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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天跟个哈巴狗似的跟在他后面干什么?”
“妈!”包宁宁一把甩开她的手,站在楼道里大喊:“不许你这么说岑知木!”
她爆发的很突然,包打听被她吓了一跳,她先是左右看了看,见没有邻居出门,便一把拧住包宁宁的耳朵,“死丫头你要造反啊?”
包宁宁推搡着她的手,宁可挨打也要说:“不许说木木的坏话,妈妈你是坏人!”
这时候邻居推开了家门,从门后露出半个脑袋,乐呵呵地说:“小包,别打孩子啊。”
包打听有些尴尬地松开手,“我没打她啊,这孩子跟着岑知木学坏了,说她两句就要造反。”
反正在包打听眼里,岑知木是全世界最坏的孩子,包宁宁每次不听她的话,她都觉得是岑知木把她教坏了。
她告诉邻居,“岑知木欺负我们家包宁宁,抢她钱,李哥看得一清二楚!”
“是吗,”邻居有些惊讶,推开家门走出来,站在楼道里和包打听聊起来:“小岑家不像是不给零花钱的样子啊。”
“那谁知道呢。”
包打听撇了撇嘴,“我可没乱说,人家李哥亲眼看见的。”
包宁宁站在旁边听大人说话,不敢说那钱是自己想请岑知木吃冰棍才给的,只知道捂着耳朵呜呜哭。
包打听当然不会为了五毛钱真的找上岑知木的家门,但她在物业上班,又是个大喇叭,碰到谁都要说两嘴:“岑知木抢我们家包宁宁的零花钱。”
这话她没当着岑知木爸妈的面说,不过岑知木的爸妈很快便从其他邻居那里知道了这件事。
这天岑知木的妈妈下楼扔垃圾,遇到了楼下的小刘,笑着和她聊了两句。
小刘说:“钟姐,木木都这么大了,该给他点儿零用钱了。”
岑知木的妈妈不明所以,微笑道:“木木有零用钱啊。”
“那就是零用钱不够,”小刘叹了口气,“我听包姐说,木木在外面抢其他孩子的钱。”
岑知木的妈妈以为她在开玩笑,笑着说:“不可能。”
岑知木的电话手表连着他老爸的账户,只要单次消费不超过50都可以随便刷。
他怎么会出去抢其他小朋友的钱。
见她不信,小刘啧了一声,“钟姐,我说的都是真的,李哥亲眼看见岑知木问宁宁要钱了。”
……
岑知木的妈妈黑着脸打开家门。
“妈。”
岑知木趴在沙发玩平板,听到开门声后在沙发上翻了个身,细白的小腿搭在沙发扶手上,脚踝上的红绳随着他的动作滑落下来。
他仰面朝天,举着平板,问:“今晚吃什么?”
岑知木的妈妈关好门,从门后拿起扫把,放在手心掂了两下,“竹笋炒肉。”
第02章 王子礼
岑知木挨了有史以来最莫名其妙的一顿毒打。
岑妈妈一边举着扫把抽他一边问他“知道错了吗?”“知道错了吗?”
岑知木被揍的上蹿下跳,绕着客厅跑了四五个来回,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该知道什么错。
但是岑妈妈一副不把他打到认错就不肯停手的架势,岑知木光着脚丫抱头鼠窜:“妈,妈,你别打了!”
岑妈妈手里的扫把棍“啪”一下抽在他胳膊上,“知道错了吗?”
我该知道吗?
岑知木胳膊上鼓起一道红痕,借着岑妈妈收刀的机会冲到门边,拧开门锁逃了出去。
对面的房门开了一道小缝,岑知木扭头看了一眼,发现岑妈妈杀气腾腾地追在他后面,咬了咬牙,一头撞开了对面的房门。
“砰!”
他躲进虞弦家里,厚重的防盗门在身后关死,隔绝了岑妈妈的扫把。
“呼——”
岑知木还光着脚,后知后觉地发现地板上很凉。
他踮着脚,哆哆嗦嗦地往客厅里走,小心翼翼地问:“喂,有人在家吗?”
客厅里飘着一股浓郁的,酒精和食物发酵的味道。
不管天气暖或者凉,虞弦家里总是开着门窗通风。因为他爸爸总是在喝酒,岑知木每次见到他,他都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
就连去学校给虞弦开家长会,鼻子也喝得通红,被门卫拦在大门外,虞弦的班主任匆匆赶过来,把他接进学校。
他喝酒,但是不耍酒疯,是一个老实的醉汉。
虞弦家的地板上凉凉的,有些地方还黏黏的,尽管岑知木踮着脚走得很小心,还是踩到了脏东西。
“这是什么啊……”
他屈起脚趾,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正当他准备蹲下身研究地板上的污渍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你来我家干嘛。”
岑知木吓得原地趔趄了一下,转过头,看到虞弦抱着胳膊站在他身后。
外面是三十多度的天气,虞弦家里冷冰冰的,他自己也顶着一张死气沉沉的脸,穿着长衣长裤,面无表情地看着岑知木。
岑知木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小声问:“地上是什么啊。”
“啤酒。”
他低头的时候,虞弦已经看到了他手臂上的红痕,大概猜到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越过岑知木,走向卫生间的方向:“跟上。”
岑知木像是被人掐掉了音量键,声音小小的,“哦。”
虞弦家里的装修很漂亮,看起来比岑知木家还要好。
可是到处都是灰蒙蒙的,好像很久都没有人打理了。玻璃鱼缸里的水早就干涸了,里面的鱼儿不知所踪,独留下一片绿色的痕迹。
岑知木坐在洗手台上,翘着腿,查看自己脏兮兮的脚底。
虞弦用一旁的水龙头洗了一条毛巾,递给他。
岑知木缩着手不肯接。
他指了指墙上挂着的浅蓝色毛巾,“我想用那条。”
那是所有毛巾里最干净的一条。
虞弦却说:“那是我的擦脸毛巾。”
岑知木不说话了,低头看着自己走过的地方,他的脚底黏糊糊的,啤酒渍和之前在楼道里踩到的灰尘混合在一起,在虞弦家的地板上留下一小串脏脚印。
“……”
他不说话,虞弦也不说话,他拿着洗过的毛巾,抓住岑知木的脚腕给他擦脚。
岑知木别扭地挣扎了两下,被虞弦没有温度的目光扫视了一眼,老实了。
虞弦给他擦干脚底,找了一双干净的袜子让他穿上,随后便不再管他,拿起拖把打扫家里的地板。
岑知木坐在洗手台上穿袜子,听到客厅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好奇地扶着门框往外看,只见虞弦正把一堆啤酒罐扔到垃圾桶里。
他们家有好多空酒瓶。
“虞弦,”岑知木穿好袜子,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你爸呢?”
虞弦没理他,走到玄关处,从鞋柜里拿了双又大又笨的拖鞋换上。
那双拖鞋的尺码很大,一看就是大人的鞋子。
虞弦穿着不合脚的拖鞋,把原本穿在脚上的那双比较合脚的拖鞋踢给岑知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