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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气重说:“绝了子嗣的药。”

谢昔扶着魏宿靠着墙:“你要害谁?”

魏宿恍惚道:“我吃。”

他只有一个念头,这样的事不能再有了。

他撑着站起来:“我要进宫。”

他要立刻去将事处理了,他要赶紧赶回去。

谢昔看着魏宿摇摇晃晃的身体。

“魏宿,你几天没睡了。”

魏宿摆手。

谢昔没办法,立刻跟上去送魏宿进宫。

与此同时另一边,李大夫看着花念直言道:“你不能再吃了,需得控制饮食。”

花念正准备将花糕送入口中的动作一停,他放下糕点:“为什么?”

难不成他得了什么病。

李大夫:“不用忧心,不是病,我也是这段时间才发现的,不过我经验没有神医足,一切等神医来了才能下定论。”

他也担心是自己诊错了。

毕竟一开始他诊脉并没有诊出,神医也没有交代他这个情况,证明神医也不知道。

神医之前都没诊出来他不敢妄断。

花念听着不是病心就安了不少。

李大夫又道:“无论如何也要少吃一些,多走走,避免生产的时候难生。”

花念低头,他的肚子也是正常别人六个月大小,应该不会吧。

李大夫收拾药箱,道:“你的身子之前弱,六个月能有正常人大小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如果是双生,倒也合理。

花念让常玉进来将花糕拿出去。

说起来也是莫名其妙,他就吐了那几日,自从那日魏宿和他吃那顿饭没吐以后就再也没吐过了。

或许是马车坐多了难受,如今平稳养着就没事了。

只是最狼狈的时候全被魏宿看了。

这个孩子真会挑时间,那几日他格外不得体。

既然不能吃,花念就需要找些事来扰乱自己的思绪,否则他一闲下来就想着吃。

柳城这几日格外平静,是山雨欲来前的宁静。

花念找来非瀛:“如何了?”

非瀛:“朝中人来消息,冯贺杀了冯固。”

花念抬眉:“哦?”

冯贺是终于不忍了吗?

谦谦君子冯十七公子总算在世人面前露出自己本来的样貌。

花念:“让人将那处风月楼的人送给魏宿。”

那个老鸨可是给了他点好药,这些药加上里面的人直面世人,足够冯贺更疯。

他第一次见到冯贺就在冯贺身上察觉到了同类的气息,那条地道能被他们找到就更证明了这人是和他一样的人。

只不过是他这些年还有柳家人拽着,冯贺却全凭死去的冯九牵着那根岌岌可危的线,冯九娶亲相当于亲手将这根线断了。

非瀛:“是。”

此时冯家,冯贺跪在祠堂里,没有懊悔甚至还有一丝笑容。

很快祠堂的门推开,一位美貌妇人进来了。

“贺儿。”

冯贺已经在祠堂跪了一日,滴水未进,他转头看着女人保养得极好的手,平静问:“还这么叫我吗?姨娘。”

妇人一怔,慌乱了一刻:“贺儿你在说什么,什么姨娘,我是你娘。”

冯贺没什么表情转过去,他娘在他出生时就死了,他爹亲手杀的,冯家人葬送了他的外家。

从小到大,他不是人,他只是他们手中最有利的棋子,年幼表现的聪慧让他变成了一个提线木偶。

可惜只要是线,终有一天会断。

小叔是他唯一拥有的东西了,可惜小叔也不要他了。

妇人轻拍冯贺:“贺儿,是谁给你说了什么吗?别相信他们的话,我就是你娘。”

冯贺:“那娘,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吗?”

妇人下意识道:“身为世家子,不可被人拿捏饮食喜好。”

冯贺:“哦,这样啊。”

妇人回神,僵住。

冯贺:“你还记得我是什么时辰生的吗?”

妇人再次僵住。

冯贺无喜无悲地说:“我不怨您。”

她没苛刻过他,却也没爱过他,他只是不是她的孩子,还让她再也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她利用他是应该的。

怪祖父冯凭。怪他爹冯润。

这个家没人爱他,却都利用他。

“冯固必须死,因为他发现了我的秘密。”

妇人怔愣,什么秘密。

冯贺摸着腰间的玉佩,妇人看着玉佩恍惚了一瞬,这似乎是冯九的玉佩。

冯贺:“你快走吧,一会儿家主来了你就需要担责了。”

妇人犹豫了会儿:“你别顶撞你祖父。”

冯凭没出声。

妇人咬牙,转身出门。

冯贺现在的价值不明确了。

魏宿查了两周的事,算着时日他忍不住问魏珏。

“一个冯家而已,证据确凿砍了不就行了。”

买卖生铁,结党营私,暗地里制作禁药,还有很多罪名,只差没造反了。

魏珏:“冯家和徐家不同,只要没造反,冯家就动不了。”

魏宿烦躁,只不过是一群文弱书生罢了,杀了就是。

他不在乎名声和天下人怎么看,那道免死金牌他也能无视。

魏珏撑着脸问:“你最近几日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魂像是飞了一样,也就花念没在,要是花念还在就这几日魏宿查事的那些手段,怎么也要被参一本。

魏宿逼迫自己静下心来整理东西。

魏珏:“逢春呢?”

魏宿:“在柳城。”

魏珏揶揄:“哦,柳城啊。”

魏宿抬眼,道:“我人不在总得找人帮我看着。”

魏珏被逗笑:“花念知道你的心意了?”

魏宿没说话。

魏珏自顾自说:“看来是知道了,没答应你?”

说起这个魏宿恨不得现在就去冯家灭了那些人。

那日花念什么都没说,好似答应他了,好似又没答应,他拿起一旁的菊花茶一口喝了。

他想亲耳听见花念说,别的哪怕再明显都是他的猜测,只要没明确答应他,说喜欢他,他无法安心,这心始终是悬着的。

更何况现在还有孩子。

提起孩子魏宿这颗心更悬了,七上八下晚上睡都睡不着。

魏宿拿起案宗:“哥,你有这个时间问不如赶紧做事,你这个皇帝当得也太闲了。”

魏珏:“?”

他还闲?他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还得抽空应付后宫,后宫和前朝千丝万缕他如今连喜欢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哪里闲了?

有点想打这个口出狂言的弟弟。

他怎么就有这么个弟弟。

为了自己能早日见到心上人就将他这个哥的所有辛劳视而不见。

真气人啊。

“魏宿,你再多说一句我就给花念赐婚。”魏珏牙痒痒威胁道。

魏宿眼皮都没抬。

“朝露公主是吧?我嫁就行了。”

宫中哪来的朝露公主,他在母后逝去后两年被宫人苛待,瘦得他哥心疼说他像个公主一样。

宫内的公主很多,只不过在那样的乱世,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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