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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但脏活容易招惹祸事,引人报复。而替有钱人拔除咒灵的活计,除了得罪那群官方咒术师外,几乎是稳赚不赔。
放在往常,禅院甚尔肯定不介意给咒术师们添点堵。
然而今晚,他却走神了。禅院甚尔随手扔掉断成两截的咒具,无赖地开口:“哈,你刚才说什么?”
“……”无言过后,孔时雨单手弹开打火机的翻盖,“忘了你的德性,等你缺钱了,再来找我。”
禅院甚尔仍坐在台阶上,双肘搭在膝头,目光落在虚无的空处。
“你听过一个故事吗?”他问孔时雨。
老搭档抬了抬眉。
禅院甚尔自顾自地讲着:“从前有一个乞丐,他双手空空、四处流浪。有食物就吃掉,有钱就花掉,所以乞丐一直没有饿死。没有人会关注一个乞丐的死活,乞丐过着这样的生活,过了很多年。”
“然后有一天,落魄的乞丐走进一间寺庙里。外面刮了风、下了雨,他只是想偷偷跑进去避雨,却发现庙里摆着一座圣母像。”
“庙里怎么会有圣母像?”孔时雨拧着眉毛,手里的烟头迟迟凑不到火上,“你从哪里看来的盗版童话故事?”
禅院甚尔自顾自地说:“于是乞丐蜷缩在圣母像脚下,难得不受风雨侵扰,睡了一个好觉。他贪恋这点安稳,第二天又来了庙里。”
“第二天、第三天……乞丐在庙里住了很久,渐渐过上从前不敢想的生活。”
孔时雨隐隐有所察觉,他的烟终究没有点燃:“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做?”
禅院甚尔答非所问,又回答得具体:“乞丐决定在寺庙里住下。他有钱,就修缮寺庙;他有食物,就供奉到圣母像前。”
他站起来,松筋抻腰,全身骨骼都噼里啪啦响。
他悠哉地往回走,向落在身后的孔时雨摆摆手:“以后的工作都不用考虑我了,我很忙的。”
忙着上家务进阶培训班,忙着在伏黑幸的公寓里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孔时雨指间的烟滚落在地,从一个一个台阶上滚下去。他一生见过很多“鬼”,还没见过这种事。
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要从良?”
禅院甚尔轻快地勾了勾嘴角:“别说得这么软绵绵。”
不然,称赞你一句“金盆洗手”?
禅院甚尔脚步一顿,孔时雨以为他改变了主意,急忙定神看他。
决心回家为金主洗手做羹汤的小白脸端着下巴:“你提醒了我,我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钱的问题,仇家的问题……”
他碾了碾白森森的牙:“……还有禅院的问题。”
“我要把一切准备好了,再去见她。”
一道黑影如离弦之箭般扎向孔时雨,被他两指夹住。
是一张卡。
这张卡几分钟前刚从孔时雨手中交到禅院甚尔手上,是本次任务的报酬。
禅院甚尔咧嘴一笑:“这是预支的报酬,我要你帮我几个小忙。”
第20章 小白脸离开的第二十天
桃濑成海和小柳花子在伏黑幸的小公寓里只住了一夜。
三个女生的卧谈会开到天亮,最开始她们的确在聊伏黑幸和禅院甚尔的同居问题,两位狗头军师一个接一个地出主意。
很快,话题就转移到以身作则的桃濑成海身上。
桃濑成海拿自己的恋爱经历举例,“我决定和宏嵩交往的时候,我完全没想过会和他恋爱!”
这句话引燃了小柳花子,也引燃了伏黑幸。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瞬间转移到桃濑成海身上。
“呦呦,阿成,你还没告诉我们,你和二藤是怎么开始交往的呢?”
逼问的对象很快换了一个人。伏黑幸大松一口气,随后阴恻恻一笑,加入八卦的大军。
床上躺着三个人,当其中两个人贡献出自己的情感经历当睡前甜点时,剩下一个人不可能幸免于难。
小柳花子被桃濑成海搂紧细腰压在床上,不依不饶地祈求:“讲讲嘛,小花,我也想听小花的爱情故事!”
最后三个人谁也没落下,相互锐评一番,八卦的火烧回了伏黑幸的头发。
“小幸,”桃濑成海的半张脸藏在被子里,“感情的事,有时候顺其自然好像也不坏,也许只是你的行动比语言先一步做出选择。”
她粉红色的眼睛亮亮的,“你不讨厌豹豹君吧,你看,我们说了这么久,你都没说他一句坏话。”
伏黑幸也翻身过来,露在被子外的胳膊胡乱挥动,“豹豹君是人渣啦,不要对他有不该有的期待!”
她迟疑了一下,“他对我……很好。”
“你已经在替他说话了。”小柳花子犀利地指出。
前辈撑起半边身子,被褥下显出柔媚的曲线。她微微一笑:“其实你没必要纠结,谈恋爱而已,别有多余的负担,不合适就分手。”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伏黑幸的额头,“不要搞得好像谈了一次恋爱,终生都被确定下来一样,恋爱不过是人生中的一个小步骤而已。”
“小花说得对!”桃濑成海只会捧场,“大不了就分手嘛,我已经分手过好多次了。”
说到这里,提起了桃濑成海伤心的话题。她忍不住握拳捶床,“我的前男友竟然因为我是御宅族就和我分手,小心眼的男人,瞧不起宅女吗?”
于是夜谈的主题又顺理成章转移到御宅族该如何在公司里冒充现充上。桃濑成海和小柳花子情绪激动,伏黑幸不着痕迹地缩进被子里,含糊发言。
她早就想说了,她才是混进宅男宅女里的现充。
难道没谈恋爱,她就不能算是现充?
第二天,送走哈欠连天的桃濑成海和小柳花子,家里又只剩下伏黑幸和小咪。
多亏了勤劳的甚尔君,伏黑幸很久没有点过外卖了。她打开冰箱,整整齐齐的便当盒向她打招呼。
她随机挑选了一个幸运盒子,放进微波炉打热。
小咪一只猫在客厅和卧室间游荡,猫咪挑选了禅院甚尔常坐的那块沙发,跳上去舒舒服服地伸了一个懒腰,用沙发罩布磨了磨爪子。
随后,他机敏地竖起耳朵,四处观察。可是并没有黑发的男人如往常一般不忿地揪住他的后颈肉,将他扔到地毯上。
这间小公寓显得有些空荡荡,唯有金属勺子刮擦玻璃保鲜盒底部的声音回荡。
伏黑幸边吃饭边玩手机,网站的边角有一则小小的新闻,东京某处因燃气泄露发生了爆炸。
伏黑幸想,或许这又是咒灵与咒术师之间的战斗,他们随意找了一个理由,来敷衍他们这样的普通人。
等她回过神,手机屏幕停留在邮箱。收件人那一栏是一个昵称:甚尔君。
伏黑幸问了关于爆炸的事。
甚尔君知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