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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洗手。
去洗净手上的血迹魏宿又回来坐着,搬了凳子坐在花念床前。
花府正在逐渐恢复平日的秩序,魏宿呆坐在房内盯着花念一眼都不敢眨。
逢春进来:“主子,宫里来人了。”
今早主子没去上朝。
花大人也没去,告假的折子都没来得及递上去。
魏宿不想走,花念还没醒过来,他兴致不高道:“让他等着。”
逢春低头劝:“主子......”
魏宿烦躁,花念怎么还不醒。
这人只有生龙活虎在他面前才让人舒心,朝他射箭也好,说话刺他也好,哪怕是让他给他泡茶都行,就是别这么病恹恹躺着。
逢春顶着压力再次喊了声。
“王爷。”
魏宿闭眼,好一会儿才起身,他轻轻摸着花念的脸,将这人头发认真捋顺才出门。
李泉也来了,李泉手无缚鸡之力,昨日干脆就留在了皇宫,现在带着东西和宫内宣旨的公公站在一起。
魏宿进了大厅。
宣旨的公公一看这位祖宗的脸色立刻长话短说,顺便将给花念的旨也宣了。
宣完旨意他让人将东西放下,朝魏宿行了礼带着人脚下生风跑了。
谁惹这位爷了。
这次立了这么大的功却冻着一张脸。
魏宿看着大厅里的东西,是他皇兄让人送来的药材和各种珍宝,算是安抚花念的,让花念安心养病。
给他旨意就一句话,晚膳后要在宫内看见他。
魏宿:“让常玉来将东西收着。”
他转身立刻回去。
才到门口就听见了花念微弱的声音正在吩咐事。
醒了!
他几步并作一步跨进房内。
花念撑着软枕给常玉说事情,看见他进来顿了一下,又继续吩咐。
魏宿没出声,傻傻站在床边。
花念吩咐完事常玉就出去了,他看着魏宿,从领口能看出魏宿的衣服还是早上那身,再望着房内的盔甲,他轻笑,喊了一声:“魏宿。”
怎么打了一仗像打傻了。
魏宿回神,将刚刚的凳子踢到一边直接坐到了床上,他盯着花念细细看,会动,神情带着笑,似乎没哪里不好。
花念抬眼:“怎么......”
魏宿将花念抱在了怀里,紧紧抱着。
花念仰头,人被魏宿紧紧抱着有些难受,他头靠在魏宿肩颈处,眼里犹豫了会儿最终没有推开人。
“我没事,死不了。”
魏宿埋首在花念颈侧,心里的烦躁总算散了干净。
这个人真的吓着他了。
被抱了一刻钟,花念见魏宿还不放开,他推了一下人:“魏宿,放手。”
魏宿不放,这样似乎要安心一些。
花念轻笑:“你是担心我吗?魏王殿下?”
这话一出,魏宿顿了会儿,焦躁了一天的情绪渐渐消失,心里也平和了下来,他一时有些尴尬,他怎么就将花念抱着了,他是怎么了,这会儿放开人显得他很在意花念的话一样,不放开...难道还能一直这样抱着?
花念清晰察觉到魏宿的身体僵住了。
他主动推开人。
对方这会儿力气小得像猫一样,魏宿顺着这点力气退开。
他咳了一声,掩盖似地说:“你要是死了,皇兄的计划会很麻烦。”
花念撑着头:“这样啊,其实也不麻烦,后面的事我已经铺好了,有没有我都可以进行。”
魏宿猛地抬眼:“我说麻烦就麻烦。”
花念好笑。
魏宿瞧着花念脸上的笑意,脸热:“笑我?你还在先把身体养好再笑吧,病恹恹的笑我?”
花念躺下去,他看着魏宿道:“我饿了。”
魏宿没听清,凑近了问:“什么?”
他能看见花念脸上的小绒毛,这人不知道吃了什么药,唇色反而比往日要有气色不少,头发里有一抹粉色,魏宿伸手从花念压着的发丝里捻出一片海棠花瓣。
花念呼吸放轻了,魏宿突然隔得这么近让他不适应,他偏开头道:“我说我饿了魏宿,我昨日一天只吃了一碗粥,今日连一碗粥都没吃到。”
魏宿闻言捻着海棠花起身,莫名这瓣花握进了手心,去拉开门:“来人。”
李泉跑了过来:“王爷。”
魏宿:“饭呢?”
李泉一愣:“王爷你还没吃午饭啊?”
晚膳还有一个时辰呢。
魏宿面无表情看着李泉:“我不仅没吃午饭,我早饭,昨天的晚饭和午饭都没吃。”
李泉立刻道:“我现在就去催。”
魏宿:“要清淡滋补的。”
李泉:“好。”
花府的人都在干什么!一点效率都没有。
李泉跑到厨房,几个厨子瘸腿的,瘸手的,找不出一个没伤的人。
李泉当机立断,出去买。
王爷的府邸和花府都遭了重创,外面的总没事吧。
魏宿回去坐着,他看着花念,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他问了花念也不会说的。
只要人没事,什么病都可以治。
柳闻从谢昔那里回来,看见魏宿还在房内站着,一看就没处理过伤口。
他拍桌:“手。”
府里就他一个大夫吗?外面那么多治伤的大夫魏宿就不会去看一眼。
花念望着魏宿,渐渐蹙眉:“你还没看伤?”
魏宿伸手给柳闻:“啊?哦,没事...嘶...神医,轻点。”
柳闻捏着魏宿的骨头:“嘴硬是吧,差点你这只手就断了。”
“后面也没上药?”
魏宿:“...没有。”
柳闻吹胡子瞪眼:“那你站在外面的两个时辰在看月亮还是看星星?我走了以后这两个时辰你又在干什么!”
这种不配合的伤患最让人头疼。
魏宿没说话。
那几个时辰他在干什么?他也不清楚自己想要干什么,反正就守着花念,他又不是大夫,他守着也没用。
啧。
可能是中邪了。
这段时日他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他余光瞧着那边的花念,或许真的是中邪了,中邪神医能医治吗?
柳闻看着心不在焉的魏宿,他抬手在魏宿面前晃:“回神,衣服脱了,内伤不轻,不过也没伤到要害,喝半个月的药就行,这半个月不要有什么大动作。”
魏宿收回视线利落将上衣脱了,柳闻看着这大片青紫很无语,拿出药膏给魏宿擦了。
“三日不要碰水。”
魏宿点头,随后道:“几日?”
柳闻没好气地说:“三日。”
魏宿:“神医,这药膏等会儿再擦,容我先洗一下。”
柳闻气到吼人:“你早干什么去了!”
魏宿将药膏接过来:“神医别气,我一会儿自己擦。”
花念轻咳:“我来吧,神医去休息吧。”
魏王看着再怎么好脾气也是王爷,皇室中人,柳闻态度太容易被拿捏错处。
柳闻顷刻间明白了花念的意思,他看了魏宿一眼,这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