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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去吧。”

“啊,”季棘凑过来,语气关切:“你不去吃饭吗。”

岑知木说:“我等人。”

“好吧。”

季棘和那两个男生有说有笑地走了。

岑知木继续趴在桌子上,整张脸都埋在臂弯里。班主任带上笔记本出门前,看了他一眼,停顿几秒后,朝岑知木的座位走过来。

“岑知木。”

听到班主任叫他的名字,岑知木抬起头。

班主任说:“你要和班里的同学好好相处,刚才季棘叫你去吃饭,你怎么不去?”

岑知木解释,他在等人。班主任却叹了口气,说:“高中和初中不一样,时间很紧张,像你这样你等我我等你的,要耽误多少时间?”

说到最后,她拍拍岑知木的肩膀:“你要尽快适应。”

班主任离开后,又过了一会儿,宋宥出现在教室后门,笑眯眯地喊岑知木的名字。

“小木木,吃饭了。等很久了吧。”

岑知木说:“是挺久的,跑得快的人都吃完饭了吧。”

宋宥笑起来。

岑知木走出教室,没见到虞弦,愣了一下。宋宥搂过他的肩膀,带着他往楼梯的方向走:“虞弦忙,坐在教室吃饼干。”

“那你怎么来了,你不忙吗。”岑知木微微抬起头看着他。

宋宥笑得眼睛眯起来,说:“虞弦没时间,我怕没人陪我们毛毛雨大人吃饭,过来替他履行做哥哥的义务。”

岑知木哦了一声,又问:“虞弦晚上只吃饼干吗。”

宋宥想了想,“待会儿我去便利店看看,给他买个饭团。”

“待会儿他都吃饱了,”岑知木说:“我们现在就去吧,我想吃咸蛋黄饭团。”

35 “o”和“x”

去便利店买完饭团,宋宥想带岑知木去食堂看看。岑知木咬着咸蛋黄肉松饭团,让他赶紧回去。

“没事的,我不着急,陪你去食堂看看,认认路。”

“不用,”岑知木推了他一下,“你快走,等下饭团要凉了。”

原来他急着把宋宥赶回去是因为这个,宋宥笑了一会儿,说:“那就让他吃凉的。”

岑知木嚼着饭团说:“你明天别来找我了。”

“怎么了。”宋宥一怔。

岑知木心里想着班主任离开时说过的话,脸上的表情很认真,告诉宋宥:“我要和我们班的同学一起去吃饭。”

而且高三的时间应该很紧张,宋宥每天跑来跑去的也是浪费时间。岑知木又不是什么性格孤僻不合群的小孩,真的不用每天过来找他吃饭。

“好吧,”宋宥生着一双笑眼,偏要装作被伤到了的样子:“哎,小木木嫌弃我了,不愿意让我陪他一起吃饭了。”

和宋宥相处确实让人觉得很舒服。

岑知木吃掉最后一口饭团,把垃圾攥在手里,含糊地说:“没有没有,这周末请你吃饭。”

回到教室后,季棘他们已经吃完饭回来了,正围在一起玩五子棋。他们在笔记本上画了格子,用“o”和“x”表示各自的棋子。季棘拿的是“x”,眼看着就要输了。

岑知木多看了棋盘两眼,没有提醒他。

和季棘下棋的那个男生冲他笑笑,在纸上画了个o,果然赢了。

“我服了,”季棘说:“又是我输。”

男生转着手里的笔,“愿赌服输,这周的值日就交给你做了。”

岑知木略感吃惊:“你们还有赌注啊。”

季棘点点头,痛苦地抱住脑袋。

“岑知木,你玩吗。”那个男生重新翻了一页纸,画上新的棋盘格,把本子推到岑知木这边的桌子上,友好地问。

仅仅过了两节晚自习的时间,岑知木便和周围的同学打成一片。学生时代的友谊建立起来真的很简单。

第二节晚自习的课间,他们一起去楼下的自动贩卖机买饮料喝。岑知木因为输了五子棋,不想做值日,提出请大家喝可乐,用以抵消做值日的赌注。

这种行为不算耍无赖,赵观棋勉强接受。赵观棋就是那个玩五子棋很厉害的男生。

岑知木给大家买完可乐,发现贩卖机里有牛奶卖,他买了一盒牛奶,揣在兜里,准备放学的时候拿给虞弦。

季棘沾了赵观棋的光,喝了岑知木请的可乐,自告奋勇说明天早上去食堂给岑知木打饭。

“青椒火腿鸡蛋馅饼吃不吃?香辣鱿鱼的呢?黑椒牛肉的总吃吧?”

岑知木统统拒绝:“不吃不吃不吃。”

“哟,”赵观棋喝了口可乐,给出评价:“你还挺挑。”

他们往楼梯上走,岑知木回头看了一眼,说:“是的,我每天早上只吃佛跳墙。”

“那你很牛,咳咳咳……”赵观棋急着说话,一口气没上来,险些被可乐呛死。

第三节晚自习,老师不在教室,班长坐在讲台上看纪律。岑知木他们班的班长是班主任自己选的人,性格很闷,底下的学生都闹翻天了,他面无表情地坐在讲台后做卷子。

偶尔抬起头看大家一眼,皱皱眉,继续做卷子。简直像个翻版虞弦。

岑知木他们倒是没和大家一起闹,岑知木在做卷子,赵观棋和季棘又在下五子棋。赵观棋就坐在季棘前面,他在本子上画完棋子,背过手,把本子递过来。

季棘接过本子画棋子,画完后戳戳赵观棋,赵观棋便把手伸到后面接本子。他们仍然用“o”和“x”来代替棋子,赵观棋下五子棋很厉害,“o”把“x”杀的溃不成军。

岑知木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好像那个“x”。

年级主任被他们班的动静吸引过来的时候,岑知木正趴在讲桌上问班长一个问题。班长用铅笔在卷子上画了两条辅助线,什么都没讲呢,就问他:“明白了吗?”

我应该明白吗?

岑知木大大的眼睛里装满了茫然,表情懵懵地摇头:“我不明白。”

班长:“……”

岑知木:“……”

他们两个在讲台上大眼瞪小眼。

至于讲台下的人,聊天,看小说,打瞌睡,撕了本子叠千纸鹤,总之干什么的都有。有几个在学习的也被严重影响到了。

年级主任发了好大一通火,打电话把二班的班主任叫回来。他怒斥:“整栋教学楼,有哪个班像你们班这样?无组织!无纪律!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岑知木拿着自己的卷子站在讲台上不敢动,看了班长一眼,班长稳如泰山,任凭主任怎么骂,表情都没变一下。

班主任匆匆赶过来跟主任道歉,问班长:“严梁胥,怎么回事?”

严梁胥平静地说:“我管不了他们。”

主任呵斥道:“管不了那就换个能管得了的人来干!”

严梁胥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可以啊。”

底下的学生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正常人都知道的,不该和老师对着干,最起码明面上不能这么做。

只有岑知木对他肃然起敬,如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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