种所能想出的动物?名称呼他。
但慢慢地,她又对他直呼其名,没大没小起来。
他叫余温钧。
他是余温钧。她怎么可?能忘记也怎么可?能不知道,但简单的三个字,却像是锁链似的层层绑着她的舌头和心脏。
贺屿薇在他的注视中无法顺利地念出来。
前方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陷阱,看上去极其美丽,只等她头脑一热跳进去,就会被急湍冲进万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