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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老板!”

阮雾换做公事公办的语气,起身:“走吧,我带你去见涵涵,她会给你两份合同,一份是达人独家经济合同,还有一份是劳动合同。你自己看看合同有没有什么问题,没问题就签约,有问题就提,我们尽可能满足你的要求。”

周靖阳亦步亦趋地跟在阮雾身边,出了会议室,阮雾带他认人:“这是你涵涵姐。”

周靖阳:“涵涵姐。”

他长了张厌世冷淡脸,顶着一头白毛,看着挺混,但是叫人的时候,模样温驯乖巧。办公室其余人都看了过来,惊叹他的盖世神容。

涵涵收到了无数嫉妒的眼神,她笑得合不拢嘴:“嗯,小帅哥你好。”

阮雾说:“带他签合同吧,签完合同,就和他说工作计划。”

涵涵:“ok。”

解决好一个麻烦,阮雾转身,去找她人生里最大的麻烦。

那个麻烦不在她办公室。

阮雾茫然地退出办公室,往外走了几步,听见茶水间响起的欢笑声,以及熟悉的沉冽男声。

她走过去,该说不说,麻烦之所以被称之为麻烦,是有原因的。

陈疆册身边围了五个小姑娘。

工作室的年轻小姑娘闲来无事就爱八卦,上次陈疆册来找她,阮雾不是不知道,工作室的人都在如何议论老板和她的情人。她也听到过几句,说得绘声绘色的,什么办公室play,什么豪门阔少痴情追爱。

人身上的气质是最难描述的,陈疆册身上也没几样贵重东西,甚至来找阮雾时,连一束花都没有。

但大家一眼就察觉到,追阮雾的这个男的,出身不俗。

令阮雾费解的不是大家对他盖棺定论的豪门阔少,而是她们怎么就觉得,他是在追她呢?

正好茶水间里也在聊这个话题。

有人问:“你在追我们老板吗?”

陈疆册倏地向椅背一靠,悠闲地说:“没有。”

几人嗤了声,显然不信,“那你来找我们老板干什么?”

陈疆册恶劣地一笑,说:“你们老板对我有想法。”

几人更不信了,年轻小姑娘们在阮雾手底下干活,开起玩笑来丝毫不顾及对方的身份地位,毕竟她们也敢这么调侃自家老板。

“我第一次看到被追的人,主动来找追的人的,好新鲜。”

“可能是每个地方的风俗不一样,他们村的人都这样,我们村都是追人的,去找被追的。”

“嗯,我以前也这样,喜欢去找追我的追求者,后来喝中药调理好了。”

阮雾听得暗暗发笑,再看陈疆册坐在其中,没有任何游刃有余,神情里隐约有几分,被人拆穿的尴尬与不适。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般调侃?

阮雾心想,活该,让你嘴贱。

第45章

但她实在是低估了陈疆册的为人。

他是没怎么收到过旁人如此的促狭,眼梢一转,睇向门边站着的阮雾,他眼眸里桃枝斜逸,轻飘浮荡的语气,有种旁若无人的调情:“你让我在你办公室等你,可我找不到你的办公室,绵绵。”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好奇道:“绵绵是谁?”

“雾姐,你叫绵绵吗?”

“阮——绵绵吗?”

一张张脸,古灵精怪,眼神暧昧,“这是情侣间的爱称吗?”

陈疆册但笑不语,阮雾嗔怒:“上班时间,谁许你们在这儿闲聊的?”

小姑娘们嬉皮笑脸地离开,离开前,胆子大的试探问了句:“雾姐,我们应该怎么称呼他呀,姐夫吗?”

阮雾佯怪:“什么姐夫?别瞎说,小心我律师函警告。”

她笑吟吟地和员工们对话,任那些人走后,她脸上的笑顿消。

她什么都没和陈疆册说,只眼风冷淡地扫了他一眼,而后,转身离开了茶水间。

身后,陈疆册提步跟上。

来到了她的办公室。

陈疆册四目逡巡,扫荡着她的办公室。

她的办公室和他想像中的不太一样,不具任何阮雾的风格。至于阮雾是什么风格,陈疆册也说不太清,但他觉得,绝不是眼下看到的这样。

这件办公室的构造格局装修设计,过于模板化了。

陈疆册近些年投资了不少mcn公司,或许mcn公司的室内装修师都是同一个,要不然,怎么都如此之像?就连旁羡的办公室,也和阮雾的差不多。

他勾了勾嘴角,问她:“周靖阳是什么意思?”

她还没问他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他反倒先质问她来了。

“我凭什么和你解释”——这句话或许会翻来覆去地出现在他们的对话里,而他们始终给不出合适的回答。阮雾不想总是因此和陈疆册争执,索性顺着他的话。

阮雾风轻云淡道:“他来面试。”

陈疆册:“面试通过了?”

阮雾轻嗯了声。

换来陈疆册一声凉笑。

阮雾瞥了他一眼,无波无澜的语气,说:“我都能把前男友的妹妹放在身边当助理,前前男友的弟弟来我公司工作,好像也没什么。”

其实她现在也搞不清楚,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可能真和员工们说的一样,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有的人天生吸引渣男,有的人能与初恋厮守到白头。她的体质比较特殊,吸引前男友的弟弟妹妹。

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阮雾都在心里自嘲一笑。

她以前没有觉得时间带给她太多的变化,季司音倒常常有此番感慨,尤其是她结婚后,常将那句“我后悔结婚了”挂在嘴边。

她二十岁的时候期待与人厮守,等真的步入婚姻,又后悔莫及,暗叹自己年轻时真像个傻缺,居然觉得结婚是件很简单很轻松很幸福的事。

阮雾二十一岁的时候遭遇出轨,暗自发誓再也不会和周淮安这种道貌岸然的男人谈恋爱,也不会和前任有任何瓜葛,认为前任就应该如同墓碑里的人一样,长存在记忆深处。

时移世易,如今她二十七岁,不再有泾渭分明的界线,认为人与人之间最好的关系,是利益关系。所以她能够接受前男友的妹妹在她身边工作,也能够将前前男友的弟弟签入公司。

这有什么不好的呢?

能将前任发展成人脉,让他们为自己赚钱。或许这也是一种能力。

只是这种能力,时常煎熬着她的道德。

陈疆册一言未发。

阮雾淡笑着问他:“怎么突然来这里了?”

他又恢复了往日的不上心,柔情蜜意的语调,说:“想你了,就来找你了。”

那前些日子呢?就没想过我吗?

阮雾没有追问,她只是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没分给他一个眼神,淡声道:“工作时间,你不需要上班吗?”

“银行又不是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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