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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猎豹造型的胸针作为成年礼物。但他看到的那枚戒指却是某奢侈品牌的经典款,价格不高,上面布满该品牌的标志。
他微微皱了下眉,单刀直入地问道:“手上的戒指是谁送你的?”
艾格伯特显然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吓到,下意识收回了戴着戒指的手。兰德直直注视着儿子那双和他十分相似的眼睛,捕捉到里面的回避与犹豫。没有说话,耐心地等待艾格伯特的回答。而他的二儿子仅仅迟疑了十几秒,就坦白直言:“我男朋友送的。”
“男朋友?”他挑了下眉,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说清楚。”
艾格伯特干脆老老实实在办公桌对面坐下,轻声坦诚自己的感情生活。兰德这才知道,儿子的男朋友德瑞克是个Beta,还是墨菲斯某大型战略咨询公司的政府关系专家——实际上就是专注医药行业的游说者。不仅如此,德瑞克比艾格伯特足足大了9岁。
两人在学校举办的一个和政府关系讲座活动中相遇。艾格伯特在本科时期除了学习金融专业,还修了公共关系专业,他是收到活动邮件通知前去参加的学生,而德瑞克是学院邀请的行业精英。他们在讲座后的自由交流时间中相谈甚欢,互相交换了电话号码。
而当天晚上,他就收到了德瑞克的信息,询问他是否有空及愿意在周末共进晚餐。对方相貌英俊、谈吐风趣、举止得体,他也很快对这个在游说行业中算得上青年翘楚的Beta心生好感。两人很快坠入爱河,可因为彼此的身份都有些敏感,他们没有打算公开恋爱关系。
“你和他到什么程度了?”兰德听完后,脸上没什么表情地问道。
艾格伯特注视着爸爸的眼睛,只低声回了这么一句:“他没法标记我……”
兰德沉默了半晌后,有些无奈地叹息:“你真是……这种事竟然瞒着我们。艾格伯特,你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敏感,那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个恋爱对象?”
“爸爸,不是选择……我们只是爱上了彼此。”艾格伯特知道两位父亲对和议员们关系密切的游说者没什么好感。尽管克莱蒙斯当年还是参议员的时候、兰德当年还在管理赫伯斯工业的时候没少跟这些游说者来往,但今时不同往日,他们的立场已经变了。
听到儿子的这句话,兰德心里有些复杂。一方面他觉得对方从事的职业所牵扯道德人际关系和利益关系太过复杂,那些说客说白了都是利益动物,没几个有真心;另一方面,就算他接受儿子对象的社会身份,一个Beta也无法在生理上给予Omega足够的呵护。如果艾格伯特和对方在一起,那么以后每次难耐的发情期都要自己忍受,只能依赖打抑制剂。
他不知道艾格伯特口中的“爱”达到了什么样的程度,是不是能克服这么多现实问题。但作为Omega父亲,他无比疼爱自己的儿子,最后还是不忍心让孩子难过,勉为其难地表示:“虽然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清楚,自己和那个人究竟会走到哪一步。”
之后,他派人暗中去查了那名Beta的基本背景状况,看到调查报告后,一晚上都没睡好——德瑞克的家庭背景远比他能想象的还糟糕。他心里不赞成,也知道克莱蒙斯一定会反对,可艾格伯特打小就敏感固执,这件事一旦摊到克莱蒙斯面前,就没那么简单了。不过后来战争爆发,两人也无暇顾及别的事,他就暂时没有告诉自己的丈夫。
战争结束后,他左思右想,总觉得该和丈夫好好说一说这件事。但每次看到克莱蒙斯那副样子,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不让父子间闹出不愉快。
谁知,艾格伯特竟然在一次约会过程中被政治八卦记者拍到了。
第一家庭向来备受关注,成员的一举一动都在镜头下被事无巨细地呈现。比如伦纳德,被媒体誉为“联邦之子”的他,整个恋爱过程几乎都在公众的眼皮子底下,每次在外约会的照片都会被放到媒体上。不过他和男朋友门当户对,很早就得到了双方家长的认可,且彼此认定对方会是自己的终生伴侣,所以对无处不在的镜头没那么敏感。
但艾格伯特和德瑞克的情况却不一样,他们每次不是依靠周围朋友或者一些社交活动来打掩护,就是暗地里偷偷幽会。有天晚上,两人在艾格伯特朋友的订婚派对上喝多了酒,从公寓里出来就忍不住在街边拥吻。虽然特勤有意识帮二公子挡一挡,却没挡住暗处的镜头。
第二天下午,有关二公子恋爱的报道就在社交平台上满天飞,连带德瑞克的家庭背景和成长经历都被曝光。那时,兰德正在和财政部长、税务局长以及总统府邸的经济政策顾问团队开会,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到新闻。
会议结束后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他就直接去了餐厅。一走进去,他就看到不敢吱声的贝芙丽和黑着脸坐在那里的丈夫,连家里的两条太会看人脸色的狗都不敢靠近餐桌。
“怎么了?”氛围太过于低沉僵硬,以至于他有些疑惑。
克莱蒙斯直接把一沓新闻报道扔到桌上,语气极其不悦:“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兰德低头看了眼,就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他叹了口气,转向乖乖坐着、面包都不敢偷吃的小女儿:“艾格伯特人呢?怎么没看到他?”
贝芙丽偷偷瞄了眼面色阴沉的父亲,小声说:“哦,他在楼上……伦纳德在陪他。”
“你们先吃,我去喊他下来吃饭。”兰德温声说道。
“一句话都听不进去,你管他干嘛?自己不下来,饭就别吃了!”克莱蒙斯依然恼怒。
兰德瞪了丈夫一眼,也提高声量:“有你这么当父亲的吗?出了点事就不能吃饭了?一码归一码,收收你的脾气,好好说话行不行!”
克莱蒙斯没再接话,兰德也没搭理丈夫,兀自往楼上走去,留下大眼瞪小眼的父女俩。
到了艾格伯特的房门口,兰德敲门进去,看到伦纳德正半跪着,给坐在床边的弟弟擦眼泪。见他进来,伦纳德自觉起身,揉了揉弟弟的头发,无声离开了。艾格伯特大概意识到是爸爸来了,没有动,只是捏着手上的纸巾,轻声啜泣。
他坐到儿子身边,柔声问道:“你父亲和你说什么了?”
艾格伯特抹去眼泪,平复了一会儿气息,才开口回答:“他不许我再和德瑞克来往。”
这完全符合兰德的预判。依照他对丈夫那种独断专行做派的了解,克莱蒙斯没直接把那个Beta解决了,都算是这几年脾气有所长进。
“你知道德瑞克的父亲吸毒、母亲赌博欠下一大堆债务吗?”兰德没有立刻安慰儿子。
“知道,他告诉过我。”艾格伯特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