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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母事无钜细地同阮雾科普,各种避孕措施。当然,阮母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吃避孕药的危害。

“性。交是基于双方都成年的行为,你喜欢他,喜欢和他亲密接触,所以自然而然地发生了关系。”阮母谈性时神色柔和,如同在讲文言文,字句是晦涩的,但经由她阐述出来,是尤为易懂的,“绵绵你要记住,谈性并不可耻,但是不要在公共场合谈性,许多东西彼此心知肚明就好。”

十三岁的阮雾,惶惶惑惑地点头。

等到阮雾十八岁,高考结束。

她收到了来自父母的毕业礼物,其中有一份礼物,是性教育科普册。

她几乎是看到那本册子,脚指头都尴尬地蜷缩住了。

但她妈妈坐在她对面,微笑着:“绵绵,妈妈就在这里,你要是看到哪里不懂的,就问妈妈,妈妈能够回答你的。”

她妈妈真的是好老师、好母亲。

学业上有问题,找她;两性关系上有问题,也可以找她。

阮雾硬着头皮,万分艰难地,花了三天的时间,从第一页,看到了最后一页。因为她妈妈在,她不敢一目十行粗糙略过,专注认真仔细地,就差把标点符号都给看了。

而且看完之后,她妈妈还有快问快答的环节。

阮母一脸严肃:“提问,是高潮时戴套,还是进去之前就戴套。”

阮雾心尖发颤:“……进去之前。”

阮母再问:“提问,做完后要干什么?”

阮雾回答:“洗澡。”

阮母追问:“为什么要洗澡?”

阮雾回答:“要清洁身体,保持干净,预防感染。”

阮母又问:“什么人可以发生性关系。”

阮雾试探:“嫖……”

还没说完,阮母瞪她:“阮雾同学,上课请严肃,不要开法律上的玩笑。”

好无聊,不让开玩笑。

阮雾兴致乏乏:“两个人互相喜欢,谈恋爱,就可以发生关系。”

她也没法说,不喜欢也能发生关系,不涉及法律层面,炮友也行啊妈妈。

阮母很是满意她的回答,遂又问:“最后一个问题,请问男女朋友之间,在一起多久,才可以发生性关系?”

阮雾挠挠头,对阮母眨眨眼。

神情茫然又困惑。

“一个月?”

“一年?”

“十年?”

“……妈妈,总不能七老八十了才能做。爱吧。”

阮母又瞪她。

阮雾很委屈:“那答案是什么?”

阮母缓缓道:“这道题是唯一一道没有正确答案的题。你想什么时候发生关系就可以发生关系,前提是,你们是互相喜欢的,你们做好了安全措施,你们也做好了迎接性行为的准备。不管是认识第一天,还是认识第十年,都可以。”

阮雾还是忍不住挑衅道:“那认识八十年呢?”

阮母阖眼,未几,咬牙微笑:“也可以呢,柏拉图恋爱也是一种爱。”

“……”

“但是男人都是控制不住下半身的动物,妈妈认为,一个男人可以忍住一天、一个月、一年不碰你,但是十年不碰你,前提是两个人都已成年。那妈妈觉得,他可能在外面有别的女人,而你大概率不是被绿,你是那个小三。”

阮雾嘴角抖了抖:“妈妈,到底为止吧,你女儿青涩的大脑,没有办法一次性装进去太多知识。”

她妈妈对她的教育,属实是太超前,但如今回过头想想,她妈妈说的,都是真理。

当时只道是寻常。

不过阮雾确实也是听进去了。

所以她那晚,是觉得,她可以和陈疆册发生关系的。

没想到陈疆册挺坐怀不乱的。

她一面觉得他很尊重她,一面又怀疑,他是不是不行,亦或者是,他其实没有那么喜欢她。

人是矛盾的。

阮雾将矛盾一词具象化了。

反正不管怎么样,作为陈疆册的现女友、被他求婚了的未婚妻,阮雾觉得,在陈疆册翻旧账之前,她也可以翻一翻旧账。

“我当时还挺担心的,怕你年纪轻轻,就不行了。”

阮雾悠悠道,她视线往驾驶座扫,上下飘荡,尤为刻意地,在某处停了好几秒。

“我还给自己洗脑——小小的,也很可爱;软软的,也很可爱。”

陈疆册一脚油门差点儿踩到底。

他瞟向她,“你脑袋瓜里都装了些什么?”

阮雾:“反正不像你,满脑子黄色废料。”

陈疆册呵的一声笑,眉头挑高:“你脑子里的黄色废料也不少。”

阮雾煞有介事道:“被传染了,被黄色病毒传染了。”

黄色病毒本毒表示:“怎么个传染法?是眼神传染,呼吸传染,还是唾液传染?要不我加重一下传染力度?”

阮雾:“……”

半夜的马路灯火通明,街道空寂,唯有冷雨飘落。

车厢内却气氛火热,彼此的眼里脸上,盈着灼热的笑。两瓣唇轻轻一抿,好像所有话语都藏着一份,热恋的隐喻。

那天后半夜,南城飘落起了雪花。

醒来已经是隔日中午。

南方的雪稀薄轻盈,等到凌晨,雪花便化为雨水。

窗外的世界,如同被水洗过般清澈。

今天是难得的晴天,光线浅浅淡淡。

室内热气氤氲,呼吸此起彼伏。

昨夜没进行的事,经过一夜修整后,陈疆册睁眼的第一时间,边拉过侧躺着的阮雾,紧贴在他的怀里。以密不可分的姿势,连接着双方。

阮雾收不住的呻。吟出声,忍住潮涨般的快感,叮嘱他:“待会儿还要去你家……”

“吃晚饭,时间还早得很。”陈疆册动作并不克制,但很有节奏,腿肌紧绷着,哑然的声线,低音炮敲打着阮雾的耳膜,“过几天去你家,得有好长一段时间碰不到你。你今天让我爽一会儿。”

仿若狂风骤起,未关严实的窗发出啪啪啪的声响。

隐约有流浪猫的低吟,喵喵呜呜的,惹人心碎。

想到明天回家,陈疆册早早就订了酒店,即便他不提早订酒店也没办法——虽说求了婚,但没有订婚仪式,他俩目前的关系,还是男女朋友。

男女朋友,不好留宿她家的。

尤其是,阮雾的爸爸在得知她要带男朋友回家吃饭后,发了大概有两百条消息。

两百条消息总结下来就两个重点。

一,我俩掉水里,你是救你的混蛋男友还是救你的帅气老爸?

二,你俩在我面前最好保持点儿距离!我怕我看到他和你牵手的那只咸猪手,会忍不住拿刀砍他。

想她爸爸一直都是斯文的代名词,结果在对待女儿男朋友这件事上,整个人就是,粗鲁,野蛮,非常野蛮。

阮雾哪儿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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