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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着北!每年往项目里送的孩子挺多,打出来的人又少?。一个没什么商业价值的项目能有资金撑住就不错了,还能期望什么?”
周英华笑而不语了,许明就是?因?为期望太多才犹豫不前?。
“国训队你有把握了?”笑完之?后他?问。
许明回答:“这是?犯众怒的事啊。”
“哦,那就别犯了。”周英华说。
许明只是?抿了一口烟,狠狠抽了一口。紧接着烟被周英华“缴获”,踩在脚下捻灭:“训练基地不许抽烟,孩子们不抽你也别想过瘾。”
于是?到了天黑许明都没抽到第二根,他?在教练宿舍楼外头转了又转,最后不知道给?谁通了电话,聊了一个半小时才挂。等到他?走回单人宿舍,这手机啊就像那炸了锅的早餐摊,一声接一声吵闹起来。
“喂,干嘛?”到最后许明不得已接起来。
“你在干什么呢?”那边显然是?知道了什么风声,“我跟你说啊老许,这事不能干,你这是?犯众怒。”
“谁怒啊?”许明晃悠着茶叶缸子去打水,“把怒火发?泄在我身上就行。”
那边更着急了:“你这是?断人家的青云之?路,人家第一个整死你。”
“老张呐,我都快退休的人了,大不了就是?整一个‘晚风不保’呗。你要知道就算我不出手,还有更上头的人,项目整成这个样子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不如不破不立。听我的吧,这事你们就让我干一笔,让我痛快最后一把!”许明将茶缸子往开水下头一放,刷一声,带着滚滚热气的热水冲开了茶叶,冲出了一个新的局面。
天都黑了,金丞坐在宿舍外头,亲眼看着浅蓝变成了深蓝。
真不舍得走,真想一辈子就在这里,每天一睁眼就是?练,回宿舍就是?睡,还有比赛可以?打。在这种环境下人会对外界产生隔阂,想法就特别单纯,要不好?多人都对长?期封闭训练的运动员有刻板印象呢,说他?们脱离社会,不懂人情世故,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活脱脱一个大傻子。
金丞就“傻了”,都快忘了自己家里的事和身体?的问题了,他?真的脱离了社会,哪怕只是?短暂的一个月。
右脚穿着固定用的夹板,周木兰说让他?穿一周再脱。金丞打开手机查了查北京的天气,那边都冷了,估计大街上早就没有绿叶,连黄叶子都掉个精光。
等到他?回到209宿舍,姚冬和萧行正在收拾行李。两?个人还在谈论着什么“积分”什么“A标”。
金丞忍不住问:“这么快啊?不是?明早再收吗?”
“他?习习习惯了,干什么都提前?准备。”姚冬就是?个撂摊子的闲散少?爷,往旁边一坐,主要工作就是?给?萧行喊“加油”,提供一下情绪价值。萧行就偏偏吃这套,被哄得干劲十足,别说是?姚冬的行李,那一身牛劲儿都能把另外两?个人的包收拾了。
“哦……那你们回学校吗?还是?继续集训?”金丞问。
萧行仍旧光着膀子,矫健的肌肉仿佛闪闪发?光:“准备1个月就去上海了,你们呢?”
“我们还说不准呢,但明年肯定打锦标赛,分赛站到处飞。”金丞勾画出一副美?好?的憧憬,要是?能去韩国就最好?不过。等姚冬和萧行收拾完,两?个人拎着水壶去打水了,209只剩下金丞一个人。
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推开,金丞看过去,江言穿着新洗的白短袖和白短裤进来了,还拎着两?个热水壶。他?刚吹完头发?,扎着一个蓬松的高马尾,后颈难得全?部露出,搭配他?的蓝痣仿佛不染尘世。
算你识相,还知道给?我打水。金丞不情不愿地扭着走过去,弯下腰接水,只听脑袋上一道冷冰冰的声音,怎么听怎么气人。
“现在你知道错了么?”江言低着头问。金丞主动走过来,肯定是?要给?自己道歉。
金丞连头都没抬,直接顶着脑袋冲过去,全?力冲刺撞上江言的胸口。“错你个蛋!我顶死你!”
江言也没料到他?这么不讲理,从教练口中的金丝猴变成了峨眉山的猴儿,打架招数都这么耍无赖。可是?这一顶实实在在撞上了,撞得江言肋骨生疼,往后一靠就靠在了墙上。
“你跟我闹什么呢!”江言抓住他?的肩膀,“你跟那一个两?个三四个的都和颜悦色,不是?送花就是?陪笑,到我这儿就这个态度?”
“我什么时候陪笑了?”金丞匪夷所思地抬头。
“你天天冲他?们笑。”江言闭了下眼睛,“你以?后还打算送花给?谁?那男的?”
语毕,旁边的宿舍门被人推开,付青云敲着门问:“有人吗……”
江言和金丞同时扭头看去。
付青云手里还拿着小皮筋,瞧见他?俩这姿势便微微一笑:“这么巧,不如一起吃个宵夜吧?我请客。”
第64章 脸比道歉管用
金丞的手?还压在江言的胸口。
江言的手?还抓在金丞的肩膀。
付青云的目光在两人?当中不停穿梭, 心口酸酸地?说:“怎么,这个面子都不给我?江师兄?”
“江师兄?”金丞捕捉到关键词,眼睛里一根红血丝跳起来, “你们是师兄弟?你们两个不止是一起长大,还是师兄弟?”
“不然呢?”付青云笑?着反问。
江言却先松开了金丞, 一脸严肃地?对付青云说:“你,跟我出?来一趟。”
金丞被留在原地?生?闷气, 师兄弟?他俩居然是同门?怎么会有这样巧合的事?情?再认真深究,他可太懂“师兄弟”意味着什么, 就像自己和师姐们一样, 骨肉相连不分你我, 只?是没有那一层被社?会承认的血缘关系, 但他们就是心灵层面上的亲姐弟!
结果?呢,付青云就是江言的那个“亲兄弟”?
金丞免不了一阵失落,原来江言瞒着的事?情可真多。
走廊里, 江言将付青云带到了楼梯的拐角,语气和两人?在室内馆相比更冷淡了几分:“你不要那么叫我,你已经离开咏夏道?馆了。”
“可你在我心里就是江师兄啊, 我没叫错人?。”付青云心里有点怕他, 毕竟这是从小就认识的人?。人?的社?会关系和构成会和童年记忆深刻挂钩, 小时候江言就代替花咏夏教?训他们,他到现在一看到江言就会想起那段日子。
有苦有乐, 又哭又笑?, 可关系却那么好。
“你不是, 我只?是祝白白的师兄。”江言却否认。
付青云连忙说:“可是道?馆里的人?都这样叫你。”
确实是这样,每个比江言年龄小的孩子都叫他江师兄。可只?有陶含黛、陶晴绿和祝白白叫他“大师兄”。“江”和“大”只?是一字之差,含义却是天差地?别, 代表他们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