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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接吻,但偏偏不巧,敲门声响了。
被打断兴致的总统先生粗鲁地说了一句脏话。兰德笑了笑,抬手摸了一下对方的后颈,然后把手里的材料放在桌上,转身离开总统办公室。
“请进。”克莱蒙斯坐回到办公桌后的椅子上,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
门开了,纽特走进办公室,看到正往外走的兰德,礼貌地弯腰致意:“您好,第一夫人。”
“安德鲁斯先生。”兰德向他略一颔首,径直离开了总统办公室。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到在总统任期内持续被热议的第一夫人。此前克莱蒙斯每次去议会做年度报告演讲,兰德都坐在最前排,在丈夫演讲结束后,就被牵着手离开。来自斯拉诺的美人确实有着非同一般的气质,光看那柔和优雅的外表,他很难想象党内元老怎么对这样一个Omega做出“心狠手辣”的评价。
自由进步党内部非常讨厌这对夫妻,普遍认为他们强硬、狡诈、精明又自我,很难打交道,这样的不满情绪在墨菲斯根本不是什么秘密。在控制众议院之前,自由进步党人在和总统夫妻的交锋中一直占不到好处,现在翻身拿下了众议院,手里也多了与总统谈判的砝码。
作为自由进步党这几年风头最劲的新星,纽特还是第一次单独和总统见面。他定了定神,走向总统办公桌前,在得到“请坐”的许可后才坐下。
大约过了十分钟,纽特脸色不太好看地从总统办公室里出来。他雄心勃勃地来到总统府邸,以为在困境和压力中的总统先生会愿意在这个法案上妥协,谁知被对方不留情面地驳回了。即使知道这个法案在民主联盟党人中也有不少支持者,但克莱蒙斯的态度让他非常不爽。
一周后,他再次来到总统府邸,与众议院公共工程和运输委员会主席一起。然而这回,他见到的却是第一夫人兰德,总统先生不在场。
“请问总统先生还有多久才能到?”他坐在沙发上问道。
“南部出了点小状况,他临时有个安全会议。我代他来和二位谈谈。”兰德微笑着回道。
纽特和身边的委员会主席对视一眼,正在组织措辞。
但兰德却略略歪了下头,语气温和地问:“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事,请您谅解,他只是对总统府邸的一些规则传统不太了解。人不亲身体会某些事,就是始终无法相信和理解现实,就像您和总统先生或许也需要一点时间来体会和适应墨菲斯的一些新关系变化。” 委员会主席先发制人。
兰德知道对方在暗讽民主联盟党丢掉众议院的事,不过他早就习惯了墨菲斯这群议员们阴阳怪气、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对此不以为然:“我不知道您是怎么定义规则传统和新关系,我和总统先生在这个地方这么多年,学到的很重要一点,就是不受表象变化的影响。”
“您说的没错,这是一个好习惯。” 委员会主席皮笑肉不笑,“只不过很多时候,我们都身不由己。我们需要新的东西,才能赢得民众的好感,才能在民众的支持下保有我们实践理想的力量。我想这个道理,您和总统先生也很清楚。”
“我的丈夫也曾经当过参议员,他在那一段时间里也有类似的想法,这大约是议会内部的一种共识。”兰德看似顺着对方的话说,然而很快话锋一转,“但他现在是总统,不能仅仅只考虑一小部分人的利益,不能只想着我要让政府掏钱为某个想法或需求买单,他需要统筹全局,需要把每一笔钱都花在最有利于联邦发展的事项上。预算永远是有限的,联邦政府不能为所有市政需求买单,否则地方治理永远无法进步,否则什么人都能当地方官员,因为他们不需要动脑子,只要学会和你们打好关系、向联邦政府要钱就行。”
这话的含义有些刻薄,委员会主席面露不悦,可又不能对第一夫人发作。
纽特第一次领会到传闻中第一夫人的强硬作风,心里暗暗感慨,党内一些人私底下对兰德的评判不无道理。不过第一夫人显然没有要把会面变成双方互相语言攻击的意思,转而向纽特表示,总统先生不是完全不愿意让步,但这样的资金数字让人无法让步。
“我必须强调,总统先生对这个提案的态度不会影响目前根据《水资源保护法案》实施的水污染控制计划,所有监管、执法和许可证发放活动都将根据永久法律继续进行。尽管此前通过的用于污水处理的资金援助计划授权已经到期,但每年联邦政府都会为解决污水处理需求拨款,一直在保障着资金提供的持续性。”兰德微微昂着下巴,语气平和地说道。
离开总统府邸后回议会大厦的路上,委员会主席对纽特说起总统夫妻与环保法案的往事。
“我听说过罚款的事,当时总统先生让第一夫人领导能源工作组就引来很大争议。”纽特回想起自己刚进入议会时,人人都在议论克莱蒙斯的任命。
“艾希曼总统的阴险之处就在于,他的任命策略是复杂的。”委员会主席说道,“从历史上来看,许多机构领导人在意识形态上与他们受托管理的环境机构存在分歧,比如出身斯拉诺能源寡头家庭的第一夫人,就在艾希曼政府实施的大部分能源和环境政策中担任协调人。但他任命的环境署署长琪拉·惠特曼在担任二十六区区长期间,有着令人满意的环境记录,并受到当地居民的广泛好评。”
“然而在实际工作过程中,政府通常不会明确表示拒绝采取行动,而是通过拖延来避免实际采取一些行动。加上第一夫人领导的能源工作小组非常强势,建议减少监管以促进煤炭、石油和天然气行业的发展,这经常削弱惠特曼的影响力,她因沮丧而主动辞职。第一夫人手下的能源工作小组极大提升了化石燃料的发展,并淡化可再生能源和节能政策。联邦政府确实获得了不少收入,但大多数环境政策也因此很难在墨菲斯推进。”
纽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笑着问道:“所以‘美人计’的说法才在墨菲斯那么流行?”
委员会主任耸耸肩:“可以这么说,你看看受益于政策的赫伯斯工业这几年利润翻了多少倍?看看我们的盟友斯拉诺,看看南部……不过大家都知道,这是一句故意讽刺的玩笑话,克莱蒙斯·艾希曼不是一个会让别人轻易主导他自身思考和决断的人。与其说是‘美人计’,不如说他们之间配合得过于亲密无间。”
“我今天算是真正体会到了。”纽特无奈地笑着摇头,心里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办。
在夜晚总统府邸的卧室里,结束性爱的兰德正趴在丈夫的胸口,闭着眼平复自己的喘息。克莱蒙斯的手覆在他凹陷下去的后腰上,来回摩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