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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道:“真聪明。”

花念闭眼。

从沈义出来那一刻他就全明白了。

沈义和徐家走得近,沈义没死肯定是徐家的手笔,上次魏宿剿匪眼疾发作,如果没有眼疾魏宿去剿的是匪还是别的就得另说。

那次因为眼疾没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魏宿另外布了局,他是这个局内的饵料。

就连他被抓都是魏宿的人做的,他的后颈到现在还疼。

他忍着火气问:“你这么确定沈义会因为我出来。”

魏宿闻言轻皱眉。

“不是沈义。”

“花大人,别跑啊。”

远处沈义的声音在甬道里响起。

花念回头。

魏宿听见了声音,拉着花念走。

他要钓的人从始至终都是徐家人,是那个斗篷男,他怀疑徐恒在山内练兵,用山贼做了遮掩。

可惜上次突发意外,逢春费了大力才找到这。

练兵需要的东西可不少,对方能将人移走,有些死物是移不走的,这里还有一些山贼守着就证明了他的猜想。

柳城是水路中心枢纽,徐恒不可能放弃花念这个香饽饽。

沈义不过是意外之喜。

他也没想到这人还活着,当初因为这人死了,很多线索都断了。

花念闻言转了个念头就猜到了。

是徐恒,八里坡魏宿出事后徐恒的举动有些大,那个斗篷男是徐恒的人。

花念跟着魏宿跑了一段。

魏宿听着旁边人沉重的呼吸声,这人体质太弱了,他现在还不能露面。

花念迅速分析着情势,立刻做出决定,他低声:“躲起来,我来应付。”

魏宿今早特意绕路去接他出城,是想让徐恒起疑,花念在朝中和魏宿势不两立是世家、朝臣都想看到的结果,今日他和魏宿一起去了冯家赴宴,徐恒想要破坏只能入计,魏宿想当幕后下棋的人,他不介意当枚棋子。

魏宿看了花念一眼,最后还是拐进了旁边的暗道。

花念撑着墙壁喘着气,刚刚跑了一段让他有些热了。

冷热交替,风寒是跑不了的。

沈义的声音越来越近,直到脚步声在花念后面响起。

沈义兴奋道:“花大人,找到你了。”

第19章

花念面无表情看着沈义。

沈义反而笑出声。

“你真让我惊喜啊。”

挠人很疼。

花念依旧没有表情。

沈义慢慢接近花念,脸上的刀疤更加可怖。

花念已经记不清了。

他和沈义第一次见面是他用了计,算了一个作威作福的官员,那人是魏宿的人。

当时那种情况,朝上能叫得出名字的武将都自称是魏宿的人,拥兵自重,哪怕魏宿没这个想法拥护魏宿的人也会有。

所以这是他的机会,朝上需要能制衡这些武将的人。

沈义便是那时候和他合作的。

沈义靠近了花念,也不急着捆人,也不在乎场地,他靠在墙上盯着花念:“后悔当初拒绝我吗?”

花念冷声:“滚。”

他和沈义当初勉强算得上盟友,打破这个关系的人是沈义。

从那时起他就没有这个盟友了。

沈义笑出声:“还和当初一样。”

他凑近,眸子里全是兴奋。

“你好香啊。”

花念摸到了自己腰间的匕首,毫不犹豫给了沈义一刀。

这人是他见过最有病的人,是和魏宿不一样的有病。

沈义这次有了防备,他握住花念的手腕,笑得开怀。

“你没有力气了,花大人。”

花念抬脚踹过去。

沈义被踹了,脸上的笑容不减。

魏宿在暗处看见了,他半阖着眼盯着花念,随即将目光放在后面,他悄声绕过去。

花念问:“徐恒救你做什么。”

沈义笑着说:“谁知道啊。”

花念:“因为你知道一条生铁的路子对吧。”

沈义眼神闪烁,他看着花念更加兴奋:“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聪明。”

花念忍着恶心接着套话。

“在苍梧山?”

沈义逼近:“猜错了哦。”

花念:“那就是凉山。”

这几个地方都有铁矿,凉山比起苍梧山更加偏僻,沈义以前在苍梧山和凉山两片区域都做个官,而沈家是在苍梧山发迹的。

新皇登基,对盐铁管控更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是凉山,不过总归知道了。

沈义看着花念像是欣赏又像是迷恋。

“你还和以前一样,聪明,有手段,查我了吧。”

沈义说着亲上去。

既然知道了想要知道的,花念握着匕首的手松开,右手接住匕首。

随后朝着沈义脖子去。

沈义清醒,将花念匕首打掉,他脖子上青筋暴起。

“想杀我,你做梦吧。”

沈义拎起花念的衣领,对上这张脸诡异地笑起来。

“老子今日不艹死你。”

花念突然笑起来。

因为这几年体质弱,因为他常年生病,因为他这张脸,哪怕是魏宿都喜欢将他和女子挂钩,沈义更是,以前共事没少对着他的脸扮深情。

就算是女子,就能是任人欺负羞辱的吗。

“啊。”

沈义捂着眼睛,暴怒看着花念。

花念挣脱开,又是一拳。

“想要艹我,也要看看你是什么东西。”

花念反手抓住了匕首,刺下去时被沈义一脚踹开,匕首从沈义脸上划过,多了一道血痕。

花念重重摔在墙上,很快又爬了起来。

他抹着嘴角,咽下口中的鲜血,若是换成以前,沈义也不是杀不了。

沈义捂着脸,前面装了一路的神情再也维持不下去,两道伤疤,花念两次伤了他的脸。

“啊啊啊啊。”

沈义满脸鲜血,仿佛恶煞。

“艹你娘的。”

花念毫不犹豫往前跑。

沈义毫不费力追上去,抓着花念的头撞上墙壁。

花念拿手垫在自己头下,手立刻撞出了淤青。

他笑得更加灿烂:“沈义,你现在无比恶心,丑陋,污秽。”

沈义脑内的弦立刻断了。

花念继续说:“你现在比臭水沟里的老鼠还有不如,见不得光。”

越说笑得越张扬。

沈义曾经是先帝在世时期的探花,最在意的便是容貌和身世。

当年世家横行,他这个探花算是世家相斗之下捡了空子,虽不像花念那般没有官职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后来和花念相识,他知道花念是世家子弟,可是花念是世家又怎么样,一个落寞的世家比他还不如,但是这个人一步一步爬了上来,最初是欣赏还是逗弄他早就忘了。

但是现在,他盯着花念张张合合的嘴,为什么,哪怕是到了这种地步,这个人脸上依旧没有一丝害怕。

没有,从来没有,这个人的脸上从来没有过慌乱,他一次都没见过。

沈义太想看见花念不一样的表情了。

对方一直那么高高在上,看得他心痒,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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