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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告诉幸,我们偷偷的。”

第42章 和小白脸交往的第四十二天

中岛敦疑惑地道:“可是幸小姐就在一楼客厅。”

他们想出门, 就得从她眼皮底下走过去。

禅院甚尔懒得解释,他冲中岛敦招招手。

不明所以的中岛敦走上前,忽然被人捉住腰后的衣服。天旋地转, 等中岛敦回神, 禅院甚尔像提一只挎包,把他提在手上。

他看着大人的手推开窗户, 眼前是令小孩头晕目眩的高度。

中岛敦:“等……”

禅院甚尔危险地咧嘴,他叮嘱挎包, “别出声。”

肩上的咒灵尽力伸去一段尾巴,捂住中岛敦的嘴。

一瞬间,男孩只感受到的只有风。是迎面刮来的风,是耳畔呼啸的风,是所有风景模糊成洗笔桶颜料的风。

他紧紧抓住咒灵的尾巴,呼吸起落间, 禅院甚尔落地。一大一小加上一只咒灵的重量,禅院甚尔踩在地上没有任何声响,仿佛他是一片托着尘埃的羽毛。

中岛敦第一次知道, 原来一个人的速度可以这样快, 没有恐惧,只有畅快和自由。

禅院甚尔在小楼外的树林里找了一片空地。他试着观察了一下,确定客厅工作的伏黑幸看不到也听不到这里的动静。

他放下中岛敦,退开走了几步, 留下缓冲的空间。

“做你之前的动作。”

中岛敦面露茫然, 禅院甚尔指了指嘴巴,前者恍然大悟。

他张大嘴, 喝了一肚子林间的风。

无事发生。

中岛敦睁开一只眼睛。

禅院甚尔再次提醒,“用心……想象你是一只老虎。”

中岛敦屏气凝神, 禅院甚尔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幻想的世界中,他是一只威武中凶悍的猛虎。

他张嘴是为了咆哮,为了让每个人听清他的怒吼。

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虫晃晃悠悠在他脑袋边飞舞。它扑腾着小翅膀,一头扎进中岛敦嘴里。

“咳!咳咳!”

禅院甚尔站着等,蹲着等,靠着树等。

他们折腾了很长时间,中岛敦还是中岛敦,一根老虎毛都没见着。

中岛敦变没变老虎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赶着回去做晚饭。禅院甚尔提着中岛敦,原路赶回二楼。

返程时,中岛敦已经习惯了这种赶路方式。他四处张望,落地时仍意犹未尽。

他好奇地问:“我也能变得和甚尔先生一样吗?”

咒灵在禅院甚尔掌心吞成一个小球。禅院甚尔把咒灵扔进嘴里,像吃一粒没有味道的糖丸。

他讽刺地一抬眉毛,“你很羡慕?”

中岛敦点头,孩子的夸赞总是直白,“甚尔先生好厉害。”

换作平时,甚尔肯定要冷嘲热讽一番。他只是忽然不想谈论这个问题,于是抓住中岛敦的后衣领,“别转移话题,下楼洗菜。”

一天下来,禅院甚尔最大的收获就是多了一条帮忙做家务的小尾巴。小楼的卫生全部搞定,剩下的灭鼠难题需要请专人指导。

禅院甚尔面色凝重地看向手机,屏幕上是一串神秘的号码。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认,即使是他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中岛敦蹲在一旁,看到他沉重的表情,不知不觉也拿出了最严肃的神色。

禅院甚尔按下拨通键,等待。

手机欢快地奏响铃声,随后传出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

“这里是阿龙,请问您是哪位?”

没错,接电话的人正是无所不能的超级家庭主夫阿龙先生。禅院甚尔急需处理又不得其法的问题自然是小楼里多出的一批不交房租的租客,老鼠。

禅院甚尔沉声道:“阿不,我有一件事拜托你帮忙。”

“请人帮忙前能不能先喊对人的名字呢——你有什么烦恼吗?”

禅院甚尔一边简单交代目前的状况,一边双眼紧盯墙角的洞口。一个灰色的脑袋在洞口冒头,禅院甚尔曲指一弹,掌中的石子飞出一道凌厉的直线。

“吱!”一声惨叫。

中岛敦有些胆怯地抓着沙发,同时倍感刺激地探头张望。

“好厉害,”他如同一只白色的小海豹鼓起掌,“这是今晚的第五只老鼠了!”

客厅里忙碌的上班族幽幽发声,“你们在说什么,老鼠,老鼠吗?”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妙,但凡哪句话没说好都有可能导致她岌岌可危的精神崩塌。

禅院甚尔捂住中岛敦和自己的嘴,小心翼翼地侧耳倾听,客厅的不明生物等不到回答,转头去对付恼人的工作。

电话里,阿龙总算搞清楚了他们所面临的问题。

他哼哼狞笑,笑声听得电话另一头的中岛敦全身发抖。

“你算问对人了,在下正是这方面的专家。”

“首先,保持环境清洁的同时,封堵住老鼠出入的入口。”阿龙建议,“你可以用钢丝网和泡沫胶堵住墙缝和空调管道,防止老鼠进到家里。”

中岛敦苦恼道:“可是我们没有买钢丝网和泡沫胶,要现在出去买吗?”

禅院甚尔没有回答,一个紫色的丑东西莫名其妙出现在两人中间,伏黑幸的视线范围之外。

咒灵咂咂嘴,呕出一袋生石灰。

禅院甚尔冷道:“搞错了,我要的是钢丝网和泡沫胶。”

咒灵的婴儿脑袋歪了歪,露出一点思考的神色。它又费劲地把生石灰吞进去,吐出来一大捆金属材质的东西。

一捆钢筋!

中岛敦震惊而敬畏地看着它扁扁的肚子。

它的肚子里是建材市场吗?!

咒灵嘴角挂上胜利的微笑,皱巴巴的皮肤都散发出高傲的光芒。

邦邦一拳!

禅院甚尔冷酷道:“你哪儿来的竞争心理,倒是把我要的东西吐出来啊。”

咒灵头顶鼓起一个紫色的包,它哼哼唧唧地扭动,嘴巴一张,一捆钢丝网和一桶泡沫胶掉在地上。

咒灵嗡嗡两声,自己吞掉自己的头,陷入物理意义上的自闭状态。禅院甚尔无情地踢了踢它的身子,“刷子和手套。”

婴儿头又翻出来,“噗”地吐出两把刷子和两副手套。随后,它哀怨地看了禅院甚尔一眼,吞掉自己的脑袋和身体,变成一颗肉丸。

它好可怜。

中岛敦在心里想。

物伤其类,他随即就被禅院甚尔提起来,踩着禅院甚尔的肩膀去补高处的空调管道。

忙碌的过程中,他们消无声息地路过客厅。客厅没有温柔开朗的幸小姐,只有一团漆黑的东西,不断向外散发扭曲的气息与低低的诅咒。

中岛敦紧张道:“幸小姐不要紧吗?”

禅院甚尔小声回复:“她只是在工作而已。”

工作是这么可怕的东西吗,简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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