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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此事万不可向他人泄露,出去后切莫留下痕迹让人查到我头上来,明白吗?”

听她这般说,两人愈发觉得神神秘秘,心里头虽犯嘀咕,还是没有多问。

之后陈皎又叮嘱了他们一番,让他们明白这事的重要性和隐秘性,二人牢记于心。

把他们派出去后,陈皎走到门口,望着院子里复苏的春意,视线落到笼子里的金丝雀上,忽然心血来潮开笼把它放了。

长着翅膀的鸟雀怎么能困在笼子里呢?

她陈皎亦是如此。

春日万物复苏,裴长秀等人陆续收兵回京复命。他们这些武将,有战事时需得领兵上战场,一旦战事平息后,便要回来交兵权。谁若不听令,陈恩定会生疑,只要起了疑心,定会动手。

陈皎知道便宜爹的性子,从来都是站在让他舒适的范围内,这样不管她怎么作,便宜爹的底线都是可以无限践踏的。

徐昭这群人也知道被启用的机会极其不易,故而不敢生事。

这两年他们在军中建立起威仪,跟惠州兵共同进退,号召力还是有的,陈皎许给他们的机会并未错过。

久别重逢,人们相聚到京中,无不激动。

陈皎看着这群一路而来的武将们,同他们一一碰拳。每个人脸上都有笑脸,因为他们知道,南方的强大意味着离中原更近一步。

待他们去复命交接完后,裴长秀去陈皎的府里,问起北上一事。现在比不得以往,自从武将们升官后,都会注意少跟陈皎接触,以免引得淮安王猜忌。

陈皎跪坐于榻上,问道:“朱州那边的兵收编回来有多少你清楚吗?”

裴长秀点头,回道:“这一战虽然死伤不少,但吞下朱州,整合下来州府里四五万兵肯定是有的。”

陈皎:“有这么多?”

裴长秀:“有的,我和胡宴大概估计了一下,没有五万兵也有四万。”又道,“之前朱州那边就有近三万兵,但跟我们这边比不上,没有操练,军纪也差,不经打。”

陈皎:“花架子。”

裴长秀:“对,花架子。”

两人就目前惠州的兵议了一番,陈皎打算等自家老子的生辰过后再提出兵中原的事。

裴长秀既兴奋又担忧,因为她清楚中原那边是什么情形,以目前惠州兵的实力,肯定是干不过的。

陈皎胸有成竹道:“我们能打得过,我说能就能。”又道,“我要亲自去中原,没有白叫你们去送死的道理。”

裴长秀还是半信半疑,但见她态度坚决,不敢多问。因为一直以来,陈皎都给人一种信任的感觉,只要是她做下的决定,肯定有足够的理由支撑。

这群武将回京后也没有闲着,会操练新兵,他们知道陈皎要干什么,全都静候消息。

眨眼间到了淮安王举办生辰宴那天,陈贤树也从交州赶回来给老子庆生。陈氏家族齐聚一堂,给陈恩拜寿。

现在他成为南方的龙头老大,又手握数万兵,整个人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陈皎一袭华服,与陈贤乐是最抢眼的存在。家族里适龄女郎皆已嫁人,独留陈皎无人问津,因为没有人敢来问。

当初她把京中的世家大族都杀光了,如同女罗刹一般的存在。眼下陈恩又跟皇帝差不多,公主只会招驸马进府,断然不会出降。

陈贤树难得回来一趟,陈恩同这个长子叙话。今天是他的生辰,陈贤树非常识趣,又像以前那般讨好。

陈恩看着他,感慨道:“这阵子让大郎驻守交州,委屈你了。”

陈贤树:“父亲言重了,生死存亡之际,儿自当为惠州效力,断不可坐享其成。”

陈恩点头,“我把你留在交州,一家子却进京来,你可会怨我?”

陈贤树摇头,“爹自有爹的打算,连九妹一个女郎家都知道为王府谋前程,我作为老大,万万没有拖后腿的道理。”

陈恩欣慰道:“你跟九娘都是我的好孩子,知道自身荣辱系在我这个做父亲的身上,我希望你们往后能和睦相处。”

陈贤树故意试探他,道:“九妹清理官绅甚有一手,她这般为王府付出,想来爹断不会亏待她,州府里应有她的一席之地。”

提及这茬儿,陈恩皮笑肉不笑道:“这是自然,不过她毕竟是女儿家,总归得以家庭为重。”

听到这话,陈贤树的心底无比舒坦,甭管她跳得多高,始终是个公主。

陈恩不想提陈皎,同他说起其他,陈贤树认真倾听,一脸亲近的样子。

生辰宴后,没过几日陈贤树回了交州。现在朱州那边清理官绅一事落到吴应中等人的头上,陈皎亲自送他们离京。

吴应中有话要跟她说,二人走到一旁,吴应中压低声音道:“九娘子需得早做打算才是,你若不能参政,便是白干了一场。”

陈皎淡淡道:“爹是不会允我参政的。”

吴应中沉默。

陈皎忽然问道:“若他日我有求与你,吴老可会答应?”

吴应中点头,严肃道:“上刀山下火海,当仁不让。”

陈皎抿嘴笑,“你可要说话算话。”

吴应中:“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话算话。”

陈皎向他行礼,“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吴应中回礼。

陈皎:“若日后你老人家听到我的任何消息,都别太惊讶,想必过不了多久,我也会离京。此去朱州,还请万万珍重,我们终有再见的那一天。”

吴应中听出她话中有话,却也没有多问,只道:“也请九娘子珍重。”

陈皎目送他们离去。

待一行人走远后,她歪着头仰望晴空万里,打算跟便宜爹摊牌。

她为惠州付出了那么多,便宜爹不想她参政,用完就丢,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这不,之前陈贤树问自家老子陈皎的位置,在陈恩的认知里,一个女人无论她有多能干,最终的归属还是家庭。

现在南方还差一州就统一了,陈皎已经没了大用处,因为许州是一时半会儿打不下来的。

可是她前期确实为惠州付出过不少,从魏县整顿开始,惠州就进入图强的星光大道。先是平闵州叛乱,智取通州,而后又跟方家里应外合夺取京城。如此种种,她确实风里来雨里去,立下汗马功劳,这是有目共睹的。

如果她是儿郎,安插一个职位倒也无可厚非。可她是女儿身,倘若以后称帝,她便是公主,让一个公主参政,势必会出乱子。

陈恩还是偏向于把她好吃好喝供养着,就像陈贤乐那般,今年她都二十三岁了,也该挑郎君成家才行,以后生养子嗣,也能傍身。

下午陈恩把陈皎叫过去,原本想开口提她的婚事,谁知陈皎忽然跪地,说道:“儿有一求,还请爹准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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