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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她微微抬头,露出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游彻。

这时,外面忽然想起吵闹的爆竹声和放炮仗的声音。

应该是零点到了。

孟箬将整个脑袋露在外面,勾起唇角,微笑地对他说了句:“游彻,新春快乐。”

“新春快乐。”他的声音低沉又哑地回道。

孟箬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还被游彻握在手心。

游彻还在睡梦中,她动作很轻地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结果轻轻一动,游彻就发出不高兴的“哼哼”声,然后缓缓睁开了眼。

“醒了?”他的嗓音带着几分刚醒时的懒怠。

“昨晚睡得好吗?”他问。

孟箬如实点头,因为有游彻这个热源在,昨晚她睡得格外暖和。

之前,她一个人盖一床被子的时候,偶尔半夜还会被冻醒,但是昨晚一直很温暖,甚至偶尔还有点热。

孟箬睡得好,游彻的睡眠质量却大打折扣。

昨晚熄灯入睡后,孟箬总是会不自觉地向他靠近,整个人贴在他身上。

被那柔软的触感弄醒后,游彻为防自己把持不住,便轻轻地往旁边挪了点位置。

挪动的距离不多,正好拉开两人的距离,但他又能隐隐感觉到她身上的气息。

他很贪恋她的气息。

但没过多久,孟箬反而一转身,一半的身躯直接压在他身上。

她睡觉只穿了一件棉质睡衣,上半身的柔软就这么贴着他的上臂。

一整晚,他的下半身都硬得难受。

孟箬对这事完全不知情,因睡眠质量奇好,她整个人现在神清气爽。

今天是大年初一,上午两人提着拜年的年货先后去了孟家和游彻大伯家拜年。

游彻大伯非要留他们吃午饭,他们便在杨家吃完午饭再回家。

下午,袁家姐弟竟然过来给孟箬拜年。

旁边还跟着一个谢卓然。

袁家姐弟提了一包糖和一包炒熟的花生过来,谢卓然手上也提着一袋用牛皮纸包着的东西,孟箬便也只当是糖,笑着收下。

“新年好。”袁家姐弟齐声道。

谢卓然紧随其后也淡声说了句:“新年好。”

孟箬装了两袋子鸡蛋,给他们做回礼。

几人随意闲聊了几句,袁家姐弟和谢卓然便告辞。

孟箬没发现,游彻的视线除了时刻黏在她身上,还时不时会投向旁边的谢卓然。

待他们离开后,孟箬去拆牛皮纸包着的冰糖,准备把冰糖装进罐子里。

结果拆开谢卓然带来的牛皮纸包装,她发现里面包着的不是冰糖,而是大白兔奶糖。

孟箬装冰糖时,游彻就在旁边,他眼中也透出几分惊讶。

大白兔奶糖是沪市的特产,只有沪市那边能买到。

孟箬顺手就拆开一个奶糖的糖衣,塞进嘴里,浓浓的甜味和奶味在口腔中溢出。

这个年代的大白兔奶糖味道好像都醇正不少。

孟箬随即又拆开一个奶糖,递到游彻嘴边。

“尝尝,挺好吃的。”她笑着说。

“这小子,哪搞来的大白兔奶糖。”游彻咬下她递来的奶糖,小声嘀咕了一句。

大年初二这天,孟箬收到了罗丽萍的来信。

今年罗丽萍没有回丰州市,留在粤州市那边过年。

自打罗丽萍在粤东那边安定下来,两人就一直有定期通信。

之前罗丽萍就在信上跟她说过,如果过年她回丰州市,会给她带很多很多的粤东特产。

但临近年关,孟箬却迟迟没有收到罗丽萍准备回来的信。

于是,她便提笔写信询问罗丽萍的归期。

罗丽萍大概是在年前收到了孟箬寄给她的信,于是立即写了回信。

孟箬收到回信后,立马打开查看。

罗丽萍说她目前都好,过年回不去也是因为生意实在太忙了,抽不开身。

收道罗丽萍的回信,孟箬总算是把心放肚子里了。她特地写信问罗丽萍归期,倒不是想着她准备带来的粤东特产,而是担心她的安危。

之前两人大概半个月通一回信,但是年前那一个月多,罗丽萍都没再给她写过信。那段时间,她也忙,忙着店里的生意,忙着接受采访。

所以等她想起罗丽萍好像很久没给她写信时,她一翻最近的信件日期,发觉,这中间罗丽萍竟有一个多月没给她写信了。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罗丽萍一个人在粤东,不会是出什么事了,或是遇到什么麻烦了。这个年代治安并不像后世那么好,人口失踪的事也时有发生,而罗丽萍又是孤身一个女孩子在外。

于是,她赶紧提笔写信询问她的近况,问她过年是否回丰州市。

好在,总算是收到了她报平安的信。

为了不错过过年这波客流,思甜烘焙坊在大年初三便重新开始营业。

年后开业第一天,生意爆棚,思甜烘焙坊门口又重新排起了长队。

这再次提醒了孟箬招人的事,她便重新写了张招工启事,贴在门口。

当天下午,就有两个女生过来应聘服务员,孟箬按照惯例面试她们。面完之后,却始终不太满意,便想着再找找。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店内迎来一个熟人——吴爱香。

且让孟箬感到惊讶的是,吴爱香竟然是来应聘他们店服务员的。

“孟组长,我路过的时候看见了你店门口的招工启事,就过来问问。”吴爱香有些不好意思道。

孟箬纳闷:“你不是在高家面包房当服务员吗?”

既然问到这事上来,吴爱香便也如实相告:“孟组长,不瞒您说,我婶婶那家面包店不打算开了,准备年后关店。”

“所以,我也失业了。”她说。

听完,孟箬也不跟她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不好意思,我应该不会招你做我们店的服务员。”

吴爱香大概是没料到孟箬会拒绝得如此果断直白,下意识反问:“为什么?”

孟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你们高家面包房干的事想必你自己也很清楚,就不用我多说吧,你们抄袭我的面包款式,还用抄袭的面包搞低价竞争。”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们之前做过剽窃我面包款式的事,我怎么知道你来我店里之后,会不会再剽窃我的配方,”孟箬耸肩道,“谁也不想给自己店里埋个定时炸弹吧。”

“孟组长,你听我解释。”

吴爱香连忙撇清关系道:“抄袭面包款式的事,都是我婶婶一手操作的,面包样式也是婶婶指使面包师傅做的,我只是个服务员,并没有参与这件事……”

孟箬抬了抬手,示意不想再听她解释。

“那退一万步讲,抄袭面包款式的事,就算你没参与,”孟箬说到这,话锋一转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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