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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加深唇舌间的搅动相贴。
一吻过后,二人的唇舌分离。
他们的目光粘稠般的相连,喘着细密气息鬓发相贴。
周焰的气息清冽而沉沦,他轻声问:“郡主可满意这份补偿?”
蓦地,朝云弯起眼角眉梢,似皎洁的月一般晃眼,她认真地与他对视道:“总觉得还差一点儿。”
周焰敢笃定,这小混账就是故意的。
他眼眸一下锐利起来,侧头咬住她的耳垂,力道轻重交错,听见朝云惊愕的一声娇呼,他才餍足地松开。
“周无绪……!”朝云小声斥他,双颊泛起薄红。
二人还未再多言语,账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锦衣卫站在账外朝内躬身道:
“主子,来信了。”
闻言,周焰方才还轻佻风流的眉眼敛收,将她的衣裳往上一拉,遮住一片春光,才朝外开口:
“进来说。”
“是。”
锦衣卫旋即撩开帐帘,朝内走来,一脸肃容继续道:“小齐大人已上山寻到小乾王爷他们的下落,约莫傍晚时分便可下山,但似乎有人受了重伤……”
“这么快便寻到了?”周焰眼底生疑,忽而记起今日的这番袭击,陷入了沉思之中。
若是上山可以寻到失踪的程明璋等人,那便是说明策划之人并无杀意,而是想要……将他们暂时困于山中。
但困于山中于策划之人有何利益呢?
朝云则闻言陷入沉思中,前些日子正逢云氏遭难,陷入囹圄,再加之二皇子的威胁,还有方才锦衣卫所说的乾王竟然也来了澧县吗,难怪这些时日联系不上,而有人受了重伤……
重伤之人又会是谁呢?会是父亲还是林伯父……或是旁人?
心中一时百感交集着,朝云眼底划过一丝急色,落入周焰眼里。
实则澧县这一应事,周焰心中早已知晓是何人所为。
自夏荣与他在诏狱全盘脱出后,他便知晓二皇子心机叵测,只是当时并不能激进将他拉下。
雍州刺杀、澧县埋伏,二皇子太过着急了。
周焰眼眸一深,忽然觉得是他行动太慢了,忘了那人是个理智全无的疯子,逮谁咬谁。
眼下只待周齐将程明璋等人平安接回澧县。
“白先生这边的瘟疫救治如何?”周焰转而问起此事。
锦衣卫方才同白淳一道帮忙,此刻也恭声答:“白先生的药很是管用,一些人已有好转之迹象,您之前吩咐在周边遍寻医者帮忙,眼下也在外头与白先生一道救治百姓了。”
“行,让白先生忙完过来。”周焰略一颔首。
锦衣卫得令退下,帐中再度只剩二人,旖旎气氛全然散去,两人各执心思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周焰转眸瞥见她神情恍惚着,心下了然她定是在忧虑锦衣卫方才所说的重伤之人。
“放心,不会是秦国公。黑甲军我曾交过手,不至于此。”
话虽如此,但朝云心中是忍不住有些焦急之意,眼下也只能等周齐回来便知情况了。
若当真是父亲受伤……秦朝云前后结合事件起始,旋即更为反感二皇子。
第49章
【49】
白淳这边将营地之人的汤药分好后,便回了营帐处。
他满脸阴云地掀开帐子,朝内走来,周焰抬目看他,瞧见他的脸色,顿了顿起身与他一道在药炉边坐下。
“白先生如此愁容,可是此番瘟疫有异样?”
白淳垂下眼帘,长吁一口气:“我诊断过他们的脉象,一开始我也以为是一场瘟疫,但心中总觉隐隐不对,于是我的药便换了方子,而他们的反应确实与我的药方相符。”
周焰颔首,“既如此,白先生认为是何?”
“老夫的药是以解毒之法研制,既对他们管用,那便证明他们是为中毒之相。”白淳沉声道,“而在这之前,我也曾与县令提起过,他们的病并不会扩散传播,之所以这般多人中毒应当是衣食住行上有一处遭了,而衣食住行上,所谓病从口出,那便唯独有食物才是极大可能。”
周焰敛睫,正若有所思中,坐在另一边的朝云长睫一动,忽然开口:
“澧县的米面铺子,这一路过来我曾瞧见过,是有很多家的,若是米面中毒,目标太大也不太可能。而我曾听县令府的丫鬟提起过澧县有四处菜市,若是从饭菜下手都不太可能,会不会是——井水?”
“澧县的水都源自一处,便是澧县外的嘉裕河分流而下,再汇至澧县各处人家的。”
此话一出,满室默然起来。
帐外再度传来县令的声音,白淳旋即便要起身,临出营帐之时,他的目光又在周焰与朝云身上逡巡一番后,眉间一扯,努了努嘴:
“你选的媳妇儿,倒也不是个蠢笨人。”
说完,他也不想再看周焰神色,只转身掀开帘帐离去。
帘帐外的日光投下一层剪影,不知不觉间已至黄昏时分,而营地外却突然响起一片马蹄铿锵声。
紧接着,帐外一阵喧沸声音。周焰与朝云对视一眼,然后起身掀开帘帐看向外头。
正是周齐等人归来,而一旁还有县令等人上前查看。
县令一瞧周齐身后领着一群人,还有些诧异,但瞧清那行人的面容之后,立即泛起激动之色。
“相…相爷!国公爷!”县令迈着大步走上去行礼。
秦国公与林相一听此声音,便朝县令看去,多日被困山中,他们脸上均是疲倦之色。
而营帐内,朝云瞧见父亲安然模样,心中浪潮更迭,拨开帘帐迈着碎步便欲朝父亲奔去,刚走出帘帐身后一股力道便将朝云困住。
她不解地掀眸看向周焰:“怎么了?”
周焰镇声:“方才白先生所说之事,你也知晓了,这下毒之人尚且不明,眼下不要让澧县之人发觉你我身份。我也吩咐了周齐同秦国公他们说明此事,但并未说明你也来了澧县,所以你暂时不能出去。”
朝云眼珠微转,思索了一番他的话,又想起今日的刺杀事件,略带疑虑地开口:“你是不放心县令他们?”
“摸不清敌人底细前,先不要将自己置身于险境。”周焰淡声,将她拉至自己跟前。
青年的身形高大英挺,只需一个侧身便将朝云完全遮挡。
她睁眸看他,细想了自昨日到澧县的点点滴滴,踯躇片刻开口:“但是我瞧县令与夫人是十分好的人,而且周大人若是我不与父亲相认,届时回府中定要被我母亲再给关起来的。”
她说完垂下眼,似是十分头疼又带着委屈的模样,周焰看了片刻,正色回她:“凡事不可看表面。”
“还有,回都城之日,我会与你一起,秦夫人不会再罚你,我也不会再让你受罚。”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