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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在脸上挨第一拳的时候就翻脸了。
他骂骂咧咧地想还手,被邹淼用膝盖顶在胸口,当即伸手捂住心口窝,疼得短时间内失去了行动能力。
最后是他的小弟们怕闹出人命,去前台找来了领班。
一帮人好说歹说才把邹淼拉开,领班胸口不慎挨了一个肘击。邹淼被拉开时,陈路已经满脸是血,趴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领班打了120,又找来附近派出所的民警。
陈路进了医院,他的爸妈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得知儿子出事,丢下谈到一半的生意赶来医院。
邹淼的爸爸脱不开身,他妈妈倒是当晚就到了海市,第一时间到了医院给陈父陈母赔礼道歉。
陈路家里是做皮毛生意的,这个季节国内的生意原本就比较淡,好不容易接了个大单子,又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种事。陈父陈母说什么都不肯私了,想把事情闹大,让邹淼进去坐牢。
邹淼闹出这样的事,怎么看都是陈路家占理。邹淼的妈妈只能赔着笑脸,一遍又一遍地给邹淼的爸爸打电话。
彼时岑知木还在展厅里,和宋宥商量晚上吃什么。
宋宥的爸妈给他邮了几包马肉,宋宥不知道要怎么吃,岑知木坐在包着防尘罩的沙发上搜索食谱。
宋宥说他现在像个小厨娘。
岑知木说:“我是麦吉克大王。”
“好好好,”宋宥顺着他的话说:“木木大王,那些马肉就交给你了,我先去那边帮忙。”
岑知木摆摆手,“去吧去吧。”
宋宥笑着往展台那边走,走到一半接到了他爸的电话。
宋父问他知不知道邹淼在海市。
宋宥转头看了眼岑知木,往更远处走了走,低声说:“知道,爸,怎么了。”
宋父最开始的时候是给一位老领导当秘书,后来那位老领导退休,才把他提到现在的位置。因此宋父这人并没有什么官架子,对谁说话都是一团和气。
他在电话那边,语气很温和地开口:“邹淼惹出了一点麻烦,你袁姨已经到海市了,人一着急容易出岔子,你过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袁姨就是邹淼的妈妈。
邹淼忍了什么样的麻烦,需要袁姨从家里赶过来?
宋宥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往岑知木的方向看。岑知木专注地看着手机屏幕,还在研究马肉的做法。
“爸,”宋宥收回目光,“出什么事了。”
宋父说:“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明天中午你邹叔也要过去。”
到了邹淼父亲那个级别,因私事外出需要走程序,由总值班室向省委报备,非常麻烦。
宋父给宋宥打电话的时候就在想,老邹家那个孩子也太不省心了。在家的时候就经常惹事生非,老邹的头发都被他气白了不少,上次他们一起去染头发,邹淼的爸爸还扒开自己的发根让他看白头发。
当时宋父还安慰他,说把邹淼送去国外可能就老实一点了。
也就是看在邹淼马上要出国留学的份上,邹淼的爸妈才放松了对他的管束,真没想到他去了外地也能捅出篓子来。
这种时候宋父还稍微庆幸了一下,幸好宋宥没有被他养歪,是个让人省心的好孩子。
他让宋宥先去医院看看,给邹淼的妈妈打打下手,别的事情就不要参与了。
“好。”
宋宥答应下来。
宋父又问他最近怎么样,在这边学习累不累。
宋宥笑了笑,“一切都很好,虞总对我很照顾,教了我不少东西。”
“你妈给你送的马肉吃了吗,还有那几瓶鹿血酒。”宋父说:“那个酒,一次喝一小杯就够了,喝多了容易躁。”
“我知道了,”宋宥说:“那个酒我还没碰。”
“你可以给虞总送两瓶,”宋父笑呵呵地说:“你妈买了很多,说是补气血的,对身体有好处。”
“嗯。”宋宥也忍不住笑了一下,“我妈出去旅游又被人骗了吧,都告诉她少信这些东西了。”
挂断电话后,宋宥去找虞弦,告诉他自己有事要走开一会儿。
虞弦正在翻看公司准备的宣传册,闻言把车钥匙扔给他。
宋宥犹豫了几秒钟,还是把原因说出来了,尽管虞弦并没有问。他说:“邹淼好像出事了,他妈妈刚到海市,我现在要过去看看。”
说着他看向不远处的岑知木,“木木好像还不知道。”
虞弦翻开宣传册的动作一顿,随后将手里的宣传册放回架子上。
“一起过去吧,”他的态度很从容,丝毫没有要瞒着岑知木的意思:“木木会担心他的朋友,我去叫他。”
岑知木收藏了好几种马肉的做法,细心地用备忘录做了笔记。虞弦走过来的时候,他把手机递过去,得意地给虞弦看他的笔记。
虞弦接过他的手机,认认真真看了一会儿,笑着夸道:“木木真棒。”
岑知木被他夸得美滋滋的,恨不得给那几包马肉安排一百种做法。如果他身后长尾巴,现在肯定摇起来了。
但是紧接着,虞弦宣布了一个坏消息,他说:“你的朋友好像惹出了一点麻烦,他的家长现在在医院。”
“什么?”岑知木脸上的笑容都来不及收起,当即愣在原地,看起来有点像走在路上摇着尾巴,忽然被路过的行人一脚踹飞的小狗。
虞弦摸了摸他的脸,看起来很心疼,当然不是心疼邹淼的遭遇,他是在心疼被坏消息打击到的岑知木。
不过他一点都不后悔把这个消息告诉岑知木。
他甚至有些好奇,要是看清了邹淼是个什么样的人,岑知木还会继续和他做朋友吗。
“走吧,”他垂下眼,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岑知木已经傻掉了,虞弦牵起他的手,说:“哥哥带你过去。”
【?作者有话说】
胥哥舔了一下嘴唇,把自己毒死了(其实胥哥已经很委婉了)
第71章 “你。”
医院里,陈路的那帮小弟怕惹祸上身,早就跑干净了,只留下一个不清楚原委的领班。
领班也真是倒了大霉,马上就要到换班的时间了,包厢里忽然发生了斗殴事件,他不但要留下来接受民警问话,回去以后说不定还要被老板扣工资。
他苦着脸,在陈路父母和邹淼的妈妈面前,把在民警面前的那套说辞重复了一遍。
“……双方都有动手,我进去之后没把他们拉开,他们打得太凶了,我只有一个人,胸口还被捣了一下,现在还疼呢。”说着说着,领班叹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陈路的母亲冷哼一声,说:“双方都动手了?那为什么只有我儿子躺在病床上?”
她怀疑领班被邹淼家里人收买了。她也不想想,邹淼的妈妈下飞机后直接打车来医院给他们赔礼道歉,甚至都没来得及去派出所把邹淼捞出来,哪有机会去收买领班。
“打架也分输赢好吧。我一个人可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