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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需要参加体育会?考,余温钧却说他已经为她办理好免体证明?,原本还差着的一门学科也直接“合格”。

等再回城,自己能取得高中毕业证书。

她不需要天天去高中报到,而?是可以打工和赚钱了。

余温钧在香港开美容院,也许,她可以问问他在内地有什么类似的美容院业务,还招不招人。

因为性格原因,她是不太适合做销售或前台,但当个普通美容师总归没问题。只负责给客人按脸,到点就下钟……

*

“你好吵。”余温钧突然在旁边开口。也许是刚刚处理完李诀的事?,他表情有些冷酷。

贺屿薇吃惊地转过头,她根本没有开口说话!

他解释:“你脑子里正在乱转的东西,吵到我了。”

贺屿薇眨眨眼,这明?显是找茬儿。

唉,余温钧看到李诀的样子,他不显山不露水的,但现在的心情肯定也不太好,想要她主动?和他说说话吧!

他们乘坐的劳斯莱斯,经过海边的公路。海水蓝泠泠的,远处还有高大的货运船,更有码头工人。

贺屿薇便信口找一个话题。

“报纸上?说,邮轮旅行这些年?正重新在年?轻人里流行起来。很?多白领小夫妻会?在度假的时候,选择国际邮轮旅行。而?国际邮轮上?也会?招各类服务人员,前台啊,酒吧啊,客房啊,工资是1000刀起。我有个错觉,自己以后可以去邮轮上?当服务员,你看,邮轮上?包吃包住有小费,工资也挺高。照这个节奏,我只需要工作两年?,就能成为一个大富翁。”

余温钧平淡地说:“别?的不好说,靠服务员成为大富翁——这不属于错觉,是幻觉。”

贺屿薇憧憬地眺望着远方货轮冒出?的白烟儿:“就这样以成为亚洲女船王当目标也不错。”

“不止是幻觉,你已经开始迷失人生的方向。况且薇薇你晕车,就也有可能晕船。”

他声音低沉好听,近距离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弄得她的脖子痒痒的,贺屿薇突然间?又?产生想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和他深深接吻的渴望。

哇,她太不知羞耻了。

贺屿薇默默鄙夷自己,明?明?前一会?儿还恨余温钧恨得牙痒,后一会?又?爱余温钧爱得要死。唉,人类还真?是难以琢磨的丑陋生物。

要冷静。至少一定要冷静。

贺屿薇不得不攥住拳头克制住自己,再说:“李诀喜欢赌钱,那你呢,你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吗?”

“我啊,作为男人想要追求的东西,和世界上?其他男人是一样的。”

贺屿薇立刻在内心扳着手指开始算——权力?财富?健康?女人?土地?

还是说,余温钧怀有一个当装修工人的远大梦想?

结果他一本正经地说:“我,追求幸福。美国的《独立宣言》说,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明?明?是完美的回答,贺屿薇却有一种被排除在外的寂寞。

她对特别?光明?特别?积极向上?的回答,总是无法感同身受。

贺屿薇为了掩饰失落,就再别?别?扭扭地找新话题:“栾妍要回美国了?”

余温钧捏起她的下巴。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脸上?还是波澜不惊的表情,但现在心情似乎变缓和。他像是抓到什么机会?,立刻问:“薇薇难道不想追求自己的幸福?”

贺屿薇看着余温钧深邃的眸子,一方面心脏直跳,一方面也为话题回到自己身上?有点不安。

她先拼命深呼吸几?下,再次试图理清目前的处境。

虽然明?确地知道自己爱上?了余温钧,但是贺屿薇也不清楚,应该怎么成熟地处理感情。

就像在冰窟里沉睡多年?的仿生人,这些日子来,她的情绪肌肉慢慢复苏,胸口流动?起诸多陌生感情。大脑却处于困惑之中。

所谓“幸福”,究竟是什么?

是财富自由、事?业顶尖,或美满婚姻吗?

……感觉都超级无聊。

唉,她的幸福是什么,她又?该怎么追求“幸福”?

“薇薇要不要和我做个交易?”余温钧却不容置喙地问,“你先让我幸福,然后,我也会?给你带来幸福。”

贺屿薇睁大眼睛,感觉心在被什么剧烈地冲击,身体也一阵颤动?。

书上?说,一个人要自强自立,一个人的幸福只有自己可以满足。

报纸上?的八卦消息,也写满负心汉对女孩子始乱终弃的故事?。

寄托在别?人身上?的幸福,风险未免太大。

不过,她也确实好奇:“我应该怎么做才?能带给你真?正的幸福?我们可以一起幸福吗?”

双唇毫无征兆地重叠在一起,余温钧突然用手臂搂住了她的腰。

唇齿相依,她这些天被做得简直有心理阴影,下意识想并拢膝盖,而?他只是按着她的腰吻得更深,她感到满足的同时,脊背又?有一阵阵战栗,仿佛被这男人的强势思?维带着走。

“放松一点。完全?接受我。”他只是说,“薇薇,我喜欢你。”

*

两人坐在一家米其林吃饭。

贺屿薇用冰块冰镇着发痛的舌头,她这才?问李诀这一周在赌场总共输了多少钱。

“赢了小三百万。”余温钧帮她把餐碟摆正,淡淡地说,“输了差不多快一千多万。我刚刚跟舅舅打电话,他说不打算认这个儿子。”

余温钧的性格里向来有当舍则舍的冷酷一面。

赌徒一旦复发赌瘾,就毫无价值。

澳门虽小,但鱼龙混杂,留李诀一个人在也不合适。余温钧准备让人把他送回广州,暴打一顿后剥光衣服,饿三天,最后随便找一座深山扔进去。

思?考良久,贺屿薇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破损员工卡。

这是原本想在海洋公园里一并扔掉的东西,李诀却帮她收起来,而?她又?把那张员工卡在李诀西装口袋的那堆赌博筹码里重新翻到。

“这是我妈妈,不,是生下我的女人的工作证。根据玖伯调查,她是唐山人,高中没毕业就一直工作,但每个工作都不长久,而?她最后一份

工作好像是夜总会?工作,随后就嫁到英国去了。”她说,“李诀和我一样,从小到大也没有见过妈妈。我有爷爷奶奶照顾,他却一直在流浪。像我们这种没有父母的人,内心深处是有很?多不确定性的。我知道李诀已经做了无法挽回的错事?,不过,你把他赶走不就好了。能不能别?杀死他?”

余温钧听到最后皱眉:“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他?”

他刚刚不是说要往深山里扔尸体吗?贺屿薇结结巴巴地重复,余温钧倒是被气笑了。

“既然你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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