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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其余的春阳、大都、盛县和长姑就由我清查。”
双方分好工后,就当地的情况商讨一番。他们还是会按照最初处理魏县那般,先从衙门处着手。
陈皎的意思是不能卡得太紧,如果衙门只存在小问题,能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
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她懂,更重要的是州府里没有足够多的人员替补上去,只能做标记先。除非是那种特别明显的贪赃枉法,必须立马清除。
这个观点得到崔珏的认同。
惠州那么多的县,如果下台的县令太多,恐引起州府恐慌,小毛病就算了。
离开樊阳的前两天,许氏很是不舍,抱怨道:“只怕往后府里便成了阿英的临时窝了。”
陈皎笑了起来,握住她的手道:“以后儿给阿娘挣更大的窝。”
许氏:“我就听你画饼。”又道,“前些日二房那边的人已经去了大兴郡,我听你爹的语气,高兴得很。”
陈皎翻小白眼儿,“让他们去抢,当真以为这功劳跟白捡似的。”顿了顿,“阿娘且等着,以后的日子可好着呢。”
许氏点头,“回来得匆忙,去得也匆忙,要是等到中秋后再出门多好。”
陈皎:“阿娘,以后有的是日子聚一起。”
母女二人唠了许久的家常。
待到陈皎离城那天,她总算看到了崔珏说生得俊的周宝雨。
那周宝雨如果戴面罩的话,眉眼确实生得俊,但也仅仅只是眉眼好看,至于下巴那截,还是算了。
陈皎一直盯着他的门牙看,尽管她知道这很不礼貌,可是她就是忍不住看别人的门牙,因为太显眼了!
周宝雨的牙很白,龅牙就更显突出了。崔珏见她一直往那边瞟,提醒道:“九娘子看什么呢?”
陈皎回过神儿,不痛快剜了他一眼,说道:“崔郎君笑一个?”
崔珏皮笑肉不笑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陈皎盯着他的牙看,视线又忍不住落到周宝雨脸上,鬼使神差的看人家的门牙。
陈皎有些受不了自己,努力转移视线看曹士安,老儿见她在看自己,心里头有些怂,好怕被她打巴掌。
好怕!
陈皎:“……”
为什么他们看起来都奇奇怪怪的?
她的视线又落到文远和身上,这个还算正常些,方脸,高高瘦瘦的,四十来岁的模样,看起来很……佛系。
跟淮安王等人道别后,人们陆续离去,崔珏又送了他们一程。
陈皎小声抱怨道:“你这孙子,不是说周宝雨生得俊吗?”
崔珏板脸道:“九娘子怎么能以貌取人呢?”
陈皎柳眉一横,如果不是有他人在场,铁定会踹他一脚。
她忍不住在背后八卦别人,小声道:“我总忍不住看他,那牙……跟兔子似的,贼白。”
崔珏憋着笑,严肃道:“九娘子总这样盯着别人瞧,恐惹人非议。”
陈皎:“那我把他换给吴应中。”
崔珏:“起初是谁点名要周宝雨的?”
陈皎:“……”
她憋着一股子劲儿指了指他,甩袖而去。
马春赶紧跟上。
崔珏在后面行礼道:“预祝九娘子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陈皎不予理会,结果马春也跟她八卦,小声道:“欸,小娘子,那个周郎君的牙好白啊。”
陈皎:“……”
简直有毒!
第45章 不服来战
主仆二人跟上大部队,陈皎有话要跟胡宴说,把他叫了过来。
胡宴把缰绳递给士兵,上前道:“九娘子。”
陈皎:“入了怀安郡地界我们就会跟徐都尉分道儿,你和宋青把底下的兵盯紧点,沿途若谁敢生事,格杀勿论。”
胡宴:“明白。”
陈皎又叮嘱了几句。
稍后马春搀扶她上马车,又在背后小声议论周宝雨的龅牙,陈皎受不了揪了她一把,马春笑了起来。
并非是她们总盯着别人的长相评头论足,而是那门牙实在太抢眼了,陈皎确实对这个周宝雨印象深刻。
怀安郡紧邻章陵郡,沿途过去军纪严明,倒也顺遂。
待众人抵达怀安郡内,陈皎等人与徐昭他们分头而行,各自赶往目的地。
曹士安在州府做主记,陈皎问他先去哪个县,他举荐盛县,因为那里有一个叫鲁东荣的官绅,是个非常特别的老儿,她可以去看看当地的情况。
陈皎好奇道:“这老儿有何特别之处?”
曹士安捋胡子,说道:“以前鲁公在闵州任职时我曾见过一回,他嗜好农学,说致仕后便要一门心思种点地。”
陈皎:“他会种地?”
曹士安:“据说《氾胜之书》背得滚瓜烂熟,没有九成也有七成。”
听他这一说,陈皎倒想见见这个老头儿了。
众人前往盛县途中,已经有不少农户开始收割水稻。
今年气候不错,庄稼长势喜人,一眼望去,田里金黄一片,稻穗沉甸甸的。
不过跟现代比起来还是差得远,一亩肥沃些的田收成也不过三石。
秋收后便要上缴公粮,在田里劳作的农人见到这群官兵,无不恐慌,生怕他们生事。
陈皎路过时问了问村民今年的收成情况,那男子警惕打量胡宴等人,说道:“今年风调雨顺,收成比去年好。”当即试探问,“诸位可是官家?”
陈皎倒也没有隐瞒,应道:“对,我们要去盛县。”
男人又偷偷瞟了一眼官兵,“是要打仗了吗?”
陈皎失笑,“不打仗,咱们惠州太平着呢,就过去看一看。”
男人“哦”了一声,便不想再多说了。
等一众人抵达盛县已经是好些日后了,该县的父母官郭通之亲自前来接迎。
他五十多的年纪,个头清瘦,鹰钩鼻,样貌生得恶,陈皎肤浅的觉得此人应该不太好说话。
但恰恰相反,郭县令穷得叮当响,衣着简朴,连穿的鞋底都快磨穿了。
见到这群祖宗,他叫苦不迭,两百官兵,这么多张嘴,着实为难。
一行人去到城里,比魏县要好多了,不过衙门是真的寒酸,到处都破破烂烂的,人也没几个。
陈皎觉得衙门好像是真的穷。
先前魏县安置的官舍好歹还像个样,这里完全不能看,墙壁掉灰,床也不过是几块木板拼凑而成。
马春无比嫌弃,抱怨道:“这哪里是官舍,简直跟牲口住的圈差不多。”
陈皎:“……”
她把曹士安叫过来,问他衙门里的情形,曹士安过来回话,说特地去郭县令住的家属院看过,也破破烂烂的。
陈皎无语了许久,合着这趟她还得倒贴?
稍后曹士安出去了,马春打趣道:“那个郭县令看着很凶的样子,不曾想穷成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