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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动了他的心。

“主子。”

“主子……”

跟耳鬓厮磨一般,那充斥着爱与占有,疯狂又荒唐的声音,在他耳边不停叫着,声声呼唤直到梦醒,他在被汗水沾染的冷塌上醒来。

殿中宫人俯首跪拜,那些声音很欣喜,而他不知何时握着一份军报,上面是他熟悉的,出自某个威风之人手里歪扭的字。

他病渐渐好去,姜王不在他面前提及此事,却未曾停止寻找适宜女子的消息。

他就此安下心,因为他知道这世上没有这样的女子,只有一位男子。

赵阴阳曾惋惜叹曰:“若他是个女子,你将其纳为太子妃,便可解相争相杀的结局,成为美事一桩呐。”

他一笑了之。

他并不觉得惋惜,于林能走到如今,皆是他靠自身一步步赢来的,如果变了,就算改变了现实,也都不是完整的那个他,也不是他喜爱的于林。

如今,陈鹤年才亲切地体会到被包裹的滋味儿,是血肉之间亲密的相融,冷暖相依。

于林和他叠在一起,仿佛不分你我,胸膛相触,亲吻,让他闻到了淡淡的龙涎香味儿。

临了,于林含着他的耳朵低语:“主子,你是我的了。”

陈鹤年笑了,伸手抱住他。

二人褪去了繁琐的衣衫,就此抵足而眠。

第85章 新年 “陈鹤年,会长命百岁。”

陈鹤年睫毛颤动了, 眼皮一抬,他睁开眼睛,正对着天花板。

他躺在别墅的大床上, 房间里还有股阴郁潮湿的味道,屋顶上的水晶吊灯熄灭着没有光亮,他睁开不久,被褥中摩梭着声响,一只手跨过来,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动了动脑袋,看向身旁躺着的影子,愣愣的,睡醒了, 只是没有适应醒来时和别人分享一张床的感觉。

于林问他:“累么?”

陈鹤年答:“不会,你再如何也不会影响我的精气,你体质为阳,我为阴,阴阳结合,有增无害。”

于林笑了,他煞红深邃的眼睛凝视着陈鹤年,如同匍匐丛野的野兽一般,黑影遮住了他半边身体。

“下雪了。”

他轻声说。

陈鹤年便爬起来, 光脚踩在地板上,他打开窗户, 风雪都肆无忌惮地吹了进来,落在他的头发上,于林到他身侧,将厚衣服裹在他身上。

雪下得很大, 八成是从凌晨开始的,底下白茫茫一片,草坪连叶子都露不出,陈鹤年喜欢这无边无际的原色,但肺是冷的,他嘴边吐出一圈薄薄的热气。

于林提醒:“小心着凉。”

陈鹤年没动:“不是有你在么?”

于林低着眼,扫过他没有遮掩的脖颈,伸出手,那冷风就朝着另一个方向吹了去,再没有一片风雪能吹进屋子里,这扇窗和外界隔开,于林是陈鹤年与冷霜间最高大的一竖墙。

别墅里是暖和的,只是他这一觉睡得有些久,客厅里坐着姜皖和左贺,他们听见脚步声就看了过来。

“你错过了早饭和午饭。”姜皖指了指墙壁上的挂钟,“现在都四点了。”

是有些晚了,陈鹤年没注意时间,埋怨地看了于林一眼,指责他没将自己叫醒。

左贺仔细地端详了陈鹤年的脸色:“看你气色,昨晚应该休息得不错。”又看向于林:“姜王身上戾气骤减,更是好事。”

这也让他沉重起来:“我想这不是喝次酒能解决的,鹤年师弟,一定辛苦你了,饿么?我去下半碗面条让你垫垫肚子。”

陈鹤年摇头:“我不饿。”

“不饿?”姜皖诧异:“你可有一天都没有吃东西。”

“无妨。”

那座和雪山一样沉默的人接话了,声音一点也不平,让人听了,似乎是愉悦的:“昨夜我与鹤年二人双修,我给他共享了精气,并无亏损,自然不会觉得疲惫饥饿。”

“双修?”左贺不解,追问,“何法?”

但无一人为他解答。

姜皖犀利的眼神已经瞥过来,猛拍了下桌子,没好气地说:“难怪你身上的味道完全变了,连小白,大黄都不敢靠近你半分,你还把小白伤了,怎么,是昨晚坏了你兴致了?”

白蛇躲进了姜皖的袖子里,怎么也不肯出来,于林冷森森的目光仿佛已经把那条蛇扒皮抽骨,凶得令人刺骨胆寒。

“不是它的错,小白是我特意叫来的。”陈鹤年对于林说,“还不是因为你畏畏缩缩的,不催你一把,你能说得出那些话?”

左贺问:“什么话?”

“自然是他们两个之间的私密话。”姜皖立即说,“怕是只有到床上才会说的,你最好别问。”

“到床上才能说?”左贺是想问的,但姜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才意识到不对,止住了。

陈鹤年岔开话头:“师父呢?怎么不见他,舍得离开这里了?”

“哪里舍得,他在三楼呢。”姜皖回答,“他前面还出去砍了点木头,说是要给姜王做个灵牌,以后就在这里供奉着,让他多吃点香火,师父是打定主意,把这里做咱们的家了,不准把一楼客厅弄得像灵堂一样,什么符啊剑啊,都往三楼放着。”

陈鹤年点头:“那晚上吃什么?”

“饺子。”左贺起身,“我去把师叔叫下来,他说,今天下午咱们要一起包饺子的,明天就是新年了,必须要吃碗热乎的饺子面汤。”

陈鹤年早忘了日子:“来得及么?”

姜皖说:“七双手,当然来得及。”

四人三邪,凑够七双手。

镜中鬼看着自己被面粉脏了的衣袖,顿时叫道:“死了还要给你们当牛做马,还有没有天理啊!”

“只有房顶,你叫天也不会应的。”周羡之也拿面团没办法,正烦着:“再抱怨,我就把你送回南派,你想去那里干活儿?”

镜中鬼怂了,缩起肩膀,“我还是更喜欢在主人身边。”那南派没日没夜审判人心,它一想就要吐,于是谄媚地看向陈鹤年,但又被于林吓得一哆嗦。

“我还是要把它赎回去的。”左贺揉着面团,顺带看了眼惨白受惊的镜中鬼,“前几个月的工钱一共六千,我已经放到镜子里了。”

陈鹤年听了,忍不住问:“你们南派那么有钱,下山历练的子弟,一年不超过十位,你工钱怎么这么少?”

左贺摇头:“山门自有安排,弟子不会过问。”

一说完,就传来大笑。

只有一个人笑,他笑得抽筋,弯下了腰,嘴一张,还拍着手,又滑稽又莫名其妙的,连桌子上的淀粉都给拍飞了。

周羡之笑得停不住,陈鹤年都怀疑这是不是他不想干活儿使出来的阴招,没忍住,过去踹了他一脚。

周羡之屁股上留下了一个白脚印,他笑够了,才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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