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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行。”温迪表示信号接收成功。

暴露全部伤势？怎么可能！比雷神草神稍微重一些就可以了。

钟离重新闭上眼睛，整理着脑中的记忆，在摩拉克斯的记忆中，祂早已用不着隐藏伤势，因为根本没人会关注，断手断腿之类的小伤也不用多提，这种伤势大多都是人类造成的。

深渊入侵后，摩拉克斯曾经去修复过法则，但这并没有阻止深渊的入侵，因为修复法则变得虚弱的摩拉克斯又试图将深渊封印，但是提瓦特大陆何其大，真要封印，就和天理之战前没有任何区别了。

但是摩拉克斯别无选择，他必须在深渊全面入侵和封印大陆之间选一个，摩拉克斯最终选择相信人类，他只封印了几个被深渊严重腐蚀的地方。

那时候的摩拉克斯还没有意识到深渊的最终目的是污染祂，所以祂独自一人拦下深渊战线，所以祂心甘情愿被人类囚禁，所以祂掏出本源去消除人类身上的污染……当然，就算意识到了祂也会这样做，只不过会留下后手而已。

等摩拉克斯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祂已经被污染了，而且不得不吸收人类身上的深渊力量来加深污染，元素力量和深渊力量相互排斥，摩拉克斯需要忍受体内力量的对冲，直至被彻底污染。

当然，这件事不会发生的，所以摩拉克斯一直在忍受着两股力量的对冲，几百年的时间，对摩拉克斯来说不过是漫长生命的一瞬，对人类来说却是几代人的更迭。

摩拉克斯在杀死被深渊污染的人类时还不忘挑出没有和深渊彻底融合的灵魂碎片，自己吸收深渊力量，将灵魂碎片小心翼翼地收好，祂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收集，也不知道要将这些灵魂送到哪里，但是祂很清楚如果祂不收起来，这些人的灵魂就会永远被囚禁在深渊的牢笼中永世不得解脱。

摩拉克斯就这么收集了百年，千千万万个灵魂碎片，直至那个世界再也没有人类的痕迹，直至祂解决了妄图侵染另一个世界的深渊，世界意识让祂有了一个可能性，只是可能性，但是摩拉克斯还是选择等待，只要有机会，祂必须想尽办法救下另一个世界，将那些孩子的灵魂碎片送到另一个提瓦提。

胡桃左等右等，终于将白术他们盼过来了，第一时间将钟离按在沙发上，扒拉着钟离的衣袖。

“我自己来吧。”钟离将自己的胳膊从胡桃手里拯救出来，不紧不慢地解开袖扣，露出莹白的手腕。

“怎么样怎么样？”胡桃见白术半天没动静，恨不得自己上手去把脉。

白术缓缓吐出一口气，用简答的语言表明了温迪和钟离的情况，在大家越来越黑的脸色中对蒙德璃月的人补充了一句，“如果温迪先生和钟离先生没有刻意隐瞒伤势的话。”

温·刻意隐瞒伤势·迪：“……”

钟·刻意隐瞒伤势·离：“……”

最后一句话可以不说的，真的！

“温迪先生。”琴担忧地看向温迪，他们无法判断神明的伤势，甚至可以说，如果不是祂们伤得实在太重了，祂们完全可以将自己的情况隐瞒的天衣无缝。

“草神大人，帝君他们有隐瞒伤势吗？”刻晴干脆利落的看向一旁的小吉祥草王，既然不能从医生那里获得准确结果，又无法当事神口中得出答案，那就去问同为执政的其他神明。

纳西妲纠结地看了一眼两位前辈，她很清楚自己的演技不怎么样，“正常情况来说，我们的伤势差别不会很大。”

一旁的艾尔海森非常从容淡定，一针见血地开口道：“提瓦特大规模的风暴和地震并不算正常情况。”

风神岩神：“……”

第134章 坦白从宽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嘛，”温迪被盯得受不了，举手表示投降，用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道缝，“风暴和地震真的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和我们一丁点关系都没有，你说对吧，钟离？”

“确实。”钟离点头，无论是风暴还是地震，都是神之心出现问题了，与风神和岩神有什么关系？

胡桃可不听钟离和温迪的狡辩，也不搭理这两神试图转移的话题，少女双手叉腰瞪着钟离，一副“你不说清楚就不许走”的模样，“钟离，你就直说你现在伤势什么情况。”

“温迪先生。”琴皱着眉头看着温迪，相比起这两位不老实的初代神，雷神和草神要乖巧得多，至少不会做出隐瞒伤势这种恶劣的事情。

钟离和温迪对视一眼，再对上子民虎视眈眈的视线，“那个，”温迪看得出他们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他努力整理着措辞，试图弱化伤势问题，但是这个问题根本没办法解释啊，“就是，唔……怎么说呢。”

“我们本来应该已经死亡的。”钟离考虑了一下，自认为委婉地解释道。

温迪忙不迭地点头，试图给大家一个定心丸，“现在活着是因为这个世界的帮忙。”

其他人：“！！！”

“……为什么？”琴瞬间瞪大眼睛，她有些手足无措，但还是很快冷静下来，整理着思绪，“天理之战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这个嘛，”温迪抓了抓头，然后在众多担忧关切的视线中无奈摊手，“这是七神之间的契约，我是不能透露相关情况的。”

说到契约，自然就会想到璃月的岩之神，摩拉克斯。

“抱歉，对契约内容保持沉默也是契约的一部分。”面对所有人的视线，钟离非常干脆地拒绝，语气平和地解释道，“这份契约因七神的出现而存在，直至七神消亡。”

九条裟罗和神里绫华下意识地看向影，在大家的记忆中，须弥的草神也未曾更迭，而且对于双生雷神的事情，人类毫不知情。

“我对五百年前的记忆很模糊，”纳西妲摇摇头，“对于契约的事情并不知情。”

“将军大人也不知道吗？”神里绫华关切地看向神色莫名的影，好不容易拿回了一点身体控制权的影一边感受着身体的各种不适，一边听着那边的动静。

“我……并不知道。”影注意到了钟离说的是“七神的出现”，这里的“七神”指的应该是初代七神，所以姐姐肯定知道那份契约，但是她从来没听姐姐说过，影思索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再度开口就被迫下线。

“本来这份契约应该随着我和老爷子的死亡而结束，然后一切都会结束，”温迪耸耸肩，语气难得有些苦恼，有时候知道太多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当初祂们是利用摩拉克斯的契约权柄来保护，既保护提瓦特的万千生灵，在某方面也保护着自己，在千百年的时光里，七神更迭换代，如今还知道并遵守契约的只剩下巴巴托斯和摩拉克斯，温迪用手撑着脸，“可惜我们现在还活着。”

“活着难